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 -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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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灵看了看正在换位置的大家,弱弱举起手:“……老师,我坐哪……”

    班主任双手环抱,用半打趣半吐槽的吻,说:“你该坐哪,心里不知吗?”

    班主任这话一,全班同学上开始起哄:“噢——”

    程灵:“……?”

    她转,第一时间看向沈弈边。

    本来坐在沈弈旁边的那个男生,在班主任方才的“可汗大兵”已经被换走,整间教室只有他边还有空位。

    也就是说……

    程灵的脸登时,连声音都发不了,她,手忙脚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归整。

    然后。

    坐回到沈弈边。

    ……

    回忆止,程灵低回复姚晚月的消息:【记得。】

    姚晚月说:【那次应该是沈弈去找班主任换的位置,何江凯跟我说他看到沈弈在办公室门等班主任上班了。】

    看到这行字,程灵的心忽然泛起一阵麻麻的觉,像有蚂蚁在爬。

    姚晚月:【学生时代能谈一场连老师都支持的恋是多么好的事,这好是你无论多大年纪回想起来都会会心微笑的平,虽然你们两个并没有在一起吧,但我是发自心在为你到可惜,你不觉得吗?】

    程灵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文字敲敲删删,如此反复几次,最后息了屏幕,没再回复。

    到了ktv,十几个人开了个大包,了很多酒饮料果盘零

    已经有麦霸在唱歌,是张国荣的《夏秋冬》,称不上标准的粤语,唱腔却有八分相似,抛开咬字不谈,是丰沛的。

    沈弈跟程灵隔着的桌,一个坐这边,一个坐另一边,沈弈不知在和别的同学聊着什么,面前放着好多瓶酒,大的小的,ktv的灯光五颜六,打在他脸上明明暗暗,颌线刀刻般清晰。

    他刚一转,程灵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去听旁边人聊天。

    “我觉自己还是个小孩,怎么就到了结婚的年龄呢?”

    “我家里一直我跟男朋友结婚,也不知他们急什么,我都还没准备好。”

    “你还有对象,我连对象都没有,家里更。”

    说话的人转过来,问:“哎程灵,你怎么样,有对象没有?”

    程灵猝不及防被cue,愣了一,回:“工作太忙,没时间谈。”

    那女生八卦地抠字:“没时间谈,那就是有人追喽,一个看得上的都没有?”

    程灵摇摇:“没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就是工作比较忙。”

    旁边人问话那个女生,数落她:“你这话问的,有句话叫‘由奢俭难’,都吃过山珍海味了,谁还想吃茶淡饭啊?”

    “哎,你说得也是。”

    说完,两人一齐瞄了沈弈一

    桌另一边,他握着酒杯,手指修分明,灯光昏暗,他侧着脸,一边笑一边听人说话,笑得有些蛊。

    她承认,沈弈的样貌是无可挑剔,但她对天发誓,她没谈恋跟沈弈没有任何关系。

    ……算了,来参加同学聚会就难免会被人提起这些,她早就知的。

    歌过三巡,喝酒的也只是喝,有人觉无聊,开始提议:“我们来玩什么吧!”

    此言一,立即得到多方响应。

    “行啊!玩什么?”

    “喝酒也没意思,玩有意思的。”

    吴序这时提议:“喝酒扑克?玩这个怎么样?”

    “行啊!这个有意思。”

    “妈的,别提了,我手气臭死了,总抓小牌。”(持有小牌的人须全程陪酒,直到一个人抓到此牌)

    程灵四看了看,不合时宜打断:“这个要怎么玩?我不会。”

    吴序:“不是吧,你没玩过?”

    “……没有。”

    “那摇骰呢?这个常见吧。”

    “……也没。”

    “敲七呢?”

    “……不会。”

    “啊?”

    吴序是很玩的,认识的也都是玩咖,在他看来男男女女大学时去喝酒蹦迪再正常不过了。

    他一脸震惊:“难你上大学就没跟朋友去玩过吗?”

    程灵面上浮现一丝尴尬:“……真没。”

    一个圣女果砸到吴序,沈弈收回手,拿纸:“你当都跟你一样,上大学天天逃课?”

    接话的是沈弈,维护的是程灵,气氛一微妙起来。

    程灵如坐针毡,面上还是很淡定,举起手说:“没关系,我可以学。”

    吴序说:“成,那我找个人教你。”

    他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沈弈上,他低捡起上的圣女果,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沈弈,你来。”

    旁边的人给了吴序一肘,骂他:“他妈的你小故意的吧。”

    吴序满脸无辜:“是故意的啊,谁让他砸我。”

    了沈弈一把,吴序心里得意,圣女果扔嘴里,咬开,嗯,真甜。

    沈弈没推脱,迈着从大屏幕前走过来,挨着程灵坐

    边突然多了个人,还是存在的那,空气一变得有些拥挤。

    沈弈一个一个捡起骰,放杯里,说:“好久没玩儿了,怕教不好你,不行给你换个人?”

    他这人……程灵心里一

    他是在给她选择的余地。

    她说:“没关系,我应该聪明的。”

    沈弈笑了,他笑起来时一边角弯起,弧度不大。

    他拿起骰盅,开始给程灵介绍游戏玩法。

    “摇骰比较简单,可以随意猜数,比如七个六……”

    他说的简单明了,程灵很容易就听懂了,沈弈又把其他游戏的玩法一并跟她说了,程灵一一记在心里。

    沈弈看她用心记的样,觉得好笑,问:“你大学时都在什么?”

    程灵以为他这样问,是在质疑她大学怎么都不去玩,她认真解释:“我大学,还忙的,打工,还助学贷款,还要拿奖学金,攒学费……一直在跟钱较劲,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不过还充实的。”

    她说完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视线从扑克牌上移开,向上抬,对上沈弈那双漆黑的眸。

    被他这样盯着,程灵到几分不自在,不由捋了发,问:“怎么了?”

    沈弈:“没事。”

    他没有再说话。

    ktv的音乐还在放,其他人都在各聊各的,吵极了,他们两个之间,沈弈不说话,她也不会开启什么话题,两个人就这样坐着。

    最后经过讨论定游戏,一又一,程灵渐渐会到游戏乐趣,也有些乐在其的意思。

    游戏换了好几,程灵把今晚学来的游戏都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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