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 - 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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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桐:“纵使不知他会怎么样,难我还不信任你么?”

    “你就这么信任我?”

    云桐歪着端详着她,最后笑:“我要是温凌,我就不信任你个小骗。但我是云桐啊,我坦坦,自然相信你也坦坦。”

    凤栖忽觉心涌起一信任实在太过珍贵,她几乎从未验过。

    但还是捶他,嗔怪:“哪能这么随便信任别人?”

    “你不是别人。”云桐,“我看人很准的,你在靺鞨营周旋,巾帼不让须眉,是不拿刀的勇者。你心思虽然细,但方向总是正的,够有格局,不是那为小小仇纠结反复的人。所以,为了收复故土,为了南梁兴,你没必要哄我。”

    他又说:“你刚刚提的关于招安郭承恩的思路,我细想想觉得是有理的,我给郭承恩让开,我还到太行山里去,一旦他反戈成功,我就与义军共同对付幹不思的铁浮图。我尚有一个后招瓦解靺鞨在黄龙府的极烈制度,幹不思终将与他的父汗决裂,成为孤悬的靶。”

    “那……我跟你走吧。”

    他给她系上鸾带,抚平上面的折痕,摇摇:“你留在并州更好,制衡郭承恩的人,我怕你哥哥不行,还得你来。”

    怕她又要问“你就这么信任我?”,云桐捂着她的嘴笑:“我无条件信任你。”

    “我们俩总是聚少离多,你……你舍得和我分开?”

    凤栖的手指在他颈侧画着圈,说话时嘴嘟嘟的,好像要哭了。

    云桐说:“舍得呀,又不是第一回 。”

    然后挨了她一粉拳。

    他抓住她的小拳:“要是总也舍不得这舍不得那,咱们就总也没有久久可以期盼了,所以必须得舍得。不过,郭承恩那个老狐狸,要来并州之前,肯定还会派人再三试探,所以我们还有好些时间可以颠鸾倒凤呢。”

    凤栖嗔笑把他伸过来的手推开:“去吧,去吧,去上朝吧,我那哥哥又怕你,又盼你辅佐,你对他好一些、客气一些,可别像宋纲那些老冬烘似的。”

    上带着狼刺青的商队,第一次来并州就得到了甜,于是很快来了第二拨、第三拨……

    并州勒带,又用晋私藏的银钱越潼关买粮,生生给郭承恩凑了三次军粮,其还有战争期间极其珍贵的脯、、盐和腌鱼。

    过目往来账目的周蓼和凤杨不免有些担忧,叫来凤栖问:“这样填送郭承恩,能行么?他会不会只拿钱粮却不投奔?那咱们不是当了冤大,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凤栖:“若是寻常时候,郭承恩当哥哥是个蠢,骗钱粮资就跑也不是不可能。但不知孃孃有没有听见现在悄然传在各的一条消息?是黄龙府有意裁撤乌林答的军力,而开始重用温凌留京的手?”

    “这消息,准吗?”

    凤栖笑:“准不准都不要,因为本来就是放来给别人听的。温凌听了自然暗自窃喜,更生了抢太名分的企望;幹不思听了或会心生疑惧,但唯有南更猛,才能凭借军功震慑朝野,又能给自己多些立之地;而郭承恩未免要犯嘀咕,幹不思温凌两虎相争,他押宝押在谁上都有失败的可能,还不如看清形式,及早换个安立命的场所若能新君的拥立之臣,得到并州的权柄,总好徐徐图之,或向西发展,或向南立过在北边夹在靺鞨皇兄弟俩之间难以人。”

    “你是说,郭承恩八成会叛幹不思而投奔我们?”

    “原来不会,现在八成会。”凤栖了肯定的一句,“哥哥现在的大方,是给他看的,也是给郭承恩手的人看的他们看着并州有粮有钱有人,还有一个无大志的‘刘阿斗’,哪有不的?肯定撺掇着主帅南。”

    周蓼叹:“虽有理,还是好悬!你的胆真是太大了。”

    凤栖:“这时候,只能赌一赌,拼一拼,借力打力了。否则,仅靠并州的实力,要对付虎视眈眈的两路靺鞨大军,还要把汴京那位赶御座,简直是登天般难。”

    没几天,郭承恩那里派来了第四支商队,城的人展了狼刺青,解除了所有武,熟门熟路地到了并州节度使府拜见皇帝凤杞。

    凤栖在后院与周蓼、凤杨一起盘账,周蓼咬咬牙说:“晋王府再一批银锭,往陇西再换一批粮吧,不知这常胜军要什么时候才能喂得饱?!”

    凤栖正打算说话,突然哥哥边一名侍跌跌撞撞冲,气吁吁对屋外的丫鬟说:“官家的谕,叫立刻告诉太后和两位公主!”

    周蓼心一惊,捂着:“难杞哥儿事了?!”

    凤栖急忙安她:“孃孃别急,这些人门都再三搜检的,也没来几个人,能有什么事?天塌来也不过就是郭承恩骗走了钱粮翻了脸。”

    她心里未免也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说:“翻脸就翻脸吧,就当这次注押错了,咱们赌输了。钱是少了,无非勒腰带过活就是了。”

    见周蓼和凤杨都很张,她便自己扬声:“来回话吧。”

    那门,很乖觉地反手把屋门带上,几步趋上前,跪还要行礼。

    周蓼说:“我都急死了,你不必大礼,直接说吧,怎么了?!”

    那侍说:“官家叫我偷偷告诉太后和两位公主,今日城来的,就是郭承恩本人!”

    三个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

    周蓼问:“来人自报家门说是郭承恩?会不会是假扮的?郭承恩怎么会敢来并州?”

    :“官家曾经和郭承恩一在汴梁宴上喝过酒,说那次四公主还在场,他一定不会看错的。今日一定谈的是要事,将军人在,但是好像说话有冲,官家向太后和公主们求助来着。”

    凤栖问周蓼:“孃孃,去瞧瞧吧。”

    周蓼捂着说:“我不知我能瞧啥来。”

    凤栖:“好歹在屏风后,为哥哥鼓鼓劲,免得他一慌又说错了话。”

    周蓼份上是太后,着南梁的制度,太后临朝称制并不少见,周蓼前往,即便被发现了也无人可指摘。

    周蓼亦知这里的关联,咬咬牙:“亭娘,让你大姊继续盘账,你陪我去正堂后与这些人的周旋,我不行,实在怯得很,你却懂得不少,有什么况,你给我拿主意。”

    凤栖责无旁贷,认真,叫周蓼放心。

    两个人疾步从正堂后的穿廊,悄悄到了皇帝召人觐见的简易御座后。那里有一架的描金朱漆大屏风,屏风后尚设座椅,是供皇帝摒人细谈的,也可以作为太后垂帘听政之所在,只是之前周蓼自忖自己不懂朝政,因而从来没有用过。

    现在她被凤栖扶着轻轻坐,屏息凝神听见前的说话声。

    凤杞还在客气,一一个“郭将军”,又是嘘寒问,又是表示迎。

    倒是投奔前来的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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