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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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逾怔了怔,才从迷惘惶惑明白,那个“翟思静的儿”就是指他自己?

    ☆、

    皇后贺兰氏看了罗逾一, 神复杂:哪知当时他和叱罗杜文合作使了苦计, 悄然拿着虎符前往柔然去了!不然,那时候若是扶持这个孩登基, 自己与素和或许就不是这样的命运了。

    她一如既往的声音温婉,对叱罗杜文说:“你这个人就是这不好!但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 都不是你自己个儿的问题。”

    她柔和地看了罗逾一:“宥连是个好孩, 他亲阿娘当年也是个好女郎。明明是你那时候单相思,认定了她一定是你的——就好比说你觉得你喜她,她就理应喜你。可是怎么可能呢?”

    叱罗杜文有些被激怒了, 但是又无以驳斥,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你懂什么!”

    皇后柔柔地说:“你是对她好,这个大家都看在里。譬如那时候夺了平城,在掖关押有罪妃的地方找到了思静, 她指着宥连说‘这是你的儿’,你一都不怀疑就认了。后来对他们母那个,真是冠绝六——里多少年听不到婴儿的哭声, 只因为你几乎不临幸其他妃。”

    叱罗杜文本能地侧看了一罗逾,然后说:“这当然是我的儿!时间不错, 得也像。”

    而后,他惊觉自己似乎了这女人言语的儿, 便喝止她继续说去:“你追悔便追悔吧,不必说这些陈年往事!”

    皇后贺兰氏“咯咯”地笑得蛊惑:“没错,是很像, 唯有格不类。思静那时候是先帝乌翰的妃,虽然与你风一度,但哪知就一定是你的?不然,你后来为何那么对亲儿?除了思静背叛你那件事之外,大约也开始不信任她的话了吧?”

    “宥连,你去火!”叱罗杜文似乎从来没那么恼怒过,拍着边辇车的坐席,声嘶力竭一般,“烧死她!烧死她!!事到如今,死到临,她这般地诬赖你的血统,死有余辜!”

    罗逾没有动,脑里一片浑浑噩噩的。

    如果说现在词锋来去的这夫妻俩还是都心有数,彼此是用言语在挤兑、伤害对方,他则是完全被一角一角揭开的真相给震懵了。

    他一心想问的亲娘,怎么是前任皇帝的妃?又怎么是叫父亲篡权后抢夺的?他还是生于前朝的,而不是当时扶风王的王府里?说什么冠后,他怎么对母亲、对自己的童年一印象都不存?他到底是谁?!

    皇后在后时沉默憨厚的模样居多,此刻却暗隐着犀利,她的目光转向手足无措的罗逾,笑:“宥连,我肯定活不成的,你等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你阿娘的往事,被你父汗一直尘封着,你难就没好奇,不想知?”

    罗逾不由就

    皇后贺兰氏舒了一气,拈起手边一朵,笑着说:“你呢,是前朝淑妃翟思静在前朝殿里所生,你前面还有一个同母的阿——那可妥妥实实是皇帝乌翰的儿。至于你的血统,我也不好说,据说是你阿娘曾经与咱们大汗风一度就有了你。后来,咱们这位大汗人尽皆知乃是篡位的皇帝,暗杀了逃跑的兄之后,血洗前朝的后,唯独留了你阿娘,捧到了贵妃的位置上,一人之,万人之上。而他府其他女,得到嫔妃封号的也有两百多人,却自此之后,羊车过,再无一幸——你说说看,到什么程度?”

    她看看罗逾抿着嘴,却脸煞白的样,叹了气说:“你父汗登位之初,靠了不少南朝的支持,所以也有心结南楚皇室,架空权臣、名将杨寄,所以暗暗往来勾连,最后发国书求娶当年那位杨将军的堂妻沈氏,名义上冠冕堂皇,实际上是想借此住杨寄的肋。”

    “对于杨寄,本是死棋,却不知谁人支招,让他走活路来——他利用国书的翻译漏,竟然不顾脸面地把他当时的正室妻——南楚的永康公主——偷梁换,送到了你父汗。人又不好退,罪也不好问,好在看那位公主面貌丽,又是个正牌儿的公主,便封了个式留了。”

    “人家都说南朝的汉人狡,果然呢!”贺兰氏又是叹气,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这位皇甫式脑极快,事也毫无底线。她见贵妃翟氏受,便以汉人份前往攀附,两个人讲《列女传》,讲《女诫》,还讲前世今生、因果报应的佛法,谈得特别投机。翟贵妃本就是被二嫁,对你父汗并无真实意,每天以侍奉床笫为苦差,见皇甫式投缘,便举荐给大汗,倒也便宜她享受了若枕席之,惜乎还是生不来。”

    她见罗逾双眸木然,而却一直无风摇晃,大概这关于亲娘和养母的若真实摆在面前,一时也很难接受。

    她低:“我那时名份上虽是皇后,其实只是勉坐着那个位置而已,日日惊心,唯恐一纸诏书便成为废后。没成想,翟贵妃却事了。”

    她粲然地笑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这次目光却飘到了叱罗杜文的脸上:“大汗,您那时候,可认清这位妃了?”

    叱罗杜文闭着睛,好像完全不愿意听。但是,儿要听,不肯火杀她,也不肯离开,他竟然全然无能改变,他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了,此刻谁还听他的吩咐?都跟宥连一样好奇地听着这个恶毒的女人讲以往那些丑不堪言的事,而他的脸被一层层生生地撕开、剥、扯光,再丢在地上任人践踏、蹂_躏,他的心也一样被她在嘴里,生生地挤压、咀嚼、搅动,终于变作烂糟糟、淋淋、臭烘烘的一团。

    他蓦然睁,势均力敌地对着贺兰氏笑:“怎么认不清呢?我从那时候就明白了,我一心一意对她,她却住了我的肋,一步步给我挖陷阱。她假装很宥连,其实更的是她前夫的儿。我那时候为了怕她难过,没有斩草除,给了她的一条活路,分封为陇西王,享受国家的邑。她却利用我对她无条件的信任,一步步给她的钱粮、兵权、安排辅佐他的人才,然后利用陇西翟氏的曲,让她的儿称帝造反,意图复辟。”

    叱罗杜文忆及往事,气极反笑,略显苍白的脸颊依然刀削斧刻一样,清瘦也清瘦得别魅力:“她前那个儿称帝的时候,她从作祟的事都被我知了。我第一次打了她,问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跟我说:‘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她忍辱负重活着,一是为了免得受辱更甚,二是为了协助推翻我这个篡位屠兄的独夫。”

    他又笑了起来,目带着一些泪光,结上动着,斜望了一站在他旁亦是形摇摇的罗逾,声音越发低了:“我那时候问她,有没有想过我们俩的儿。她只说了‘我对不起他’五个字。”

    她的儿现在站在他边,丰神俊朗,玉立,芝兰玉树。不仅得那么好,而且,上苍有恩,他忘却了父母之间相相杀、至死方休的一幕幕惨烈景象。宥连现在站在他的边,比坐在辇车里的他大,像个君王。

    叱罗杜文还记得当时,他听见自己付心意的女如此绝地说那五个字,他已经绝望到极: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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