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 - 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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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嘀咕着:“好心总了驴肝肺!当我不知的是什么心?!”

    温凌听见,亦是气闷,心想自己怎么与这样一个目光短浅的草包为骨兄弟?且这位骨兄弟居然比自己还受父汗和极烈众臣的喜

    他亦觉得和幹不思同睡一个女人都很腻怪,自然对所谓的“采纳之术”一恶心起来。

    两个人了街巷就分扬镳,一个转向关押官家凤霄的悯忠寺,一个转向关押南梁诸朝臣的府衙;一个掌准备睡官家的淑妃,一个打算派南梁的臣“劝”晋王凤霈,顺便以此察人。

    不同不相为谋。

    杨泉的知府衙门里密密匝匝住满了人。

    这些南梁尊贵的官员们,此刻几个人挤一间屋,甚或只能在抄手游廊里支个帐篷,最惨的住了知府衙门的班房里,和一群贼囚徒隔隔。

    温凌先见了章谊和他的儿章洛,又见了沈素节,接着又是几个朝臣,把“劝”晋王的意思和他们说了,几个人始于面面相觑,最后倒也都答应了来没有在汴梁死节的,基本都是肯屈服的,这会也没有什么尊严、国格可言了。

    这样的正经事,其实温凌也觉得疲累,见几个人都肯了,也懒得多话了,独自占着知府的二堂,角的睛明,问自己的亲兵:“这附近有没有好些秦楼楚馆?我不是想睡女人,只是听久了刚烈的军歌和旷阔的傩歌,忽然想听南朝的雅乐,箫、琵琶、琴瑟……都行。那些南朝的王妃郡主、官宦娘,好像大多都不会奏乐歌舞,个个只知德言容功、相夫教、乏趣得很!”

    吩咐去,还在等待,一封密报却到了他手里,上面贴着几雉羽,一笔字一看就是刘令植的。

    温凌顿时神起来,刚刚还跷在案桌上的双脚立刻放到地面,小心拆开信封,看了一会儿脸却铁青起来。

    他边的几个亲信不敢问他,只看他目光幽暗,着手里那封密信,好一会儿说:“火盆拿来。”

    夏日谁用火盆!只能赶到班房里找了个给囚徒用刑的炭火盆,急急燃炭火送过来。

    温凌把那封信连同信封、雉羽一火力。他眯着睛看那信纸信封腾起赤红的火焰,而雉羽则绚烂了一瞬。

    他才说:“那该死的郭承恩!”

    亲信小心问:“怎么?郭承恩又在北边作了?”

    “恰恰相反!”温凌说,“他就是跟我不对付罢了!”

    气哼哼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他算计得很清楚,知我们这会儿顾着南,懒得北卢那位老皇帝的落,就自己带着从南梁掠去的士卒,号称十五万人,围困了云州,不知怎么又从戈里找到了北卢皇帝的落,活捉了北卢皇帝和他的妻、女婿等人。捉了也就罢了,不知怎么竟又勾搭上了幹不思的母族乌林答落,辗转把北卢皇帝作为礼送给我父汗!”

    他不仅是愤怒,还有最藏的担忧:幹不思再鲁莽不智,他背后是偌大的乌林答氏族的力量,远胜于他温凌一个丧母的孤僻皇;乌林答氏勾结了郭承恩,抢了这煌煌的功劳,势必讨好了父汗、讨好了极烈们,自然也可以更轻松地为幹不思争取到这个太的位置。

    他与幹不思关系糟糕,憋着一气在争功,若是幹不思当了皇帝,只怕就没有他温凌存的地方了!

    这由心底里升起来的恐惧,攫取了温凌浑气儿,使得他浑发冷寒战。

    他怔怔地盯着燃烧的火盆,脸被蒸腾的炭气熏着,也丝毫不觉得燥

    晋王凤霈并非有骨气的人,但见到了来“劝”他的章谊和沈素节的时候,还是可以拿几分“气节”,别过气哼哼说:“你们不用劝!我不能对不起兄,不能对不起国家。如今有死而已!”

    王妃周蓼用手帕印了印角,带着哭腔对那两个说:“怎么好!大王已经一天未米了……”

    这辰光,只要想一想灭国的耻辱和恐惧,任谁都不难落泪。

    章谊和沈素节面面相觑。

    章谊先咳嗽一声,赔了笑脸说:“大王,靺鞨都已经拿到了降表了!此时乃非常时期,连官家都期盼着大王能够能够保全宗嗣,勉为其难;何况我等及天百姓!”

    他笑得谄媚,还悄然一挤,声音低了去:“再说,难不是大好的机会?!”

    仿佛凤霈趁战战败,占了他哥哥绝大的便宜一般。

    这话凤霈当然不听,章谊误国,天皆知,唯独官家不知,所以他天然也对章谊有警惕之心,虽然之前章谊当权的时候他不妨迎合二三,但现在章谊无权无势,他为什么还要结这个权

    凤霈冷笑:“如今是非常时期不错,但说大家都盼着我登基,只怕章相公自己也不信这话吧?无非是诸公怕死,要掇我当这个替罪羊。说实话,我现在与妻、女儿在一起,不能一生,但能一死,我也了无遗憾了。”

    周蓼泣:“大王说得不错,我们娘儿俩不怕死,愿意追随大王于地。”

    “唉唉,何必谈生生死死的?”章谊皱着眉劝,“靺鞨两位大王已经说了,两国大战的目标并不在掠土,你看,大军不是已经撤汴京了?再说,他们也不了我们这片土地,只要大王肯登基,慢慢兴国家,史书上一笔记,哪里不说是明君呢?”

    “这样的好事,何必非我们姓凤的来?”凤霈对章谊很敢开怼,“兴国家,名满天芳百世,正适宜相公!比我这个闲散王好得多!”

    章谊嘴角搐了几,一旁沈素节他一肘,然后笑:“章相公,大王与官家兄弟,人所共知。卑职有几句关于世的私话,想和大王借一步说,可行?”

    这“世”当然指的是凤杞。

    凤杞在正式册封储君之前,着国朝培养太的习俗,作为“汴梁府尹”,跟着权知府尹沈素节学习理政务,两个人私不错;太被废后,也有一段时间由府尹安排离京的事宜。

    果然,章谊看见凤霈注目过去,言又止。

    这位权相很是见机这么多年服侍官家,看的能耐自然一他立刻:“我正好有些闷,到外透透风去,你们聊,你们聊。”

    从窗帘里看到章谊果然离得远远的。凤霈放心来,但对沈素节亦不能说笃信,冷冷说:“沈府尹,小儿如今怎么样了?”

    沈素节说:“唉,大王晓得,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翁失,焉知非福?”

    后一句也很好理解:如果凤杞作为太留在汴京,这会儿势必也被当亡国的犯人一样看着,无论如何都不如在江南当个闲散富贵的郡公。

    但凤霈半日才说:“我那三哥,只怕不会‘照顾’他。”

    吴王凤震,是先帝第三,但先帝甚至都没有考虑过封他为太,而是早早地封王,远远地遣去了。江南吴地,富贵无边,但毫无权柄,除了享乐再无一用。

    沈素节说:“如今这副样,只有慢慢期待朝廷有起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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