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 - 第202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杨泉受若惊:“有,有有。”

    急忙吩咐人准备酒菜,又问:“侍酒的歌舞伎,两位大王喜什么样的?”

    温凌看了幹不思一

    幹不思听得懂大分汉语,但不大会说:“我们有的是女人,不劳你费心。”自有翻译把他的靺鞨话译了。

    酒席上,幹不思大声吩咐:“今天到‘庶人’后的张人和罗人侍奉我了,再挑二十个漂亮人,换上舞伎的衣裳来伺候。”

    又问:“阿哥还是原来选在帐的那些?不腻么?不要换些新样儿?”

    温凌最讨厌他这副看着为人着想,实则看笑话般的语气与模样,因而冷冷:“不必换。叫她们也不必换舞伎的衣裳我觉得还是褙、裙看着悦目。”

    等待侍酒女的时候,不妨捧着酒杯先谈正事。

    温凌对凤霈说:“庶人背盟誓在前,我父汗废黜他也是不得不为之,但既非谋求南梁的土地,我们也不打算久留此地。”

    凤霈忙捧杯称谢:“多谢贵国大汗!多谢冀王、察王!”

    “不忙着谢。”温凌手虚了一,“降书里说得很清楚,两国以后是君臣之我君,你臣。”

    凤霈愀然变,然而仍然很卑微地拱手:“是,是。官家降表已上,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温凌说:“既然是君臣,自然要贡。这回犒军的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绢帛一千万匹,基本没一件达到的。”

    他掰着指:“送来犒军的金仅仅二十一万余两,银仅仅七百十四万余两,绢帛和生丝一千五百万,另有法驾仪仗、珍玩珠宝、州府地图等,三馆书籍、画院书画,再加上折算为金银的后妃、宗室男女、贵戚男女四五千人,教坊三千余人,加上各侍、工匠、民女丁男等不值钱的,也远不抵犒军之费,更别说贡品了。”

    凤霈听得面灰暗,半日才说:“这样的价,鄙国国库十年也还不起。”

    “还不起,慢慢还。”温凌起,背手踱步到凤霈面前,居,盯得凤霈背上冷汗淋漓。

    “还要请晋王辛苦,接来十年、二十年,慢慢替你哥哥偿还。”

    凤霈手抖得连筷都握不住:“臣是无能的人,实在……实在没有能耐这样的事。”

    温凌冷笑:“你现在只是晋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然有难。但若成了一国之君,国税厘定,解送于京,这么富庶的南梁,难十年二十年也还不上这金银?还不上,诸王就多努力生女,男的送来牧执炊,女的送来充洗衣院(官办院)为歌舞伎,依然公主、王妃折价于一千锭金,郡主、宗妇折五百锭金来算。怎么样,童叟无欺!”

    幹不思听得哈哈大笑,啃着手一只,“呜里呜噜”说:“阿哥,你对你老丈人未免太好了些!这样的好差事也给他!”

    温凌笑意凝结,余光盯了幹不思一,说:“燕国公主叛逃殒命,所以谈不上丈人不丈人。公事归公事。”

    他见凤霈闷喝酒,似乎没有为女儿之死生悲痛之。虽有些奇怪,但旋即听见他们叫的那帮南梁贵妇贵女们到了,也就丢开这瞬间的疑惑,而打算一步迫于凤霈了。

    幹不思先笑:“张人,今日这打扮很是漂亮!”张开手:“来,坐我上来。”

    张人畏畏缩缩,拉了拉舞伎那半边脯和半边肩膀的绡纱舞衫,一脸难看的苦笑,却一不敢延迟,碎步上来,乖乖坐在幹不思上。

    幹不思在她后颈亲了亲,笑:“今日的熏香也好闻!”手便向她的脯,肆意着。

    张笑,一声都不敢发。

    幹不思又说:“来,罗人,一支舞。”

    妃嫔,虽是低位,也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四德俱全,但不会学习歌舞之类讨好男人的末技。但罗人丝毫不敢懈怠,跟着舞乐的节拍,拙劣地了一支舞。

    她是个丰腴的人,幹不思盯着她的看着,最后笑:“阿哥,你看这像不像一只鲜的小母猪?”

    凤霈低着不忍心看。

    幹不思开始嘘:“阿哥,你知我怎么样让这些小娘们乖乖听话么?其实简单得很!刚汴京时,后三个小娘不肯从命,我当着所有女人的面剁了她们的脑袋,用发挂在帐篷上,脑袋随着发飘着,血随着脑袋飘着,飘到谁脸上谁就净,尝到血的滋味,还有哪个敢不服从?敢忤逆我的意思,譬如叫脱衣服脱得慢些,就是一顿鞭,打到死再用泼醒,还有哪个敢不听话?”

    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对舞的罗人说:“衣裳解了。”

    罗着一眶泪,但丝毫不敢怠慢。

    凤霈别转说:“大王,这原是臣的嫂氏……此刻,留些颜面吧。”

    温凌:“四弟,你看,我叫的人来了。”

    又笑:“晋王,怎么不抬看看,是你的熟人呢!”树茨

    凤霈抬起,看了一,就“呼”地站起

    温凌就在他边,顿时用手一他的肩,冷冽笑:“坐!”

    凤霈觉得他手劲极大,不由己就跌坐在椅上,要再起,肩上似乎有千钧力一样,动弹不得。

    “冀王!”他着泪哀求,“你不要这样!你要辱我,辱我一即可;你要恨我,杀我一人即可。”

    温凌笑而不语,另一只手对来人勾了勾:“大娘,扶你母亲过来吧。”

    凤杨噙着泪,扶着母亲周蓼慢慢走过来,步越来越慢;倒是周蓼,始终昂着,一脸不屈,走到近前,对晋王躬了万福,平静地说:“大王,好久不见了。”

    温凌说:“晋王错了,小王怎么会杀您?虽然不成翁婿,但也不意味着就不能合作。”

    他指了指凤杨:“晋王女,可以归还,也可以归士卒、兵丁、乃至民夫们享用,只看晋王肯不肯合作。”

    周蓼睛缓缓一,看了得意忘形的温凌一,然后转问自己的亲生女儿:“扶桑,你告诉母亲,他侵犯了你没有?若是侵犯了”

    她努嘴对着桌上切的解手刀:“你是已嫁的女儿家,有家而遭辱,将来以何颜面再见自己的夫君和女?既然不能无耻地苟全命,则立刻可以自裁你不畏死,就不会受那些比死还可怕的罪。”

    凤杨抖抖擞擞,看了面开始难看的温凌一,摇摇说:“他没有。”

    “不要撒谎!”母亲锐利的目光过去,“你在他帐那么久,他没有犯你?!”

    凤杨哭起来:“真的没有,女儿没有对不起夫家的地方!”

    温凌此刻冷笑一声:“晋王,我的善意也就到今晚为止。想拿死死活活来吓唬我,我可还真不怕!”

    他伸手把周蓼脖一掐:“你教养的好女儿,果然是三从四德俱全呢!”

    周蓼脸很快憋红了,但瞪圆睛,一求饶的意思都没有。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