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导师遗孀成为室友后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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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阿姨惯会察言观,看她脸淡了,也讪讪挠

    靳开羽沉了片刻,避开了这个话茬,问:“师母她还好吗?”

    “我三的时候起床上洗手间,见客厅灯还亮着,就过来看,渠老师当时窝在沙发里,”刘阿姨说着指了指靳开羽。

    “就坐在您现在坐的这块儿。我吓一,好说歹说把她劝上去。她应该是怕我也跟着熬,就听我的话上去了,但门一关,谁知怎么过的呢?”

    这么一说话匣就关不上了:“唉,怎么会事呢?昨天您电话拨过来的时候,您别瞧当时渠老师没应您的话,她当时就哭成了泪人……”

    靳开羽顺着她的话回忆,昨晚九,打捞的工作才结束,靳开羽彻底没有了幻想。

    但她实在不知如何开,才能把这个残忍的事实通知给赵愁澄的家人。

    等了足足半小时才定决心给渠秋霜打电话,她记不清自己当时的表和语气,但想来应该不太好。

    因为她电话刚拨通,同渠秋霜打了声招呼,渠秋霜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她以为渠秋霜只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原来还有这样无声的哭泣。

    刘阿姨在那里絮絮叨叨,靳开羽沉默地听着,没有搭话。

    刘阿姨说完,见靳开羽脸也不是很好,难得贴了一回:“您稍坐,我去准备早餐。”

    靳开羽,取包里的电脑,开始写未完成的事件报告。

    忙完这些,又和这个项目的雇主沟通了理的方式。

    理完杂事,坐在以前熟悉的环境里,她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

    刘阿姨好早餐,过来喊她:“靳小,早餐好了,您先去吃吧。”

    靳开羽微一凝眸:“师母平时一般几起床?”

    “七啊,渠老师作息很规律。”刘阿姨几乎不假思索,但她又说:“这不是况特殊嘛?”

    靳开羽扶额:“您觉得她能睡着吗?”

    刘阿姨张了张嘴,一副言又止的表

    靳开羽没理她,放渠秋霜一个人待着,实在是令人忧心,不能再这样去了。

    她毫不犹豫起,三步并两步跨过楼梯,跑上了二楼。

    站到那扇闭的门前,她气,一些勇气也跟着来,伸手,敲响了门。

    门里安静了片刻,然后把手转动,门开了半条一张憔悴的脸,整张脸毫无血睛里满是血丝,苍白。

    靳开羽很难把这张脸同记忆里总是柔光潋滟,浅笑款款的渠秋霜对上号,可五官是确凿无疑的。

    那张脸失了神采,毫无波动,仿佛没有灵魂,只意识地反应:“小羽啊?”

    往日柔的声音也不再清澈,多了几分嘶哑。

    靳开羽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放柔了语气应声:“是我。”

    那总噙着淡淡笑意的角此刻是拉平的,连好奇都没有:“你自便啊,有什么需要的跟刘阿姨说就好了。”

    说完转

    靳开羽见她又要去,顾不得别的,连忙住门,喊她:“师母——”

    这句称呼一,渠秋霜转过的僵住。

    靳开羽看不到她的表,但也知时刻,这样有关系的称谓都在提醒她,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她目光落到渠秋霜赤的双脚上,那双脚毫无阻隔地踩在地毯上,青的血分明又脆弱。

    天气还是很冷,室没开气。靳开羽一贯好,方才穿单衣也难免哆嗦。

    而渠秋霜只穿了一件白的睡裙,衣料地贴在她的背脊上,是很锋利的曲线,腰肢很细,瘦得惊人。

    整个人十分单薄,看起来摇摇坠。

    靳开羽看着她纤薄的肩膀,劝:“您吃东西再休息吧。现在已经八半了。”

    渠秋霜没有说话,手上了门把,只回用那双失了华彩的瞳看着她。

    靳开羽不闪不避,执拗地对视,仍旧抓着门沿不放。

    那目光定灼人,渠秋霜移开视线,落到她,原本白皙的睑此时一片青黑,尽是化不开的淤血。

    她终于松了:“好吧,我换好衣服就去。”

    闻言,靳开羽也跟着松了气,角微弯,说:“好的,那我等您一起。”

    了楼,刘阿姨正在台阶地看着。

    靳开羽握着扶梯,同刘阿姨关切的目光对视,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安

    “麻烦您再去早餐。”说到这,靳开羽想起渠秋霜枯的,又多安排了一番,“时间允许的话,您最好煮一锅粥,然后煲一个汤。”

    这话一,刘阿姨也兴了起来:“我一早就订了,就知渠老师估计吃不别的。”

    靳开羽颔首,挪步到沙发旁,坐了二十分钟,就见渠秋霜姿款款楼,步履缓慢,靳开羽险些怀疑她是否有挪步的力气。

    整个人仍旧未施粉黛,上的睡裙换成了一件米白的开衫,面换成同的半裙,有难言的清丽。

    她抚平裙摆坐到了靳开羽旁,自然地没有去坐那个属于赵愁澄的单人沙发。

    这是意识的反应,靳开羽心底蓦然被刺了一,她别过脸,不敢再看渠秋霜,只将刘阿姨端过来的参茶推到她面前。

    在渠秋霜喝茶的间隙里,她才有空仔细看一这个客厅。

    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此时很是分明。

    这间房里到都是赵愁澄生活过的痕迹。

    楼梯上挂的几幅印象派画作是很典型的赵愁澄的风格,沙发后放置的置架上满排的瓷和青铜藏品,想必也是赵愁澄的心好,还有她们对面那一整面墙的浮雕画。

    或许是她打量的目光太明显,渠秋霜放杯盏看她。

    靳开羽一时有些尴尬,她搜刮肚,终于想起来:“老师的遗大概要后天才能送到海市。”

    一同的还有其他几位项目成员的遗

    渠秋霜没有接话,双望向虚空,神飘渺。

    靳开羽顿了顿,:“您如果想亲自去接回老师,我也可以上帮您安排。”

    渠秋霜摇,闭了闭,很是安静。

    靳开羽还想再说些其他的事,却突然怔住,一滴泪从渠秋霜角划过,渗里,隐没不见。

    靳开羽满歉意:“对不起。”

    “你没说错什么话,也没有错什么。不必歉。”渠秋霜伸手抚过角,才轻轻摆手。

    靳开羽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心底五味杂陈。

    她在来之前其实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了这样的事,家属对于幸存者有怎样的绪都很合理。

    以渠秋霜的涵养和为人,虽不至于打骂或恶语相向,对她避而不见也很正常,但这样平和的态度还是令她吃惊。

    又听见她问:“她有说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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