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八嘎 -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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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季同还没太反应过来,只是嗯了一声。这一声嗯乎乎的,差没给黎建鸣半边电糊了。

    “让你大冬天的凉洗澡。”嘴上这么说,却把乔季同拽上床,掖上了被。转去给找温计。楼找了一圈没找到,又一瘸一瘸地到二楼去翻。翻了半个多小时,才在次卧室床边柜的屉里翻着。

    一步一挪回一楼,刚想给乔季同夹上,发现电池没电了。

    黎建鸣气急败坏地了一声,把温计扔到了地板上。

    乔季同听到摔东西的声响,本能地一哆嗦。连忙挣扎着要起:“别生气,我这就起···”

    黎建鸣看他那迷瞪惊恐的神,又是一疼。瞬间在心里把乔季同的大姑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他把乔季同摁回床里去:“你起什么你起。躺着。”

    黎建鸣不怎么冒发烧,也不是什么细人。家里自然没有药箱这东西。就连那温计,还是买白粉赠送的。

    他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北风嗷嗷地,飘着鹅雪。打车不好打,开车又开不了。本想叫哪个家在本地的哥们来一趟,半路又作罢了。要是他自己发烧,这个电话他好意思。但现在是小乔,帮衬这事要是隔着一个人,就带了使唤的意思了。

    黎建鸣有钱,朋友也多。但这两者是没有因果关系的。他跟朋友没有吆五喝六的病。

    黎建鸣收起手机,决定自己去。又看了一表。

    不一定午回不回得来,先给小乔拿吃的吧。这么想着,他隔着被拍了拍乔季同:“有什么想吃的?”

    乔季同摇

    “别客气了。家里啥都有。”

    乔季同是真烧得难受了,他寻思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吃一个橙吗?”

    “橙?”黎建鸣懵了。这还真没有。

    黎建鸣拿果都可着稀罕的拿。什么橙苹果的,这量大饱的不了他的

    但他还是一答应:“行,知了。”而后胡噜了一乔季同的脑袋:“先睡吧。”

    黎建鸣没有羽绒服,棉服这类的功能

    他嫌那玩意版型难看,穿着村了吧唧的。大冬天他也都是大衣,要么就是夹克。毕竟黎大帅哥一年四季都得赏心悦目。

    更何况有车代步,车里空调一开,衣都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无比需要这村了吧唧的衣服。

    他他妈要冻死了。

    大年初三。着大雪。

    叫不到代驾,打不着车。他还拄着拐,走一步都费老大劲。穿着薄呢的大衣和衬衫,浑冻得发麻。

    他没吃过这苦,更何况是为了谁。

    要是搁别人上,他才懒得。不就是发个烧。扛一扛睡一觉就过去了,有什么可气的。

    可他却没有停。在漫天风雪里,左一步右一步,向着药店艰难跋涉。

    就好像乔季同患的是不治之症,要是不吃到他黎大少爷亲手买的退烧药,一秒就得去西天报

    他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药店。

    大雪里四排脚印,偶尔还会有个手印。

    从药店到超市,又是半个多小时。

    等他披着一风雪回来的时候,已经午两了。刚要开门就和乔季同撞了个正着。

    乔季同还是穿着睡衣,睡衣外面是棉服。着个黑的针织帽,帽里外还反了。

    黎建鸣皱眉:“你啥去?”

    乔季同呆愣愣地看着黎建鸣。

    格大衣上腻着一层雪泥,发丝儿被冻得梆。脖颈手背都通红,拎着两个塑料袋。

    乔季同看见了塑料袋里的药盒和橙,钉在了原地。

    他烧得迷糊,等能起来的时候发现黎建鸣不在家里。院里的车没动,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有放心不,正准备去找。

    可没想到,黎建鸣居然是去给他买药和···橙

    一盒退烧药。一兜橙。加起来能有一千斤重,重得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还不清了。

    “我···想去找你来着。”

    黎建鸣拄着拐迈来,回手拧了门。

    “找我啥?”

    乔季同无措地顾左右而言他:“外面···雪···是不是···是不是很大?”

    “还行吧。”黎建鸣蹬掉鞋,从拎着的塑料兜里拿新的温计递给乔季同:“夹着。”

    乔季同不再说话,双手接过温计,拉开棉服

    “回去躺着。”乔季同,刚想往回走,就听黎建鸣:“去我屋躺吧。有加,也方便我看着你。”

    乔季同刚要拒绝,就听黎建鸣:“要不然我坐你那屋。”

    乔季同的房间只有7平米,单人的小床。他躺了黎建鸣就只能坐凳。可黎建鸣现在的时间坐着容易控血。

    乔季同犹豫了片刻,老老实实扶着扶手迈上了台阶。

    黎建鸣拄着拐厨房,又补充一句:“不是次卧,是我那屋。”

    等黎建鸣端着切好的橙回到卧室,乔季同已经躺了。贴着床边,细细的一条凸起,只盖了一。连枕都没敢枕。黎建鸣走过去,把被往乔季同上扯了扯:“躺那么远啥,我床上有东西咬你啊。”

    乔季同翻过来,从被半张脸。

    一半讨好一半歉意地小声:“我汗很臭。”

    黎建鸣心尖又是一了语气:“我没那么多讲究,汗就。躺边儿上不舒服,过来。”

    乔季同明明记得黎建鸣有洁癖。他第一天过来面试的时候,还是坐在塑料布上的。

    其实冒发烧这事,对于乔季同来说本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是什么气人。盖着被闷一宿,第二天就好了。有药就吃,没药也能好。

    但此时,他说不说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酸酸地发胀。

    黎建鸣把手里的盘递给他:“没切好,将就吃吧。”

    乔季同坐起,接过黎建鸣手里的盘。拳大的橙,用脸大的盘装,得像法国菜似的。可那橙又切得很难看。四个,四尺寸。被削了,估计是拿菜刀削的,赖赖疤疤的。在外面冻了半天的果,凉得冰牙。

    可乔季同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甜的橙。甜得他想泪。

    黎建鸣杵在门看他吃橙,看了一会儿,又扭去给拿药。路过走廊的镜时,他余光瞥到了镜里自己的倒影——笑得傻了吧唧的。

    黎建鸣愣了一,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盯着镜里的脸,恍惚间好似不认得自己了似的。

    为什么笑。

    因为他吃了自己切的橙?自己冻得像个犊似的买来的橙

    黎建鸣摸了摸颏儿。逻辑不对。

    要是反过来还成。自己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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