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新事 -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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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白天谢善淩一直心不在焉,想找机会再和顾望笙说清楚,而且玉佩也还没还回去……但依旧不知怎么找到顾望笙。

    看明日就要打回府了,夜里谢善淩来到昨夜相见之碰运气。

    顾望笙竟真又来了。

    这次顾望笙不似昨夜初见时满脸羞涩温柔,今天他神暗淡,自顾自了墙,走到谢善淩一步之外停,掏怀的一张纸递给谢善淩。

    谢善淩接过来打开一看,愣了愣。

    顾望笙忍不住看谢善淩,但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忍着酸楚低声说:“我不去,也没人帮我给父皇递消息,解除婚约一事只能你们家来提。但此事你们必然不便说,因此我写了这封信,你让家里人拿去给我父皇,就说是我主动提的,是我非要解除,他就怪不到你家了。”

    谢善淩:“……”

    虽只是一场乌龙,可谢善淩没料想此人竟能到这个地步,不由得动非常。

    可又见顾望笙那模样似乎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是男儿,依旧以为是自己嫌弃他,恐他为此生郁结,便伸手去拉他,想再把他拉屋给他看清楚自己真是男儿。

    手刚碰上,顾望笙就跟被火燎了似的急忙甩开,红着睛瞪谢善淩:“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动手动脚!你不要清白我还要!我……我……我日后还会有别的太妃!”

    但其实不会有了呜……不行,顾望笙你必须忍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也不在这里弹!丢人现的东西!顾望笙死死咬住嘴如此警告自己。

    谢善淩要被顾望笙急死了,,忍着嗓儿里的疼,声音嘶哑:“我真是男……你听我这嗓音……”

    谢善淩方才十岁,他自以为足够成熟,可看在十三岁的顾望笙里自然还是不够。十岁少年便是平常的声音其实也雌雄莫辩,何况此时伤着嗓

    顾望笙反倒听得担心起来,急忙:“你别说话了!我知晓你嗓伤着。唉,你吃鱼小心啊,要是不会吃,让人给你把刺先剔了……”

    这一说,顾望笙又黯然起来。

    昨日他偷听到善菱吃鱼把咙伤着,还在心里无限柔地想,以后成了亲,自己每每把鱼刺剔了再给善菱吃,不得是一段佳话?

    当时他自己把自己都给甜了个七荤八素。

    结果……罢了,日后自有别人为善菱剔刺。

    谢善淩:“……”

    为何又起来……这未婚妻是一定要吗?到底在什么?以前都没相过!

    唉,但也不是全然不能理解。今人将婚约看得很重,即便是娃娃亲也会去官府明文定契,若要解除也要去官府解契。何况是皇室,还是太。就算当初皇帝知晓真相,自己与顾望笙这门荒诞的亲事也是上了玉牒供到皇室太庙里的。

    谢善淩越发愧疚,继续艰难发声:“殿……你信我,我真是男儿,我昨夜宽衣便是为了给你看清楚……你随我去屋,否则我就在这脱不太面……”

    说完,谢善淩观察着顾望笙生犹疑的神,又来拉他。

    这回顾望笙扭了两,到底没再拒绝。

    其实,话说到这份上,顾望笙已经信了。他只是不想相信……

    然而,屋后谢善淩利落地脱去衣裳给顾望笙看了之后,顾望笙想不想相信也只能相信。

    他两一黑,回过神来时恨不得自戳双目,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抬瞪着谢善淩,低声怒吼:“你是男的你跟我定什么亲?!”

    这十年的思念,竟是一场笑话?!

    谢善淩忍痛:“昨夜纸上写了缘由……我八字不好……”

    顾望笙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记得!”

    可是!你八字不好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骗我的婚约我的?!顾望笙想质问声,可话到嘴边却没有。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世间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的?!

    谢善淩讪讪地取用手帕仔细包好的玉佩,打开递向顾望笙。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还给你……”

    顾望笙垂眸看了一阵,劈手夺回,抬恨恨泪看着谢善淩,憋泪憋得太狠,嘴都在颤抖。

    “抱歉……”谢善淩话音未落,顾望笙已经转悲愤地跑了。

    谢善淩:“……”

    虽然事不算圆满解决,好歹解决了。

    谢善淩辗转反侧了一夜,脑海里全是顾望笙那悲怆的模样。然而,痛不如短痛。谢善淩觉得自己没有错。

    翌日清晨离开时,谢善淩正要上车,忽然余光一闪,他一停,转看向不远,寺里的武僧与皇家侍卫在谈什么,神都很凝重。

    他心莫名一顿,有不好的直觉。

    “善淩,怎么了?快上车来,别误了回程。”娘亲在车里叫他。

    谢善淩犹豫了一,写: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他娘得更急了:“那赶上车走,别牵连咱们。”

    谢善淩:“……”

    他最终还是不顾促,朝那边走了过去。

    谢府家眷刚在这住了两天,武僧认了他,与他问了声好。

    谢善淩回过礼后掏纸笔刷刷写询问发生了何事,武僧只无事发生,很明显不愿告诉他。那皇家侍卫亦是如此。

    谢善淩还要追问,话没写完,就被娘亲叫来的丫鬟给拽到了车上,不让多闲事。

    谢善淩低:太也在这里,那些皇家侍卫想必是看守太的,他们神张,恐怕与太有关。

    他娘看过,急忙将纸撕折好放荷包藏好,准备回府后烧毁,然后压低声音警告:“不要写,有些话不该你说,提都不要提。”

    谢善淩继续写:你们都让我和太定亲了,我怎么不能提?

    “少在这贫嘴贫的!”他娘将这张纸也没收,想了想,纸笔全给他收了,“总之你老实!”

    旁人看这孩温文有礼,她为亲娘可知,他确实有乖巧的一面,可一旦要闹起来可比其他孩难缠得多,主意大着呢。

    她名为郡主,娘家却早已没落,丈夫又死得早,如今孤儿寡母虽受夫家照拂不被欺负,却还是万事谨慎最好,丈夫就这一血脉了……

    谢善淩想了又想,瞅着娘亲凝重的脸,不得不暂且老实。

    可是,半个月后,他终究还是得知了消息:那日的果真与顾望笙有关。

    顾望笙……失踪了。

    和自己告诉顾望笙真相有关系吗?谢善淩不知,可他怀疑事实就是如此。

    也许……不该说的。如果不说,也许顾望笙仍然在虚幻的希望好好的……也许一些事了不一定就是好事……也许……

    可是纵然有万般“也许”,顾望笙已经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介于ooc和没ooc之间的小剧场:

    顾望笙:爷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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