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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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德公当过上一朝的皇帝,他的妹妹是永康公主。我虽记得一些,到底那时候还小。”杨盼叹气,“后来阿父到北边去,永康公主好像也跟着他去,一夜间就消失了一般,后来再也没有看到。”

    她又摇摇:“但是年龄不对啊。永康公主嫁给我阿父的时候,我都已经五六岁了!”

    太坐在温而微微摇晃的车里,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些破事,大概够写个话本了。我反正那时候还在吃,我不知。你要不怕挨揍,直接问阿父呗,他肯定每个细节都清楚得很。”

    但是这是皇帝一直觉得亏欠沈皇后的事,哪怕沈皇后从来不提,也没有再为这事生过气,他也心里窝。所以谁敢问皇帝这件事,还真是找揍呢!

    “阿弟,”杨盼在车里摇晃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心里话说来,“我要你帮我。”

    杨烽居然没有推辞,也没有拿乔,而是拍着小脯:“阿姊吩咐一声,当弟弟的万死不辞。”

    杨盼撇撇嘴——哪儿学来的江湖气?不过有求于人,要仰面带笑,不好揭人老底,挫人脸面。她只能假装没注意,到弟弟耳边说了一通。

    杨烽的大话果然没有再说,沉了好一会儿才答:“阿父知了,我怕要挨一顿好打。”

    “我……”杨盼咬咬牙说,“我替你!”

    杨烽笑:“你替我挨?算了,就你这滴滴的,阿父才不会让你替呢。打完了我,你替我拿药递我就满足了。”

    “这……这算是答应了?”

    杨烽,很郑重:“答应了。君一言,驷难追。我是真正的君——国君之,说话一定算话的。”

    到了豫州府衙的大牢,知公主和太要来,早就洒扫一净。车直接到院里,典狱跪候车,先说了一通恭迎的话。

    杨烽揭开帘说:“少说没用的话吧。我们今儿来,就是看看一个人,顺便问问话。既然公主在车里,不方便见外客,你们只开好门锁,好灯烛,然后麻溜地离开,别偷觑公主的相貌,就算是会办事的人。”

    “是!”典狱,“是不是要把那位罗郎君上镣铐?”

    没等杨烽,杨盼沉沉说:“不用。”

    然后转脸低声对杨烽解释:“咱送饭来的,他带着枷锁镣铐,一动就‘丁零当啷’的,手腕还够不着脖——到时候你喂他啊?”

    杨烽腹诽:那也该你喂!

    杨盼没再多话,眸在暗暗的车厢里亮晶晶的——车已经直接驶门里。杨烽说:“那,我就不陪你了?”

    杨盼,伸手拿那个提盒,虽然死沉死沉的,她还是持自己拿着。

    牢里只剩几个等候伺候的禁婆,以及杨盼自己带来的几个侍卫。的甬,最净的一间是罗逾的。

    说是“最净”,还是相对的。杨盼一路虽被步障遮着,看不见两旁的景象,但是听得见各鬼哭狼嚎,无外乎受刑之后伤溃烂的疼痛,或是无以言说的冤屈,听得人心惊胆寒。杨盼的脚底都能觉地上黏糊糊的,鼻里充斥着血腥味、汗臭味、粪臭味、味和其他难闻的气味,不是怕跌架,她早就伸手捂鼻了。

    好容易走到,气味清新了些。木栅栏围起一间单独的囚室,上还开着扇小窗,傍晚的光从窗上落来,仿佛一盏灯,照见那人瀑布般披散着的发。

    “罗逾。”杨盼轻轻喊了他一声。

    罗逾低发愈发遮着他整张脸:“你来什么?这里太脏了,不适合你。”

    “我不嫌脏。我给你送吃的。”

    “这里供晚饭的。”罗逾说,意思就是拒绝。

    杨盼不屈不挠,一如既往:“这里吃的什么鬼?刚刚我来的时候看见满到都是蜘蛛网,端来的饭里要是落两只喜,你吃还是不吃?”

    怕虫的罗逾被她说的几乎要炸开了,忍着脑海泛起来的饭里落着蜘蛛的场景,顿时一阵反胃。

    杨盼又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我带来的是御厨房的东西,滋味好不好我不去它,至少净,对吧?”

    再说,此刻罗逾也没有不让她来的权力。杨盼一声吩咐,一个禁婆就颠过来,打开牢房的门还蹲了个万福:“公主请吧。”

    杨盼俯得了门。

    里罗逾散手散脚,没有镣铐,形容也还整洁,麻布的囚衣被他抚得平平展展的,地面也清理得一二净——是他的风格,哪怕生死未卜,他也要净净的。

    “好清。”杨盼一边赞着,一边动手开提盒拿吃的。

    罗逾平淡无波地说:“心那么脏,就剩这还能。”

    杨盼的手顿了顿,抬看了看罗逾,他恰好也抬起来,散开的额发遮盖,一双眸清澈到一绪都掩藏不住——害怕、忧心、痛楚……还有绝望。

    杨盼的鼻尖陡然一酸——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后来会杀妻的抉择?这一世他已经零落到此,她又该些什么来改他的命?还要改自己的命?

    阿父说世间不是没有双全的法。那么双全的法到底是什么?

    还是得靠自己想。

    杨盼笑了笑,从提盒里取米饭和两件小菜,推到罗逾面前:“哪有那么说自己的?你的心很脏吗?哪里脏?”

    罗逾不说话,默默地拿起筷

    “还有,上好的白切羊,我尝过了,一膻味都没有,和你们北燕的羊比一比看?”

    罗逾也微微一笑,似乎被她的笑容染:“也许再也比不到了吧?”

    杨盼不说话,把一整块羊放好在盘里,左右看看然后说:“厨娘说,现切,才不柴、不,才好吃。”

    杨盼在提盒里还放了一把切羊的解手刀,小巧的玉石刀柄,亮闪闪的刀刃。

    她拈起刀,好像从来没用过,上左右看了一圈,又征询地望一望罗逾,罗逾不说话,也不过去帮忙——他若是拿刀,怕人家会误会。

    杨盼咳嗽了一声,撇嘴说:“少不得我亲自来切了。”

    过了一会儿,外遥遥地也咳嗽了一声。

    罗逾的睫霎了一,神突然极为肃穆,好像猎人在行猎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重要的猎

    作者有话要说:  (1)“二王三恪”:大意就是现任王朝要追封前两朝的后裔为王,追封再往前三朝的后裔为更低一级的贵族。

    好是,这样现任王朝能得到无可争议的政治合法,等于政权得到了前面两朝后裔的确认,前朝再也没有造反的理由。

    这是皇帝当年不能明着杀建德公的原因。

    ☆、

    牢房里只有一张矮案, 放着几本书, 杨盼为了切,把书挪到不碍手的地方, 顺势还瞟了一

    她大概在家是滴滴不事的,拿把刀姿势就别扭,切起来更别扭切了, 半天切了一堆碎羊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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