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 - 第34章

    但还是乖乖回答了：“没时间谈。”

    “哦，不是不想谈。”

    “……”

    怎么好像她有错了似的。

    程灵捕捉到他话语里隐的攻击，绵里藏针：“那你呢？应该没少谈吧。”

    “看来在你里，我还是个渣男。”

    程灵摇：“那倒不是。”

    沈弈稍安。

    程灵：“其实更像海王。”

    沈弈：“……”

    沈弈：“怎么看来的，我以为我藏的好。”

    “……”

    哪藏了？

    程灵也有说不话，所以决定实话实说。

    “就朋友圈什么的，你发的那些，很像玩咖，还有像海王……”

    看沈弈脸如常，她放心了一，把对沈弈朋友圈的第一印象都说了来。

    “你的这朋友圈吧……让看的人觉得好像是对她一个人发的，但其实钓的是所有的妹，只要你赞回复，那你就可以成为被钓的那个人。”

    沈弈若有所思。

    程灵也怕自己冤枉他，跟着解释：“也没有说你一定就是海王，就是跟我看过的海王朋友圈像的，就是每条朋友圈都钓妹那……”

    “哦。”沈弈停脚步，侧看程灵，“那钓到你了没？”

    第二十七场雨一千九百公里。

    姚晚月之前说过要回榕华，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灵收到她消息时，还有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她回复：【太好了，改天来给你接风。】

    姚晚月：【等我定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吧！不然饭局太多真的忙不过来，最近好多案都要忙死了！还以为调过来能轻松呢！】

    程灵回复：【好的，依照你的时间来。】

    姚晚月又发来一条消息：【你跟沈弈怎么样了？】

    姚晚月：【你前几天朋友圈发的是不是他送的？】

    看到消息，程灵在工位上屏住呼。

    接着，有些心虚地左右瞟了瞟，确认不会有路过的人看到她的电脑，还是把聊天框缩小了一些。

    完这一切才反应过来。

    只是看到他的名字，她就会觉不自在……

    上次现这觉，还是那天在图书馆前，路边不知名的行树大舒展，光影浮动，落在他的脸上，他问，自己的朋友圈有没有钓到她。

    就是那，面对他，被他到角落，完全不知怎么办到觉。

    是不小心碰到的杯。

    是脱衣的静电。

    令人……心悸。

    在跟沈弈分别后，她回到家，把郁金香放瓶里，然后，发到了朋友圈。

    依然是什么文字都没有，没想到这样还是被姚晚月猜到了。

    她绷，咬住一侧嘴角，一一，把心的猜想敲击来。

    程灵：【我觉得】

    程灵：【他好像】

    程灵：【还喜我】

    血速太快，以至于打字的时候，手都有些发颤。

    发完，跟着又补上一句。

    程灵：【但又觉，是我想多了。】

    姚晚月：【！！！！！】

    姚晚月：【！！！】

    把心想法宣之于之后，首先是畅快。

    有了可以分享秘密的人……心里的石都变轻了。

    但是很快，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消息，又觉得自己极其自恋。

    又一条一条把消息撤回。

    然后打字。

    程灵：【没什么，好的。】

    姚晚月：【……】

    算了。

    本地的非遗传承人拍完，接来就要去外地拍摄别的匠人了。

    程灵开始跟拍摄组差。

    先是飞了一趟西北，去拍摄掐丝珐琅传承人孙力钊。

    期间发生了一件事，程正刚给她打了几个电话，还发微信问她在哪。

    电话程灵没接到，看到时已经是红的未接通话了。

    所以她只回了微信消息。

    正是回酒店的路上，程灵皱眉回复：【我在北樟】

    消息回得很快。

    爸爸：【你妈跟我说她好像在街上看到你了，是不是回来了？回来就回家吧！爸爸很想你。】

    看到最后几个字，程灵睛发酸，她很久没回家了，因为不想见到徐成凤，连带着，也没有看过爸爸。

    她也很想爸爸啊，那个断了没要赔偿，看着她画画的样，任由徐成凤骂他，也只笑呵呵说“女儿兴就好”的爸爸。

    有一瞬间，她很想不顾一切，去面对吧，面对徐成凤吧，面对那个糟糕的家，只要能看见爸爸。

    但她又生生忍住了。

    她压住绪，回复：【她认错人了。】

    接着又补上一句。

    【我也想你，爸爸。】

    程正刚发来视频通话，程灵预不妙，爸爸不太会用手机，最多会发个照片和语音，这个视频应该是徐成凤打的。

    程灵了挂断，然后回复“我要工作了”，就息了手机。

    如果猜的没错，上面的消息应该也是徐成凤他发的，目的是试探她。

    这么多年徐成凤总是这样。刚开始上大学，她还会偷偷和爸爸联系，但是没有理会徐成凤的消息。

    徐成凤就会让爸爸给她发消息问事，她如果回了，她上就会打电话过来骂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消息，跟着一串难听的骂声。

    一想到这些，程灵的心上变得不畅。

    她迫自己不要再想。

    在西北拍完掐丝珐琅的分，接着又要飞到苏州拍摄缂丝的传承人。

    这段时间太忙，跟沈弈的联系就淡了些。

    但还是有在保持联系。每天无论是谁先睡醒，都会给对方发句消息，不过程灵一般会忍住不发，而是等沈弈发给自己。

    这天在酒店睁，程灵拿起手机。

    双：【圣诞节回来吗？】

    程灵看了日期，才发现，原来快到圣诞节了。

    她又看一工作安排，22号应该能拍完。

    程灵翻了个，回了一个字：【回。】

    双：【那】

    双：【一起过个圣诞？】

    程灵的心倏地提起。

    这算不算……约会？

    想到这个可能，她手指，困意都没有了。

    不过她是忍了一会儿，才回沈弈的消息。

    程灵：【可以。】

    沈弈：【你怎么回来？我到时去接你。】

    程灵没拒绝，把铁车次发给了沈弈。

    沈弈回了个ok，程灵把手机放到一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