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 - 第62章

    白辰是第一次王，本是翻看着人族帝王史临时补课，被抢了书原是要瞪过去的，可这太香了，他不自觉就张嘴咽了去，还本能地了男人手指。如此形视线自然只能了来，也不恼李无名放肆，只庆幸：“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听族里的老家伙在耳边唠叨了。”

    李无名虽想让白辰如愿以偿，但没有兴趣看小狐狸跟自己摆皇帝架，让他俯首称臣更是想都不要想。此时一只烧就让白辰忘了妖王威严，男人一面暗偷乐一面喂狐狸，适时轻笑：“他们已经习惯了以天狼族作为大雪山对外屏障，如今你三天之把围墙全给拆了，各族自然心生惶恐。”

    九尾白狐最净，白辰也乐得不用把手得满是油渍就能吃到好东西，尾甚至兴地在地上扫了扫，只是瞥见那些被李无名一坐着不让看的劝诫书信才叹了一声，“他们是安逸得太久了，完全忘了自己也曾是独自作战的妖。”

    白辰到底五百年不曾事，如今要让大雪山所有妖族归于麾何其困难，李无名可不想让自家小狐狸也像云侧那般愁到斑秃，这便蛮横地将所有抗议书信都成一团当作废纸扔了去，只对白辰安：“我知，你这样是听懂了风十七临走前的暗示。”

    有的男人看着不着调，其实还真是个知己。三日以来，各妖族来向白辰陈列利弊，皆是劝他先缓和局势，待到大雪山盛起来再去置天狼族。外族惧新王冷酷，白氏恼白辰激，也就李无名从到尾都在支持他的决定，并且一语了真正的原因。

    世上没有不血的变革。——这是玄门一别时风十七最后留的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却已暗告知了白辰人族那方的底线。

    到了这一刻，白辰才无奈叹息：“天狼族千年前得太绝了，只是书面记载就有十三座人族城池被屠，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没有记上文字的小村落更是不知多少。云城那砖墙上的死者名单千年不曾磨灭，人族心里都记着呢，谁收留天狼族，便要继承这千年不断的血海仇。风十七是在告诉我，他可以给妖族一个重振荣光的机会，但必须先还了这一笔血债。”

    风十七的态度很简单——不曾参与人妖之战的妖族，他不迁怒。同样，沾了人命的天狼族，天盟也绝不原谅。

    妖族还不能接受人族若达成一致便能将他们灭绝的事实，这层顾虑白辰不能对其它妖族说，纵使备受质疑也只能忍着。

    李无名见他眉锁，连忙心疼地送了个过去，用言语证明白辰没有选错，“这些年天盟对大雪山主战者越来越多，虽有利益驱动，和天狼族存在也不无关系。大雪山本就不该被牵扯这些纷争，你和他们划清界限，以后再要与人族谈判也会容易很多。”

    白辰烦归烦，对这个决定倒是没有一丝后悔，如今没有那咄咄人的碎星抬杠他还要松乏一些。他就着李无名的手吃了心也就好了，这便冷哼：“若天狼族忠心耿耿也就罢了，偏他们还不安分，这祸就让那妖王后裔去消受吧，我大雪山只需探寻妖族血脉奥秘追求崛起之便是。”

    新王基不稳最易动摇，李无名见他神定也就放心了，“当弃则弃，用一个不听话的天狼族换取人族，还把人族仇恨引到了和你作对的妖王后裔上，血赚。”

    “但落在其它妖族里便是我这个王急着上位翻脸无了。”白辰也觉自己这一招用得还算漂亮，只是想起族异议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对此李无名倒是早有经验，凌空了把雪在掌心，待到雪化手上的油渍也就随之离去，他这才将变得净的手展示于白辰前，“民众是很善变的，今日听了言蜚语便怨君王无，来日从你的政策得了好便可以全忘了，只要你能让妖族生活得比现在更安逸，将来自有史书工笔为你歌功颂德。”

    李九州征战沙场手人命从来不少，青史之对此却是只字不提。风十七事也不讲理，人族对此却从未有意见，坊间反倒艳羡他的真。一切归到底，也逃不过利益相关四个字。

    李无名年轻时候还窥不破这一，如今倒是看开了，对白辰只认真嘱咐：“你要记住，百姓不是朝御使，于他们而言什么规矩传统都是虚的，教条千万章比不上米饭一碗。解决温饱无事发生，家有余粮当场失忆，国富民则青史留名。换到修士和妖族上也是如此，一切决策实利为先，断不能为声名所累。”

    这等言语白辰在书上从未见过，容更是与人族士大夫推崇的仁政背而驰，然而沉心一琢磨竟好像很有理。他知李无名这是在教自己，默默将男人言语都记了来，抬时却只小声：“这可不是贤臣该说的话。”

    李无名相信以小狐狸的聪明是听得懂的，见状也不继续，这便笑了笑：“我又不是你的将军，欺君逆臣自然只说暴言暴语。”

    这人都把妖王抱着摸肚了自是欺君到了极致，白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李无名面前好像全无威严，终是斜了他一，“论族原该是我个祸妖妃，如今你占了我的位置倒是过得逍遥。”

    他虽是这样说，藏在椅的尾却是轻轻晃动着，明显对李无名这个祸害很是满意，今日妖妃献的烧也得圣心。李无名将一切都看在里，闻言只将妖王揽怀里继续冒犯其耳朵，“这王夫之位坐着确实舒服，不过我最兴的还是你总算不在我面前藏着耳朵尾了。”

    白辰心里也不介意李无名的无礼，或者说若有一天李无名不肯摸他了，小狐狸才会真的抑郁起来。不过，此时他看了看镜里映的自己，以人的审带着狐狸尾太过妖异，照妖来说也没有漂亮，也不知有什么引力让李无名不释手，只能疑惑：“这样半人半狐的样真的好看？”

    对此，李无名只是了他的耳朵尖儿，很是满意地了，“你这样多好，不藏着掖着才证明我在你心里已经与同族无异。”

    狐妖在同族面前只会炫耀自己蓬松的大尾，藏着不让看才是生分。如今白辰自然而然地以妖形在李无名面前行走，才是真正信任了这个男人。

    白辰没想到如此细枝末节竟都瞒不过李无名睛，心暗叹这个侣分明聪明绝装傻倒是一，却也在意起了另一个问题，“那……我在你里好看吗？”

    小狐狸诱惑李无名多年未果，很怀疑自己这张脸是不是对这男人毫无引力，问的时候也很是认真。李无名被他这神一看居然有些慌神，连忙哄：“你也太小看我这个剑仙传人了，我可是很挑剔的。你这眉简直就像是照着我梦人的模样来一般，哪里都挑不缺陷。若不是如此，当年我也不会百般防备你的引诱。”

    这倒是实话，无本就清心寡，若白辰的外表对李无名毫无引，当年的剑仙传人自是坐怀不，本不需要小心防范他的诱惑。如此说来，李无名昔日的重重防备正是他已经动心的证明。

    如此一想，白辰心郁结尽散，就连李无名躲着他的样瞧着也像是调，久违地又起了勾引这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