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敌国质子的崽 -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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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段晏并不熟悉,但既然是宁诩后的人,绑过来盘问一番,或许能有收获。

    再不济,即使这个王侍君什么也不知,段晏也想看看,究竟是有什么特,才叫宁诩自他以后还敢封个侍君来。

    不料侍卫回话:“陛,那王知治不在殿,许是逃走了。”

    段晏:“外呢?”

    侍卫:“王知治父亲乃是国监典簿,府搜查过,不见他人影。听闻王知治自幼与父族不甚亲近,父母早已和离,或者是逃往南方的母家了。”

    段晏:“……”

    这就是宁诩看上的新人?事了跑得比兔都快。

    这时,又来人问:“陛,今夜在何安置?那昭帝的寝殿是封了还是翻新后留用?”

    青年看向他:“寝殿?”

    “先不用动,就这样放着吧。”段晏垂眸思考了片刻,:“朕过去看看。”

    宁诩的寝殿虽开着门,里面陈设却还算完好无损,没有被逃的太监女们翻

    毕竟就算再贪婪,刻在骨里的畏惧也让人们不敢在帝王寝殿里放肆。

    段晏走去,就看见殿小厅里放着的几个熟的坛

    打开一瞧,原来是他曾派使臣送来昭国的辣椒酱。

    当初段晏听闻宁诩上了吃辣椒,于是命人在燕国京城大量购买辣椒,再让御膳司酿制坛,封存好后千里迢迢随着拜帖送到宁诩面前。

    而现在,青年垂,发现其一小坛的辣椒酱已经见底了,另外两坛倒还是满的,想必是宁诩来不及吃完。

    段晏把坛盖合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角很轻地扬了一,又隐密地被压平,恢复冷静自若的神

    他许久没有动作,后跟着的两名燕国侍卫面面相觑,过了半天,才见青年转过,往床榻边走去。

    人们把床榻整理得净净,被褥叠得齐整,只是段晏还瞅见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伸手拾起来打量半晌,发觉似是一个扁枕,用绸布制,看起来还新的。

    枕吗?不像,哪有这么矮的枕

    这是什么用的?

    段晏心寻思瞬息,没琢磨明白,索拿着这东西问后面的侍卫:“你们觉得这是何?”

    一名侍卫:“呃……给枕?”

    另一名侍卫挠了挠脑袋,有几分尴尬地说:“臣认为……像是垫在腰用的,臣的媳妇也有一个,说是……行、行房时垫着舒服,腰不酸。”

    段晏:“…………”

    两名侍卫睁睁看着自家陛的脸由晴转,几乎是堪称乌云盖了。

    段晏手上一松,把这莫名其妙的枕甩回榻上,冷声:“无稽之谈。”

    侍卫们登时汗浃背,不敢说话。

    段晏黑着脸,正要抬步殿,角余光一瞥,忽然在榻尾瞥见一丁雪白的布料一角。

    榻尾叠放着几床薄被,本是备用的,屋不是非常冷的话用不上,因此平日里少有人将这搬开。

    段晏停脚步,指尖住那布料一扯,一轻而的布条就被他拽了来。

    段晏:“……?”

    这又是什么?

    模样像是衣上的系带,但哪有衣带这么宽的?若说是白绫,又短了些。

    布料有些微发皱,不知宁诩把这玩意儿藏在榻尾什么。

    段晏掌心里握着这布条,视线扫了两个战战兢兢的侍卫一

    “……”先前那个多话的侍卫又忍不住说:“难不成是……是束?”

    段晏:“。”

    他抬手眉心,:“朕看你是失心疯了,竟成日里胡言语,去!”

    侍卫无辜地离开了,剩同伴茫然地站在原地。

    段晏抓着这布条,敛眸又见那个被扔在榻上的扁枕,心里总有说不清不明的怪异,好像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宁诩发生了什么他不明白的变化。

    垫腰?缚

    ……什么七八糟的。

    段晏觉得心烦,随手将布条成一团拿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冷冰冰暗忖,早知应该先将那个叫王知治的东西捉住,严刑拷打问,才能知晓他擅自对宁诩过什么。

    青年捺着涌动的杀心,正要跨门槛,鼻尖倏然嗅见了一阵很淡的药味。

    段晏脚步一顿。

    后面的侍卫疑惑地看着自家陛收回了要迈去的脚,转在殿又转了两圈,终于在不起的角落小桌上找到了一个药碗。

    碗底凝结着浅浅一层褐药粉,看样是宁诩喝完后,随手匆匆放在这里的,而昨夜燕军破城后,的太监女纷纷逃,也就忘了收拾这个地方。

    段晏盯着这个青瓷药碗,好半天后,才缓缓开:“病了?”

    后的侍卫闻言,上前一步,低声说:“先前探听的消息,的确提及昭帝这段时日不愉,常在寝殿养病歇息。”

    段晏沉默了一会儿,:“他写给朕的贺信里,就曾说过‘胃不佳’。”

    将药碗放回小桌上,青年抬起,说:“叫那太医院的御医过来,朕要亲自盘问。”

    宁诩在柴房里卷着旧棉被,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

    柴房里本只放着些木和稻草,但敛秋是务的一把好手,趁着天还没黑,在这小村落里四走动,要来了不少各家各用不上的破衣烂布,又让吕疏月到山脚捡了树枝回来。

    到了柴房,敛秋把树枝绑好立起,成简易的架,又把些旧衣布往上叠放,勉算是个小屏风了。

    柴房门大,夜里冷风四漏,敛秋把旧被褥放在角落,再将这以布和树枝制成的“屏风”挡在前面,就能阻挡大来的风了。

    晚膳是腊和稀粥,但那腊腻,宁诩仅闻了一就忍不住撇开,只喝了稀粥,神愈加疲倦。

    用过膳,敛秋又讲起正事:“婢在村里听见有人传回消息,说京城已经派了燕兵拿画像外寻人,这里离得不算远,很快就会被找到,我们明日需得尽快动。”

    宁诩沉默了半晌,开:“等到了可以乘船的地方,我们走路吧。”

    依他们的速度,走陆路脚程太慢,迟早会被追上。宁诩几人脸上虽涂了些尘泥,但只要睛够尖,还是可以对着画像认他们来的。

    如今快要三月,冰冻的河渐渐消,越到南边,路越多。

    若是随着南的商船走路,行船一般较少靠岸,官兵不一定能及时发现,还可以有几天拖延的机会。

    等乘船到了南边的县城,他们可以再船找地方停留。

    简单商议完后,宁诩抵不住上涌的困意,很快就闭着睛睡着了。

    敛秋见他蜷着,似是怕冷,想了想,悄声对吕疏月:“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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