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颇得圣眷 - 娘娘颇得圣眷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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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蹭着她的青丝,低声歉:“是朕过分,绾绾再骂朕两声?”

    床榻上被急时,褚青绾惯来是没有尊卑之分的,混账,不要脸,畜生等等,什么话,她都能骂得

    偏每一条都和胥砚恒对得上,胥砚恒也没觉得冤枉了他。

    人清醒了,褚青绾自然没办法再骂那些话,她红着,看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叫您这么失态?”

    是的,失态。

    往日胥砚恒也会这事,却不会半不顾她的受,他知晓她脸薄,净室从来都是隐晦地缠绵,哪似今日,声都要传殿外去。

    胥砚恒沉默了一阵。

    许久,他才说:“谢贺辞立功了。”

    褚青绾一怔。

    但很快胥砚恒的声音将她拉回来,顾不得去想谢贺辞,他说:“抱歉。”

    不等褚青绾想清楚他为何歉,他伸手去碰她:“疼了吗?”

    疼吗?

    倒是不疼,他还记得分寸,不曾伤她。

    但褚青绾偏过,她没有说话。

    胥砚恒又说:“不会再有一次。”

    褚青绾冷呵:“皇上觉得臣妾该信您吗?”

    胥砚恒难得哑无言。

    其余事,胥砚恒倒是能保证,唯独这件事,他诡异地停顿了一,才说:“且信一次。”

    褚青绾简直被气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我骂的哪一个字冤枉了你?

    小胥:都不冤枉。

    夜间沉浮时,褚青绾似乎听见了胥砚恒和她说了什么,但她实在是听不清,只隐约听见了贵州两个字。

    她咬了胥砚恒一,埋怨他总是在这时候和她说正事。

    翌日清醒后,褚青绾才得知了谢贺辞的落。

    他升官了。

    准确的说,他明升暗贬了。

    从五品京官变成了四品贵州知府,瞧着是升职了,毕竟哪怕谢贺辞自翰林院,他也该到地方官历练一番,不过地方官也要看什么地方官,江南一带繁华,而贵州一带呢?

    贵州,远在西南,和云南并称云贵,因地形复杂,通不便,多是山老林,多毒虫瘴气,多猛兽,而且地区民风彪悍,文风不盛,民间多私藏武难驯者,治理制度极大,惯来是被官员们避之不及。

    途颠簸到了那个地方,土和饮不服,就能叫人丢了半条命去,莫说要日后回京了,能太太平平地就任,稳住局势就已经老天爷保佑了。

    但谢贺辞表面上看的确是升职了,不是吗?

    而且,谢贺辞查案期间得罪了太多朝臣,他留在京城,也未必安全。

    褚青绾终于知昨晚胥砚恒在她耳边说的话是什么了,她陡然想起,胥砚恒从未问过她,对谢贺辞是什么看法。

    也从来都不许她提起谢贺辞。

    起初,褚青绾还有不满,觉得胥砚恒过于别扭,拒不合,只让误会延续。

    但现在,褚青绾陡然意识到,或许其实是她想岔了,他不问,其实不是他在别扭,而是她和谢贺辞之前是否有私都不重要,他都有办法叫她忘记。

    有私,又如何?

    他不会许她和谢贺辞再见面,不会允许她再提起谢贺辞,当她的四周再没有一有关谢贺辞的东西后,她迟早会遗忘谢贺辞。

    随着时间,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如果她忘不了呢?

    褚青绾想起府传来的家书,她二哥回京了。

    她祖父从阁退来后,胥砚恒念及祖父还权及时,给祖父挂了一个虚职,瞧着没什么实权,但也是圣恩隆重的现,只要她祖父一日不死,褚门就一日繁华。

    但朝堂需要平衡,褚门不可能人人都留任京城。

    她大哥在京城留任,如今任职于吏,而二哥自科举后,就一直被留任地方官,整整八年未曾归家。

    谢贺辞当初归属于褚门一派,能够留任京城的一个原因,便是她二哥被留任地方以作平衡。

    二哥忽然在这个节骨被调回来,褚青绾才不信胥砚恒一用意都没有。

    褚家兴衰都在胥砚恒的一念之间,他也足够了解她,相较于褚家的荣誉,一个谢贺辞算得了什么?

    她忘不了谢贺辞的话,褚家总有人能让她忘记的。

    胥砚恒这个人,哪怕表面再是温和,也掩不住他骨里的薄凉和霸

    他才不会屋及乌,但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能成为他绑住她的筹码,于是,他不介意表现得良好,让她放松警惕,叫她自愿或者被迫地留在他边。

    御书房。

    胥砚恒伏案理政务,见魏自明回来,他才掀起,语气裹着些许绪,却也格外淡薄,他问:“她知了?”

    是问话,却是陈述的语气。

    魏自明埋,默认。

    墨笔在纸上滴了重一,胥砚恒才放了笔,他倚在位置上,似不经意地问:“她怎么样。”

    她那般聪慧,定然猜得到他的用意。

    是否有恼,是否有不虞。

    魏自明摸了摸鼻,实话实说:“说是没什么绪,倒是听见褚大人被调回京时,实实在在地惊喜了一番。”

    殿静了一瞬,胥砚恒陡然低笑了一声。

    他说:“不愧是她。”

    利益至上者,儿女也只是其调味剂,随时都可以舍弃。

    而胥砚恒自是不愿意承认褚青绾对谢贺辞有过意的。

    魏自明见皇上在笑,实在不懂皇上在兴什么,娘娘对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都没什么不舍的绪,难能对皇上有多少真

    胥砚恒仿佛看了魏自明的想法,他扯,意味不明地说:“真和假意,谁在乎呢。”

    诸事论迹不论心。

    只要她能假装喜他一辈,他便只当她是真

    数十年如一日地戏,谁能保证其不会掺杂了一丝真?全心神时时刻刻都付诸于他,她对他的谊再是假的,也会变成了真的。

    魏自明不说话了。

    他是瞧得分明,贵妃娘娘和皇上,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在这里手,只会被视为挑拨离间。

    既然如此,劝什么劝?生怕项上人太安稳了吗。

    而且……

    魏自明觑了胥砚恒刚才批红的奏折,当即对瑾贵妃的敬意越发上了一层楼。

    距离除夕只剩不到三个月。

    而这份奏折表明了,明年是皇上登基的第十年,于是,年节期间,叫四周属国都来朝觐见。

    魏自明心底呵呵。

    去年皇上整岁寿辰时,都不见皇上想要四海来朝,偏偏是明年,而且还是年节这个时间

    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

    小皇生于一月底,而明年的一月底正是小皇的抓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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