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概率 -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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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没谱的事不要瞎说。纪平澜悔不当初,他怎么就忘了是个大喇叭,这全校都要知纪平澜想追何教官的妹妹了,他是黄河都洗不清了。

    钱虎还来给他主意:你想追何三小,那可得从她的亲亲二哥这里手,以后就别跟何教官闹了,得好好结人家才行,我听说何教官喜吃糖,每次回来都从家里捎一罐,没几天就吃完,你不如买糖贿赂一他?

    喜吃糖?纪平澜顿了一来想合适的评语,还真是不够爷们。

    说完转就走。

    唉你倒是要不要买糖啊,给我们哥儿几个通个信啊?我们好来吃来参考参考哇?

    纪平澜自然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去买糖讨好未来的大舅,只是在许久之后的某一天里偶然路过卖麦芽糖的摊,突然想起了什么,倒退回几步买了一包。

    他也没别的想法,纯粹就是想买何玉铭吃的东西给他,让他兴。

    可买以后他又犯了难,要怎么给他呢?当面给肯定是不行的,何玉铭又聪明又锐,只怕他肚里那小心思终会被发现。纪平澜已经很时间不敢靠近他了,一来是怕自己越陷越,二来也怕被何玉铭看些什么来。

    托别人给也是不行的,前段时间关于纪平澜想追何三小的事在学员间传的煞有其事,后来纪平澜一直没有再过问何韵秀相关的消息,言才慢慢平息去,要是这时候让别人知他向针锋相对的何教官示好,那才真是说不清楚了。

    想来想去,脆一咬牙,用上了当年刚学时整教官的老路,翻窗摸他的办公室,把糖放在了屉里。

    完贼以后纪平澜像捡了什么宝贝一样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兴得像个傻瓜似的,不过他呢。

    兴之余又有些担心,何玉铭这么聪明,会不会发现是他呢?如果发现了他又会怎么想?

    他很是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而何玉铭发现这包麦芽糖的时候只了几秒钟来揣测它所代表的义,然后不屑地想,追女孩还要走后门的人实在是没什么胆气,他那个彪悍好的妹妹不会看上这人的算了,糖且收,嘲讽的话留着等着他什么时候有勇气亲自来提再说吧。

    纪平澜并不知他已经被何玉铭鄙视了,在接来的日里,他表面上仍然跟何玉铭火不容,一副很讨厌他的样躲得远远的。实际上他并不是不想亲近何玉铭,实在是一靠近他就张,底气不足。

    不过纪平澜自己一副跟教官势不两立的嘴脸,却不许别人瞎说何玉铭的不是。有次一个叫李笑的学员,因格懦弱材瘦小常受人欺负,仰慕纪平澜正直勇猛讲义气的英名前来抱大,就想顺着纪平澜说些何教官的坏话,诸如恃才傲、目无人之类的,没想到拍到了上,纪平澜当场就拍了桌,吓得李笑泪汪汪。

    要好的几个都知他是刀嘴豆腐心,也不怕他了,张安路拿手帕给小学员脸,跟哄小孩似的哄他说:别哭啊别哭啊,莫要理他的脾气,许他说就不许别人说了,跟个护的小狼崽似的。

    什么护?你少给我瞎添!我不同意他的某些观,不代表我对他本人有什么成见,恶意伤,小人所为!纪平澜指着那个小学员的鼻骂:哭什么!堂堂七尺男儿怂的跟个小媳妇似的,不许哭!

    李笑的泪顿时给吓回去了,纪平澜凶恶地说:我骂你你不会骂回来吗,别人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吗?一受欺负就想往大人怀里钻,你当你是没断的娃娃?给我,最烦见到你这胆小鬼!

    平澜。张安路拉了他一把,李笑已经被骂得泪奔而去。

    可能是受了纪平澜的刺激,那天几个学员又取笑李笑的时候,这小个突然拍着桌骂了回去,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厉但是荏,却把几个惯于欺压他的小唬得楞了。

    因为上要上课了,他们暂且罢休,过后正商量着怎么揍他一顿找回场,纪平澜突然来了。

    间是成绩全优,教官们里的宝贝,学员们里的打架王纪平澜,左边是名字如同女孩一般,却比纪平澜还要大壮硕,生于广东佛山武馆世家,成绩一般但近战无人能敌的周晴雨,右边是矮小敦实,打起架来耐力如同斗犬,咬住了就死不放松的钱虎。

    三个人和平友好地找他们谈了次心,那几个小就信誓旦旦绝对不再找李笑麻烦了。

    啥要瞒着李笑,这样我们不是白帮忙啦?周晴雨挠着表示不解。

    纪平澜撇撇嘴表示鄙视他的愚钝,但还是给他解释:如果让他知了,回又要赖上我们的。我们又不能一辈他保姆,就是要让他觉得什么都依赖不了,只能靠他自己。

    周晴雨还是不明白:那我们还嘛帮他,让他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钱虎笑:傻了吧,平澜的用意是想让他第一次反抗别人的时候留信心。

    周晴雨这才明白过来:平澜,你真是个好人呐!

    纪平澜叉着手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我才懒得他呢,只此一次,不为例。他要学不好那就活该一辈受人欺负。

    此后光荏苒,离纪平澜考军校已经过去了两年多,还有大约半年他们这一批学员就该毕业了。

    两年多的军校生活既锻炼了他们的魄,也磨练了他们的神。纪平澜现在比过去沉稳多了,思念日久就成了习惯,习惯成了淡然,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暗自伤怀,甚至觉得现在何玉铭就算跟什么人结婚他也能接受。

    他不禁怀疑曾经让他辗转反侧的是不是也已随时光被消磨殆尽。

    若真是这样,那实在应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可是纪平澜觉得这样不对。

    在他看来,对于和理想的追求都应该像是夸父追日一般,认定了一个目标就持到死为止,即使一路跌跌撞撞,即使明知永远追不上。

    如果觉得辛苦就知难而退,如果到没希望就改弦易辙,那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对理想与的背叛。

    可怎么样才算是持呢?

    纪平澜觉得像他现在这样,只是远远地看着,连话都不敢说,实在是没脸说自己还在持,再回想起来他一贯的法好像就是跟何玉铭作对,唯一对何玉铭示好的一件事,也只有上次送了包麦芽糖,甚至都不知人家是不是吃。

    他想不通地又去买了一包果糖,心想这外国味的新糖果何玉铭应该会喜吧?

    揣着这包糖回校时,何玉铭还在他的办公室,于是纪平澜趁着休息日人少,从窗了何玉铭的房间。

    印象他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专程来跟何玉铭吵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房间里的陈设却似乎都没变过。纪平澜贪恋地,除了书香味以外似乎还有属于何玉铭的味

    他拉开书桌屉,想放糖去,突然又觉得不妥,如果何玉铭回来发现有人动了他房间里的东西,肯定会引起警觉和猜疑吧。

    正犹豫间,突然听到隐约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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