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 - 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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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对等让他然地愤怒了,扭找了找,拿过他的黝黑鞭,在她面前扽了扽,发骇人的动静。

    “想想你挨得起这个?!”

    她当然害怕,是瑟缩的,嘴却很:“你打罢!你又不是没有打过!”

    他气得想笑,举鞭想,又想起上一次捉回她,就用上了鞭教训她,然而她背上血痕的模样让他自己都心疼害怕,多少时日不敢碰她。

    掉过鞭杆打了她几,她疼得哭泣,但又没到无法忍受的程度,依然倔着,让他不来台。

    这油盐不,也实在难办。

    温凌并不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心,只觉得她还是不够害怕。打服容易,他又不去手,怕损毁她这完无瑕的模样,只剩了摧折的惨况,大煞风景。

    无奈之间突然想到一件法宝,估计足以摧折她的意志,于是放鞭,到自己榻边的柜一个螺钿雕漆匣

    嘴里:“好罢,你只跟我犯倔!一旦我没了耐心,到时候你即便想用来诱惑我,求我多饶你一罪,我都不会想多看你一了。凤栖,我这会儿还愿意和和气气劝你一句: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凤栖的目光随着他的手凝注到匣上。

    他对这匣好像是极为惜的模样,轻轻地抚着,轻轻地打开,嘴角一直带着笑意,里面好像放的是什么珍宝。

    但随着他的动作,匣的“珍宝”展前。

    凤栖果然大为怖骇,什么话都说不来,只剩牙齿打颤的声音传在颅脑,其余皆一片茫茫然。

    匣是一颗颅。

    用石灰和药油“腌”过,肤灰白,枯,眸闭,嘴微张,但并未腐败,也未变形。不仅如此,颅被心地梳洗打扮过,一血迹都没有,反而是脸上傅粉,腮上红,描眉画鬓,贴着珍珠钿,上是油的朱红脂,发还梳作云鬓山髻,致的金玉饰品和象生绢

    极而可怖。

    凤栖却无法闭上双哪怕泪倾泻,也无法闭上双

    这是何娉娉。

    替她受了罪,受了辱,也替国家承担了教坊司女不应该承担的职责,一一命牺牲在了敌营。

    凤栖与其说恐惧,不如说愧疚和伤心。

    温凌眯了眯睛,问:“果然是认识的啊!给我了好大的一个儿,用这个得像你的教坊司娘,来替你到我边,了一个人斥候。”

    杀虽杀了,不舍亦还是不舍。

    他惜地抚颅薄如蝉翼的鬓发,缓缓说:“在顺从这一方面,她可比你多了,也有风得很。要不是被幹不思着,亦是她自己愿,我也不至于杀她。人死之后不能复生,我只能留她的颅,叫军医给小心理,又叫营伎给她梳妆打扮,据说可以保十年不腐。我只能这样她,让她常伴我的边。”

    他听着凤栖的哭泣哽咽声,看着她停不来的泪珠,自己也思绪万千。看看凤栖,又看看何娉娉的颅,最后仍然把死沉沉的目光凝注在凤栖脸上。

    “你这么仇恨地盯着我,难想骂我?”他微微笑着,目光像冷的冰锥,直接往她额颅里扎。

    凤栖不说话。

    温凌一手捧着何娉娉的颅,一手住凤栖的颌,左右看着,嘴角微微地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无?”他说,“是呢,我就是这样无睛里不得半。你若再次跟我耍小聪明,你也会在受尽痛楚之后,只留一个颅常伴我的左右,首异,你也还是我的她当年也是那么惨呢,谁叫她胆敢欺骗我!”

    凤栖万千的恨意,不想对他说,只在心里酝酿。泪渐渐不了,眶发睛里都是血丝。

    温凌却在等,表渐渐狰狞:“凤栖,说呀,说你恨我。”

    “但是”他又笑起来,“恨也没有用,你永远逃不脱我的手掌心。不论生与死,永远!”

    于是,他又不不顾起来,把何娉娉的颅摆在凤栖可以一看到的桌面上,震慑她,他带着石灰和药油气味的手轻轻抚上凤栖的脸颊。

    那气味虽然细微,在凤栖烈到铺天盖地。她上一阵一阵的起粟粒,大的天气,脊骨却升腾着一阵一阵寒意,额角瞬间就布满冷汗。

    “知敬畏就好。”温凌觉到她筛糠似的的战栗,既满足又同,越发贴近了过来,亲昵地密吻她。她大概果然是害怕了,除了依旧扭开脸颊,并未有奋力的挣扎。

    她的脸颊细腻温,又冰凉,他便也连于这肤,舐着她咸咸的泪痕,安着她:“亭卿,我对你,与对她们都不同……你应该晓得,不要与我闹……”

    吻到她耳畔的珍珠明珰上,尤觉有趣,用尖拨了好几次,然后兴致发上来,双手扳正她的脸,开始侵袭她的嘴

    她咬牙关,却当不得他掌心用力扼住她的颌角,颌角酸胀,他的尖便灵活地游曳来,很快就是令人窒息的吻。

    吻技妙,她却因毫无意,只觉得厌恶。在他迷醉而松懈手劲的瞬间,凤栖就咬了他一

    他“咝”地一声,与她分开,摸了摸自己的尖,看到指尖一斑血痕,便又笑了起来:“你好大胆,好野。”

    再次扑过来,用力捧着她的脸,说:“你咬,咬死我罢。”

    实则严控着她,让她毫无回击之力。直到他吻够了,才在她微的嘴上轻啮了一,又用指尖抚了一会儿,戏谑问:“我的血,滋味如何?”

    凤栖脸苍白,却笑:“南梁的沦陷区,有一首词传唱南北,正是大家伙儿的心声。”

    “什么词?”

    “‘壮志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匈血’。”她笑得妩媚,但颊上已经毫无血,额角鼻尖都是细密的冷汗,“这里典故或许你不懂吧?大汉将军耿恭,数十人固守疏勒城,无粮无援,万死无一生之望。然而尚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饿则,喝匈人血,万死而不退。最终守住疏勒城,等到了援军,也打败了匈。”

    “所以你的血呀……”她舐了舐嘴角,尖果然一艳朱红,恰与她潭似的乌珠呼应,“我不怕多尝尝。”

    “呵呵!”温凌发不屑的笑声,“真是,死到临,嘴还!”

    然而不知怎么,心里确有些馁了。

    看她苍白的肤、漆黑的眉目,以及尖一赤,陡然不敢正视。

    当然,也不能输了架势,垂望着她的衣领和腰襦裙,想象着她的胴:“没事,你嘴吧,我岂会被你几句话激怒了?放心,我今日不吃你,也不放你的血,就是尝尝你这亭卿,你会后悔没有跟我的。”

    凤栖何等灵,已然揣测了温凌对她的容忍度。

    她在刀俎之间,只有这来试探、平衡,以尽量求得自保。

    然而见他的手渐渐顺她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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