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 - 第23章

    “如果沈弈还是拒绝呢？一定是非他不可吗？”

    石芸摇：“尽可能争取吧。你是我带过来的人，我也不瞒你，沈弈是重要，但要实在争取不到，你也不用太为难。只是如今领导都在看着我们，就怕姚菲的领导会去跟上边说些什么。你知，我带人过来，其实有一些人是不兴的。”

    有职场就有竞争，不好的肯定要卷铺盖走人，石芸很想把工作好，可惜有时得再努力，也比不上别人一句耳旁风。

    程灵说：“我明白了。”

    回到办公室，程灵跟手底的人讨论了会儿恋综的剧本安排，决定在里面时行的bti人格，这样综艺上线后，以此为噱也可以引网友击。

    忙完后终于快到班时间，程灵去茶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等烧开的时间里，她靠着桌偷了会儿懒。

    小曹从烟室来，看到程灵抱臂倚着桌看向窗外，本就是多云的天气，天沉闷，她柔的发落肩，背影瘦削而落寞。

    他拿了个杯接了杯，朝程灵走过去：“怎么了。”

    程灵偏，见是小曹，疲惫地摇摇：“没事。”

    小曹一拍脯，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困难就跟我说，我主意多，肯定能帮你解决。”

    他不说还好，一说程灵就忍不住想找他算账。

    她转回，直勾勾盯着小曹：“我现在想骂你。”

    小曹大惊失：“为什么？”

    烧开了，程灵转过去给自己冲咖啡，不说话。

    小曹像小狗缠着主人那样，围着程灵问了半天，最后甚至都怀疑起是不是刚才过来时先迈的左脚，程灵理也不理，端着咖啡回到了工位。

    想到沈弈今天白天的态度，她静来想了一会儿，既然沈弈不愿意现在大众面前，继续争取他希望也不大，她打开网页，开始搜索其他古籍修复的传承人。

    程灵加了个班，在非遗网上查阅各个古籍修复传承人的资料，作品，挑选合适的人选，然后发给了石芸。

    第二天上班，石芸让她来办公室，石芸问她：“你不打算争取沈弈了？”

    “嗯。”

    程灵：“我认为希望不大，所以我想提前个pnb，先给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好提前联系。这样就算领导问责也好差。”

    石芸摇了摇，打开程灵的文件，重新扫了一遍，说：“我觉得胡则勇不错，跟随考古队修复过晚清古画，也是我们榕华人，你联系一看看。”

    程灵正好也比较属意这位胡则勇先生，对于石芸的建议欣然应允。

    她找到了胡则勇先生的联系方式，拨打电话后，主动说明来意，对方非常惊喜，程灵也很开心，与对方约好了见面时间，打算当面详谈。

    挂断电话，程灵想，工作本该是这么顺利的。

    到了见面那日，程灵打车赴约，

    地在胡则勇的工作室，是榕华的老城区。

    天空积了雨云，太躲在云层里，空气又又闷。

    程灵从租车上来，看到周围建筑觉得熟，仔细回想才发现，这里离榕华只有一公里的距离。

    没想到会来到这边，程灵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路两旁了许多银杏树，树后面是文店，书店和各很小的馆，有一些程灵也来吃过。

    一切都还是记忆的样。

    “你好，程小吗？”

    程灵回，一个个一米七的平男人，肤偏，看着有些年纪的相，边有两法令纹。

    程灵微笑：“胡则勇先生？”

    “是是是，我想着你差不多该到了，就楼接一接，怕你找不到。”

    寒暄后，程灵就跟他去了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其实就是一旧楼，胡家换了新房，旧房就空来给他古籍修复。

    胡则勇一边带程灵参观工作室，一边给她介绍。

    “这就是我的工作台，你来之前我还在给客修复旧书，年久了，书页都坏掉了，就找人来修一修。”

    程灵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打扰您的工作？”

    胡则勇大手一挥：“没事。”

    他指着工作台，上面是一张浸的书页，书页面铺着一张比它大很多的新纸，书上是竖版的繁字。

    他说：“这一页已经补好了，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已经补上了新纸，现在只需要静置，等待它完全晾，剩的工序就是裁方、托芯，最难的步骤已经完成了。”

    程灵说：“那就好。”

    胡则勇继续介绍：“这是刻刀，折把刀，这是小针锥……”

    程灵一一听着，又问了他都修补过哪些名作，两人谈了一个小时，程灵对他印象不错。

    谈话行到最后，已经没有那么正式了，胡则勇和程灵闲谈起来。

    程灵说：“谢谢您愿意接受拍摄，到时候还得麻烦您跟单位打声招呼，因为也得涉及到您在文博的工作容。希望不会影响您的工作。”

    “这没什么，领导知了肯定会批准，我们这行一直默默无闻，如果不是有媒宣传，谁来关注我们啊。”

    “您客气了，如果没有你们，我们也没有可以拍摄的对象，最终结果一定是双赢的。”

    胡则勇笑笑，神秘地说：“不过我也知，你们是不是之前联系沈弈失败啦？”

    程灵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啊？您知？”

    随即又有些尴尬，胡则勇会不会觉得这是别人不要才到他的机会，心里因此觉不平？

    虽然这样揣测有些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但文人本就清，难免有人会这样想。

    胡则勇似是知程灵在想什么，他开解释：“这是我们这行都知的，他不接受任何采访，也不想在公众面前面，你们被拒绝了，也正常。”

    程灵松了气。

    随后，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想看看同样的问题能不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我还好奇的，能够宣传不是好事吗？他为什么要拒绝？”

    胡则勇：“这个问题，我们榕华市非遗门组织的时候，也有人问过他。”

    “他怎么说的？”

    “他啊。”胡则勇想到什么，津津有味地笑起来，“他说，他得太帅，怕镜后工作室被围堵，影响他工作，所以拒绝了。”

    程灵：“……”

    想到他说这话时自信又自恋的样，程灵也忍不住想笑。

    胡则勇：“不过，我后来才明白原因。”

    “什么？”

    “其实圈里现这么个年轻人，一开始很多人都是不服气的，不信他一个小能有什么湛的技术，后来国家考古队从墓里带一本墓主人的族谱，需要找人修复。一堆碎片掺着泥浆，找了多少人都没把握，最后求到北派大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