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差异 - 第38章

    “没有啊！”方荷翻了个白，“你要是知我工资一天多少周末还得加班你也会觉得我命苦，本来就是大小周了，竟然还要占周日！这个班我真的一秒钟也上不去了！”

    “明天就提离职。”许唯芝看闹不嫌事大。

    “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找一段，”方荷猛一大杯凉，然后开始卸妆，“完全是一怒之怒了一，然小怒了——你呢颜老师，你怎么也一副刚回来的样？”

    “此事说来话，”姜舒言抢答，“众所周知颜老师桃不断……”

    “但是她一个也不。”这题许唯芝也会。

    “所以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闭嘴吧你俩，”颜洛君忍无可忍打断了她们，“觉一秒就要在小学朝会上发表八百字讲话了。”

    方荷笑得差把瞳摘取戳睛：“所以是和crh约会去了？”

    颜洛君：“也不能算是crh吧……”

    “你今晚都能回来，那看来还在发展初期咯。”方荷随。

    “差不多。”颜洛君给模棱两可的回答。

    其实舍友们都对各自的话题并不是那么的关心……约莫只是随意聊两句。姜舒言从床上来，路过颜洛君的床位去了，许唯芝继续上耳机看她的文献，方荷一面将手机电脑都充上电，梳洗过后敷了张面。

    颜洛君偷闲坐在床刷朋友圈，开微信丝地略过傅瑞文的聊天框，一打开的想法也无。她刷了会儿朋友圈，忽然上方弹一条消息：

    傅瑞文：你到了吗？

    颜洛君意识咬了，咽回了笑意。

    颜洛君：嗯嗯到了！

    傅瑞文：嗯嗯。

    “对方正在输……”的提示在端许久，她才收到傅瑞文的一条：那就好，晚安。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傅瑞文：嗯嗯，我搜了，好像晚上和女孩分别之后是得报一平安。你没有觉得冒犯吧？

    颜洛君：没有呀，我和朋友之间都会发的。

    颜洛君：不好意思，刚和舍友聊天忘记了tt

    傅瑞文：没事的。

    颜洛君：你还没睡吗？

    姜舒言从外边儿回来，再次路过她的床位，啧了声：“颜老师，请不要笑得那么奇怪。”

    颜洛君选择拉上帘。

    方荷探，隔着栏杆看了她一，：“啊，不给看了。我还想看看有多奇怪。”

    这个宿舍里的正常人就只剩专心学习的许唯芝了。颜洛君觉得她们宿舍迟早完，也就象征着她们人数不多的专业迟早要完。

    傅瑞文：快了。

    傅瑞文：你呢？

    颜洛君睡意全无，甚至还能爬起来看两篇英文文献，却敲到：我也快了。那不多聊了，晚安～

    傅瑞文：晚安。

    洁癖如颜洛君，又带着洗漱用品门了，回宿舍时除了方荷以外其他人仍旧在床上开着小灯。她们宿舍完全秉持着白天睡觉晚上正事儿的间传统，是以这个她挂上校园网并开始搜文献也并不奇怪。

    直到一半方荷才声打破寂静：“家人们我得先睡了，实在是累。我关灯了？”

    颜洛君比了个“ok”的手势，其他两人也应声。颜洛君盯着文献打了个哈欠，没留神看错了行。

    算了，没什么非看不可的。明早起床再抄姜舒言的数理逻辑作业，反正她自己来效果估计也差不多，蒙混过关就算完事儿。

    江市今晚有雨。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听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楼上窗开关的碰撞，约莫是有人将晾在外边儿的衣服收去。

    她梦见留在租屋里的那待洗的衣服，临走前好像听见洗衣机启动的声音。其实傅瑞文第一次洗的那衣服，在自己去洗漱的时候已经被从洗衣机里拿来晾好了吧？所以后来又放洗衣机里的是……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午。颜洛君听见从宿舍外面将淋了一夜雨的衣服收回来的许唯芝在叹气，抱怨衣服上沾满了针叶植狭的叶片。她意识到江市的秋天已经来临，这座城市将淹没在温柔又固执的雨里。

    颜洛君：我今晚可能要回来。

    傅瑞文发消息歉，说没想到昨晚会雨，衣服在外边儿淋了，她又扔洗衣机转了一遍。却只能暂时晾在屋里了。

    这个季节晾在屋里的衣服，最后都会被闷一的味。江市老城区的房修建得密，有台是一奢侈。哪怕颜洛君在租房时特地挑选过，也没能租到学校附近完全合心意的房。几排晾衣杆从窗外边儿延伸去，上没有遮雨棚，雨季的衣服只能挂在室。

    将室闷成更的味。

    “没事的，”颜洛君在飞奔去教学楼的路上，不太方便打字，直接发了语音，“天气预报也没说会雨呀。”

    傅瑞文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颜洛君猜测她方才在忙。她走教室，若无其事地将那份几乎百分百复制粘贴姜舒言答案的作业放在助教桌上。瞥见姜舒言在阶梯靠后的位置冲她挥了手。

    绝佳摸鱼位。

    她打开电脑，开始回复策展小群里的消息。

    沈筱：复赛考虑得如何了妹妹们？不会又拖到ddl吧？

    姜舒言：已死在期。

    颜洛君：最近的确太忙了……

    沈筱：不是吧？这东西可不能三个人一晚上一个奇迹。只是把初赛的设计修改调整一，又没让一个新的主题。

    姜舒言：那也很痛苦了。

    颜洛君：＋1

    颜洛君余光瞟到姜舒言在一篇微信推文排版，不断调整字颜和大小到厌倦。社畜如方荷早已在所有人起床前通勤去上班，哪怕是最在意绩的许唯芝也坐在前排用电脑看小说。

    她们宿舍零个人在听这节课，细思来难免有淡淡的完。她在这时收到傅瑞文的回复。

    傅瑞文：嗯嗯，等了我会都装密封袋收好的。

    颜洛君问她：你在忙？

    傅瑞文：在上理论课，不过现在是课间。

    啊，课间才会和她聊天的好学生。颜洛君又无端生一她很坏的错觉，耽误别人学习。策展赛三人小群再次闪动：

    沈筱：今晚线开个会？

    线上会往往比线会议更加拖延，沉默不仅是今晚的康桥也是合作完的前兆。

    姜舒言先她一步表达了拒绝：别啊，今晚学生会开门例会。

    沈筱：那就等你们先开完了我们再开嘛，地定在南门外面的咖啡厅？24小时营业的那一家。

    颜洛君被迫接受晚上开会的命运，打开初赛的作品开始圈批注。她只是刚刚打开pdf，就看见与傅瑞文的聊天框又一条信息：快上课了。

    颜洛君笑了，忽然想起还在课上，立即正敛容，打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