肌肤难忘 - 肌肤难忘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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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后来受了枪伤,舒枕山或许还会顺路多回几趟学校。

    但显然冉步月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说得对,他离了舒枕山照样能活,而且活得很好。

    他过得开心,舒枕山也为他兴。

    在香港私人会所那晚,舒枕山看到冉步月和詹予然并肩走雅间,举止亲近,心毫无波澜是假的。

    但纵有再大波澜,舒枕山也不会让翻到面上。

    舒枕山知分寸和边界。六年过去,故人有了新友,有了自己的团队、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

    他或许可以每隔两月短暂地参与对方的夜晚,但他早已失去理直气壮留在对方边的立场和权利。

    詹予然像幼儿园老师,一边讲故事一边喂孩们。

    冉步月就是班里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个,拿着两串质量上乘的和慢慢烤,只占用了偌大烧烤架的一个小小边角。

    和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

    田小喆来抢,冉步月没给,回扫视全场,不知在找谁。

    舒枕山远远站在树,和冉步月对上了视线。

    两人对视几秒,目光似有波动。冉步月又若无其事地把目光开了。

    ……舒枕山垂,没再多留,独自离开roa的院,朝砚川科技大楼走去。

    刚回到办公室,patti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严肃地说:“舒总,申城那几块地被龙腾拿了。”

    舒枕山皱了皱眉,接过报告开始看。

    龙腾地产之前一直是行业老大,砚川在他面前也要低三分,到后来的衰落期更是得仰人鼻息。

    直到舒枕山接手集团,让公司起死回生,奋起直追,奇迹般地直行业前列,对方才正视起来他们的实力。

    龙腾量庞大,组织结构和各界关系都盘错节,有些作手段也使得很溜,砚川被狠咬过几次,所以和他们打很费力,反应要快。

    舒枕山埋开始理事,这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歇。

    结束又一场费神的电话会议,舒枕山传来阵阵隐痛。

    朝窗外望去,果然雨了。

    这才发现窗外天沉灰暗,竟已到了夜晚。

    今年天气温反复无常,上午还洋洋的,现在就冻了。夜雨如瀑,科技园里各公司标志都被蒙上一层雾。

    舒枕山隔着衣服,摁住那一小块不平整的肤,绷角。

    这么久过去,每次大雨的时候伤疤还是会痛,不严重,但似乎是从来的那痛,连绵持续,惹人烦。

    当时抢救的医生说,如果弹再向右偏离两公分,舒枕山可能都活不成。现在已经是能恢复到的最好的程度,没有过多后遗症,不会影响运动,只是雨天偶有隐痛,饮也要多加注意。

    patti端着晚饭来,嘱咐舒枕山吃饭。

    确实饿了,胃绞痛。午不请自去roa的开业派对,舒枕山什么也没吃到,烤的三串全送了别人的肚里,然后一路忙到现在,胃快要把自己消化了。

    舒枕山看向roa工作室门,院里空空,烧烤架都收起来了,只有二层的灯亮着。冉步月的办公室遮光帘拉着,但能看里面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开业第一天就加班?

    舒枕山皱眉。

    正想着,只见那扇遮光帘缓缓上升,了坐在办公桌后方的冉步月,他正在往自己这边看。

    两人就这么隔着大雨,猝不及防对上了目光。

    “……”

    “……”

    没两秒,遮光帘又降了来,冉步月再次消失。

    就这么几秒,足以让舒枕山看清冉步月桌上摊开的一堆图纸,还有打来的模型。

    凭他对冉步月的了解,从午到晚上,他应该没再吃东西。

    放在以前,舒枕山抄起锅铲就去厨房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他男朋友,甚至算不上朋友,只是他其一个炮友。

    炮友没有关心对方健康的义务。

    既然冉步月六年前就认为他们最好只是炮友关系,现在也恰好实现了这个愿望,舒枕山也很乐意继续维持这段纯粹的关系,不再掺杂那些令人纠结痛苦的

    一小时后。

    公司公共厨房,舒枕山关掉灶火,将气腾腾的红枣山药排骨汤盅端来,尝了尝咸淡。

    嗯,姜的。

    舒枕山翻遍了办公室,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个结实的壳手提箱,字风格非常乡土,用大的黑华文行楷写着“养生功夫汤”,外面一圈橘勾边,旁边p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现实主义走地

    就它了。

    舒枕山把刚煲好的汤,连汤带盅一起放了去,隔着纸箱都能受到度和香味。

    他瞧了窗外,冉步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像无边宇宙里漂浮着的一颗星球。

    这盏灯旁边有个人,这个人现在离自己的距离大约两百米,他正在呼,正在清醒,正在活着。

    舒枕山只用步行两百米,合法合理地合作伙伴的工作室,上楼梯,就可以看到他。

    这是一条非常简单的行程规划,无需使用任何地图件。

    于是舒枕山提起汤盅,搭乘电梯行。

    快到门时,舒枕山意识到,不请自来确实没礼貌。

    于是他摸手机,打开微信,翻遍通讯录,意识到他连冉步月的微信好友都没有。

    舒枕山便切到小号,开了唯一的好友,aaa-roa小助理小吉吉的对话框。

    舒枕山走电梯,单手打字:田先生您好,请问冉总监现在还在工作室吗?舒先生的朋友送了些汤过来……

    删掉后半句。

    改成:冉总监现在还在工作室吗?舒先生有工作想聊。

    舒枕山想了想,又加了几个字:可以吗~

    正要发送,舒枕山发现对话框上面变成了“对方正在输…”

    田小喆这么晚也要找自己?

    舒枕山心里疑惑,打算等他先发过来。撑开黑伞,迈雨帘。

    不怎样,汤得先送过去,冷了就不好喝了。

    舒枕山走了几步,突然顿住。

    只见一个清瘦的男人在砚川科技楼徘徊,他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拿着手机打字,胳膊肘上还挂着袋东西。

    鞋在地砖上踩圈圈涟漪,舒枕山走过去,居地问:“冉先生。”

    冉步月睫一颤,手机飞快锁了屏,抬问:“你怎么在这?”

    “因为这是我公司。”舒枕山反问,“你为什么在我公司楼?”

    冉步月淡:“……我在打车回家。”

    舒枕山“哦”了一声:“我也是。”

    “?”冉步月像看神经病一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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