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 第5章

    “不是，”秦彧否认，“同学给我的，我以前没过。”

    “别学这些坏病。”许彦清伸两手指过秦彧手上的烟，没等他抗议，轻轻一捻，就掐灭了，扔垃圾桶。

    秦彧并不生气，只是被学发现还把烟掐了，有羞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呆着？”许彦清问。

    “哦，我们班搞活动我……我跑来了。”

    “什么活动？”许彦清的目光在他上掠过，“联谊？”

    “呃……是。”秦彧更加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难为的，你也太单纯了，还是……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秦彧立刻回。

    “没有就没有吧，急什么。”

    “那学你呢？”秦彧想起赵靖对他八卦过周晗和许彦清的事，忍不住问来了。

    “什么？”

    “你有女朋友吧？”说这话时秦彧的心突然加快。

    许彦清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凑近他的耳畔：“你很好奇吗？”

    “我……”秦彧窘迫了，“我就随便问问。”

    “有——”许彦清看到秦彧的脸微变，睛也睁大了一些，接着说，“那是不可能的！”他终于不受控制地“哈哈”笑起来，“你可真容易上当！”

    秦彧意识到被耍了，但是面对许彦清，他敢怒不敢言；而且刚才莫名张的心突然放松来，还有那么不知缘由的小开心。

    秦彧去外地差，回来的那天是个周六。他看看表，还不到午，如果现在去找许彦清应该能碰到。了决定，他从车站来就直接打车过去了。

    许彦清家外面那条主路好像发生了车祸，今天特别堵，秦彧让司机提前停车，自己走去。谁知他刚往里走了没多远，就跟迎面急匆匆过来的人影差撞上，仔细一看，这不是许彦清吗？

    许彦清背着他的母亲，脚步一一浅地从巷小跑而。

    “学，怎么了？”秦彧看到沈嘉兰的状况，猜了几分。

    “我妈倒了……”许彦清的脸上全是汗。母亲突然倒，他第一时间叫了120，结果堵车不来，他急疯了，一刻都不敢等去，背着人往外走。

    “我来背阿姨！”秦彧大喊一声，不由分说地从许彦清背上接过沈嘉兰，再把自己的背包丢给对方。他的脚步更快，背上人就往外跑，许彦清跟着。

    他们刚走两条巷，抬着担架步行过来的医护人员也到了，于是一起把沈嘉兰移到担架上，再往救护车那边奔。

    到了医院，秦彧让许彦清陪着他母亲，自己跑上跑办各手续。沈嘉兰几年前突发脑溢血差死亡，医生说是旧病复发，万幸这次不是大血，经过一番急救，暂时脱离危险，仍需住院观察几天。

    许彦清平素的从容早已不见，即使医生宣布母亲脱险，他的心还是快得停不来，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脱力般地坐在病房外走廊的椅上，一缕碎发从额边垂也顾不得撩起。

    秦彧走过来，原本在一旁站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来，轻轻握住他的一手，力逐渐加重。

    许彦清看向秦彧，眸闪过一丝诧异，但并不排斥。他也想通过另一个人的温度确认自己的存在，让自己的心平复来。

    “你想吃什么？”秦彧问。他和许彦清午就没吃饭，折腾到现在，晚餐时间都过了。

    “我吃不。”许彦清到抱歉，连累秦彧浪费大半天时间，连饭都吃不上，便对他说：“今天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现在别我了，自己找东西吃完回家吧。”

    “我不。”

    “听话。”

    “你别拿我当小孩。”又是那幽的神回视过来。

    许彦清痛。秦彧从以前就很听他的话，可一旦固执起来，又让人难以拒绝。看他的架势，自己不吃他也不会吃，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耗着。

    “你吃什么？我去买。”秦彧重复了一遍。

    “随便什么都可以，再帮我带杯咖啡吧。”许彦清想，今晚大概睡不了了。

    秦彧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带了包和餐，但把咖啡换成了。

    “咖啡没有了。”他移开视线。

    许彦清死死地盯着他，没过一会儿秦彧改：“太晚了，你喝那个休息不好。”

    “我夜里要看着我妈。”许彦清叹气，虽然是好意，但也没别的办法。

    “……”秦彧像是定某决心：“我看着阿姨，你好好休息。”

    “那怎么行？”许彦清开始焦躁，这人添也不分场合，“我家里的事跟你无关，你吃完就赶回家！”

    许彦清的气很冲，秦彧受伤的表，但依旧不肯妥协：“你别赶我走。”

    “你——”他的神让许彦清不忍再说一句重话。

    秦彧不是第一次被许彦清从边推开。

    那个天，和往年一样，s大的槐树开了，成簇成串的白被绿荫掩映，风飘着素雅的清香。秦彧就是在那片风蹦着走向湖边的草坪。仅仅给许彦清发了一条“学什么时候有空？”的信息，就立刻收到了回复，怎能不令他雀跃。

    “学——”秦彧一路蹦跶到许彦清面前，却见半躺在草坪上的学，嘴里叼着一烟。

    “学你明明跟我说过烟不好。”

    许彦清抬看了他一，没有把烟掐掉的打算，“你不能，我可以。”

    这算什么……秦彧有不甘，但是看许彦清的表，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是极少见的冷漠疏离；而且前些天许彦清回了趟a市的家，不知发生了什么。

    “学你有什么烦恼吗？”秦彧认为他如果心不好肯定是有原因的。

    “跟你没关系。”

    几个字砸来，秦彧的心一变凉，原本想要告诉他的“好消息”也没多少倾诉了。

    许彦清察觉他的变化：“不兴了吗？”

    “没有。”几分赌气的声音。

    “你要想像个成年人，就要尊重别人的空间，每个人都有不想和他人分享的秘密。”许彦清吐几个烟圈，语重心地说。

    “你今天是要跟我说什么？当然，如果现在不想说了也没关系。”

    学果然成熟得多，几句话拂去了自己心的戾气，但秦彧还是想告诉他：“我得到一个二年级去国的机会。”

    “是吗？”许彦清为他兴，其实秦彧也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生。

    “学你希望我去吗？”

    “嘛不去？”许彦清奇怪，还以为秦彧早就决定好了。

    “我在考虑，”秦彧的面有几分迟疑，“但是国以后大二就不在这边了，等我大三回来，学你就大四了，要换校区了吧？”

    “嗯，是啊，”他们学校大四和研究生都是在另一个校区，与主校区相隔甚远，“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