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炽 -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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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时礼揽着他往停车场走,亮起的车灯穿透雨幕。徐燊打量一番他这车,问:“这你午新提的车?不错的。”

    “还是有车方便。”

    车开去,湛时礼单手扶着方向盘转过弯:“要不我也不能来接你。”

    徐燊看着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扇形轨迹,视线落到了前方空空如也的仪表台上,有些可惜。湛时礼的那辆车报废了,他送的车载香氛也没了。

    “我以为你会心很好,”湛时礼放慢车速,开车到底还是比从前谨慎了不少,“不过看起来好像也不是。”

    “反正也不坏。”徐燊靠在座椅里,神有些懒怠。

    其实他刚才心确实不算太好,但在看到湛时礼现后,忽然就顺气了,别的也不想再提。

    他们还是一起回朗

    湛时礼了晚餐,简单的西餐摆上桌,以及烛光、鲜糕和红酒。

    这是他第二次给徐燊庆祝生日。

    “你能喝酒吗?”徐燊不放心地问他。

    红酒在烛光里泛着黑曜石光泽,湛时礼微微颔首,举杯冲他示意:“生日快乐。”

    半杯酒肚,徐燊里的温度比酒更稠:“nic,去年生日你送了我一把枪,今年你打算送什么?”

    湛时礼慢条斯理地切着排:“一会儿吃完饭给你。”

    徐燊在酒柜第三层找到了他的生日礼,他打开天鹅绒首饰盒,天然黑玛瑙耳钉在烛火泛着冷光。

    湛时礼自后靠上来,拇指挲他左侧耳垂边缘那颗小痣,贴近落一个亲吻。

    “你送我这个?”徐燊说,“我没有耳。”

    “你这个肯定很好看。”

    湛时礼的声音贴在他耳畔,起一枚耳钉:“要吗?”

    徐燊受到他呼里的意,慢慢

    冷金属刺穿肤的瞬间,他睫颤动的动作停住,血珠落,在耳垂开暗红痕迹。

    前方玻璃酒柜映俩人叠的影,湛时礼侧去他耳垂渗的血珠:“疼吗?”

    “疼不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了。”徐燊转过,倚着酒柜,静静看着他,耳边的黑玛瑙在血里生辉。

    针尖刺,血线顺着湛时礼耳后淌。他连眉梢都没动,盯着徐燊的睛,像盯住猎的夜行动

    “对称了。”徐燊用拇指抹掉他耳后的血,轻声呢喃。

    湛时礼突然扣住他手腕到酒柜上,靠近过去。

    烛火熄灭,黑暗里只剩漫开的血腥味和失控的心

    “其实还疼的,”徐燊的吻很似抱怨,“nic,你真的有够格的。”

    但他愿意陪着一起。

    “谢燊少爷纵容。”湛时礼低声说。

    徐燊问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个?”

    “你说藏着,”湛时礼的,“那就留个暗号。”

    老鼠

    卓盛东大会现场,电屏幕上定格最终计票数,投票结果尘埃落地——何铭正的董事局主席职位被正式罢免,连同他儿何文晖的董事份一起。

    主持人正在宣读计票结果,脸难看的何铭正霍然起,无视周围追随他的众多媒,脚步匆匆而去。

    无人在意他,之后是新闻发布会和现场签约仪式。

    湛时礼以卓盛董事的份对外宣布卓盛与莱德基金正式达成合作,莱德基金注资卓盛并授权专利技术的利好消息一,现场声浪此起彼伏。

    几乎在同一时间,卓盛一直于低迷的价终于开始回弹。

    徐燊正在看发布会的视频报,蔡立豪来他办公室跟他说事,见他目不转睛盯着手机,无奈轻咳一声。

    “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

    徐燊将手机屏幕转过来给他看了:“我的宝贝是不是特别帅?”

    “……”蔡立豪无话可说。

    徐燊问他:“你刚说什么来着?”

    “算了,”蔡立豪懒得再说了,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事,他的目光掠过徐燊耳朵上的那枚玛瑙耳钉,“这也是跟他一对的?”

    徐燊笑问:“好看吗?”

    蔡立豪彻底服气:“你们怎么不戒指算了,真不怕被人说啊?”

    “我觉得好看的,”徐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钉,傍晚的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细碎光影,耳垂那抹亮也随之转,“我很喜。”

    同鸭讲。

    蔡立豪站起来打算走,转时想想还是劝了他一句。

    “低调吧。”

    徐燊压没将他哥的话放在心上,人走之后看了看腕表,也不早了,决定提前班。

    刚楼,却见湛时礼的车停在地停车场等他,降了车窗。

    徐燊走去驾驶座边,跟很多次一样,弯腰笑看向车人:“湛先生,你又跑来肇启什么?你今天也有空?”

    “工作结束了,”湛时礼微微侧过左侧耳朵上跟他一样的耳钉,看着他,“来约燊少爷一起吃晚饭,去吗?”

    徐燊笑着,绕去副驾上车。

    车开肇启大厦,湛时礼接了个电话,片刻后挂断。

    “东大会结束后,何铭正被警方带走了。”

    徐燊稍微意外:“真的?他犯了什么事?”

    湛时礼淡声解释:“几年前卓盛开发埗的一个项目,为了低价收地,他收买黑社会拆唐楼,当时有位独居老人拒绝搬迁,最后被活埋了,前两个月尸被发现还上过新闻。”

    徐燊确实没想到,何铭正那个人嚣张了半辈,最后竟然栽在了这上?

    “我好像有印象,他当时还找过paul哥,paul哥没又去找别人了。不过他怎么会留证据?不像他的作风啊?”

    湛时礼:“fiona,记得吗?这个女人当时就是他的人,偷偷留了他跟黑社会易的证据,成为弃后不甘心,报复他而已。”

    徐燊乐了:“结果最后他是栽在了女手里,上果然有刀。”

    车停等红灯,湛时礼回,伸手一拨他:“嗯。”

    徐燊拉他的手,正经问:“你们今天罢免了何铭正,什么时候改选主席?”

    “主席位置暂时悬空,”湛时礼说,“卓盛不像肇启,那些东各有各的盘算,没那么容易,慢慢来,也不会拖太久。”

    “还有个麻烦要解决,”徐燊提醒他,“永诚。”

    湛时礼重新踩油门:“他更不用心。”

    晚餐结束快八,湛时礼提一起去朗,徐燊笑着拿纸巾手,扔时说:“今晚恐怕不行。”

    湛时礼眉峰一挑。

    半分钟后,徐燊的手机铃声响起,秘书打来电话告知他,刚接到医院那边通知徐世继心脏衰竭送去抢救,没能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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