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蘑菇 - 第13章

    “真好啊，”育老师笑容更大了，亲切地说，“五一快到了，你对报名校运动会的羽球比赛有兴趣吗？”

    没有，完全没有。

    她原本的五一计划是努力和梁元峥维持好关系、拉近距离；

    现在的五一计划是努力和梁元峥维持好关系，拉近距离，以及了解到梁元峥暗恋的人是谁——如果能让梁元峥暗恋的人变成她就更好了。

    陆灿然还没来得及说“没”字，育老师就自作主张地说帮她报名，他那个「目标锁定」明晃晃，不容错视；心遭遇冲击的陆灿然没有太多气力去拒绝，她默默走回病房，意识到自己太胆怯了。

    如果早两年靠近、告白，或许现在梁元峥已经和她恋——不，也有一半几率不再往来。

    可是人总会化没选择的另一条路。

    陆灿然想，今天难过一天，就一天，明天要更勇敢一。

    她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读心”功能。

    陆灿然悄悄给自己加油打气，再度斗志昂扬。

    她以一定的步伐迈向护士站，决定再去向无所不能小护士打听，那么多人，挨个儿试探过去，以她的聪明，不信打听不梁元峥那个“喜的人”。

    她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袋陈味瓜。

    护士站的小护士在和值班的同事聊天，陆灿然主动打招呼，看到小护士上飞驰而过的弹幕——

    「……呀是喜梁医生的那个小女孩，怎么在这个时候……难……薛宁远……薛主任……梁元峥……」

    那些弹幕突然现缺字少字的况，让陆灿然迟疑：“你好？”

    “灿然呀，”小护士亲切地叫她，“怎么了呢？”

    她旁的小护士的弹幕也同样缺字少字「……怎么……这就是那个……」

    的灯飞快地闪了一。

    与此同时，陆灿然震惊地发现，两个小护士的弹幕统统消失不见，一片空白。

    只有两人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灿然一动不动。

    舍友们等不到她回来，打开门寻找；祝华欣先发现她，开心地向她挥手。

    陆灿然注意到，她们同样空空如也，没有弹幕。

    原来这个特异功能是限时的吗？陆灿然失落。

    就像上的聊天气泡，到期就会消失；可是……现在她想继续使用，能续费吗？

    ——要不，再去郑记吃一碗蘑菇汤？

    糟糕法失灵了

    蘑菇失灵了。

    能力消失了。

    这个突然现的读心弹幕，猝不及防地现，又猝不及防地消失，简直像游戏里的buff加成，有效却短暂。

    还是在陆灿然最需要它的时候消失。

    就像平台电影免费试看六分钟然后击加付费看全片。

    陆灿然成功被钓到了。

    她现在就愿意为这项超能力付费——但运营商在哪儿呢？就不能像企鹅家一样，晃一晃就迫不及待地充值页面吗？

    小护士问：“好了？”

    陆灿然叹：“糟了。”

    直白地问梁元峥意人太突然了，陆灿然还是会害羞，她默默和朋友们回病房。

    徐乔带来考研真题试卷，祝华欣带来纸牌，秦冰霜带来便利店打折的果切和糯米糍糕，陈万里带来了烦恼。

    “困了，”陈万里说话也直白，“你这里面不是俩病床吗？我睡会。”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格，打了招呼就上床，神经兮兮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鼾声微微，似乎很累。

    看起来像个疲倦的盗贼。

    陆灿然和朋友打了五斗地主，五把都是地主，五把连胜；就连116自封赌神秦冰霜都震惊了：“你怎么知我藏了一把顺？有透视啊你？”

    在一旁默默题的徐乔说：“只需要算牌就好啦，上次我不是教过？只要记什么牌，和自己手的牌对，再据各自的牌判断，很容易。”

    祝华欣猛猛夸：“不愧是考数学148的人，就是学得快。”

    陆灿然没说话，盯着手里的牌，上面清楚地地浮现一弹幕，几张牌上清楚地浮现着“选我、选我”，另附有一清晰的牌方式供她选择，后面详细地标注着获胜概率。

    在无法读取他人心想法的弹幕后，陆灿然猛然发觉自己读取品弹幕的能力还在，简直就像拥有了赌神系统。

    但也没什么用。

    虽然现在大学生就业形势非常严峻，但陆灿然还不想在《刑法》里找工作；即使也属于制，属于国家稳定铁饭碗，可铁窗泪这个就业方式还是略微有不面。

    她丧丧地了一把牌：“顺。”

    又赢了。

    唉，如果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徐乔看得手，也想打一圈，祝华欣和秦冰霜输麻了，提换个玩法，四个人可以打麻将，现在还能外送。陆灿然说不玩了，她站在窗边，发现雨已经停了，回看徐乔拿来的考研数学试题，扫一，答案自动浮现，甚至，每题后还备着详细解析。

    唉。

    如果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陆灿然定决心，决定继续在作弊。

    她开外卖件，顺手开夜宵暴涨红包，搜索店名，郑记小炖蘑菇面有好几个差评留言，都在说蘑菇不新鲜，夜宵可选择类不多。

    陆灿然单了差评最多的炒杂菇，祈祷可以续费成功。

    拿外卖的时候，陆灿然也偷偷摸摸，不敢让舍友们知自己又偷了这家，尤其是秦冰霜；她鬼鬼祟祟地门，鬼鬼祟祟地拆掉外卖袋，鬼鬼祟祟地把标志纸袋丢垃圾桶，鬼鬼祟祟地撞见了梁元峥。

    他和薛宁远在讨论什么东西，过了转角，看到正躬着腰翻/丢垃圾桶的陆灿然，三个人都沉默了。

    薛宁远没想到这么晚了病人还在活力四；

    陆灿然没想到偷吃垃圾会撞到意人；

    梁元峥更没想到郑记小炖蘑菇这么好吃。

    “很饿？”梁元峥说，“我的值班室里有电煮锅和一些新鲜的。”

    在医院工作对人的能消耗大，至少每一个规培生都过着般的生活。梁元峥饭量大，值夜班时也会加个餐。

    陆灿然觉他的神像是在说“不要再翻吃垃圾了学妹”。

    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适当的解释：“我没有在翻垃圾，只是在丢外卖袋。”

    然后她发现梁元峥的神变成了“吃这家和吃垃圾没什么区别”。

    薛宁远为不小心撞到她而歉，解释那时候是一病人突然心悸，需要急救，陆灿然完全不在意这，说没事没事。

    梁元峥没有耐心听她们聊这些，直接让陆灿然回病房休息，以及提把这份外卖丢掉的建议。

    走廊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