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同人] 红莲三太子真香后 -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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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父亲考虑过对这群海妖永远逆来顺受的后果么?”哪吒尖锐反问,“东海年年要求增加供奉,父亲就一都没担心过么?”

    李靖握剑柄站在原地,脸铁青难看。

    旁边围拢着的重重人影接耳一番,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可供奉去的也只是些人牲,本就是隶而已。用他们就能换来陈塘安宁,风调雨顺,有什么不可以的?自古传统不就是这样吗?”

    哪吒转看向声音的来源,原本清冷锋锐的凤动着有清晰可见的怒火。

    “可海捕鱼的平民也时常被这些海族吞吃。”另一个声音弱弱说,“他们不会讲信用,我大哥就是这么没的。”

    “那只能说明你大哥倒霉。而现在惹怒东海龙,我们所有人都会跟着倒霉!原本只是用些隶就能平息的事……”

    说这话的那些人,虽然影面容都模糊不清,但叶挽秋却总觉得,他们其实跟那些被拴上镣铐,毫无尊严可言的卑微隶没什么区别。

    只是一类人的镣铐系在手脚上,一类人的镣铐系在脊梁与心里。

    “隶,平民。你们倒是分得清。”哪吒看着他们,漆墨瞳像是寒芒凝冰,又亮又冷,“不知在东海里,这两者可有任何区别么?他日若没了被你们认为理所应当去牺牲的隶,又该用谁去满足东海的胃,换来所谓的‘安宁’?”

    人影晃动着逐渐模糊起来,有些犹豫不定的人开始觉得哪吒说得很对,但更有些开始言辞激烈地讥诮:“三公当真是神仙降世,有我们仙凡有别。所以不如何惹怒东海,被龙王怒火牵连的也不会是三公你,只是我们这些想要平安度日的普通平民罢了!”

    又一老人颤巍巍诉苦:“陈塘关几百年来都是靠海而生,捕鱼,采珠,地,无一不依赖龙王一念之喜怒,才能换我们勉生存。我们……实在得罪不起那龙里的神圣啊。”

    哪吒听得这话,手里握着混天绫的动作越发收,咬牙不言。

    被他救起的几个隶则跪在他脚边,半晌说不话,最后只得以泪洗面地不断自责,说都是因为自己怕死求救才引来祸端,也让三公平白受了气。

    耳边嘈杂声音还在继续:

    “隶就是隶,用他们换安宁为什么不可以呢?从来不都是如此吗?”

    “说到底,龙今年突然频频发难,也是因为年前被杀了好几位海将军吧?这是来找我们寻仇了……唉,那时候去找龙王好好认个错,也不至于今日变成如此模样。”

    “就是……”

    “哪吒。”李靖疲惫唤他,“现在跟我去龙王庙,朝龙王认个错,求他老人家别计较今日之事。”

    哪吒猛地抬起,连脸都白了白,如芒如冰的定神第一次现清晰裂,像是被无数动绪冲的决堤之背后的震惊、迷惘、难以置信,以及烈到接近委屈的愤怒。

    “我没错。”他开,声音是罕见的僵涩,又重复,“我没有错。”

    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父亲相信自己的孩那样,也试着相信我?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他再次重复,握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语气执拗,分寸不让。

    然而周围攒动的人影里,却又有一极突兀的声音传来,分不清来源:“李家幺,双年惊蛰丑时生,命犯千七百杀戒,天好战惹怒龙,怕是仙命祸星。”

    叶挽秋一愣。

    这不是景煜和冰蚕蛊要找的那个少年将军的生辰数吗?

    难娘娘要找的人真就是哪吒?!

    不过这话也说得实在太过分,明明是为民除害救人命的善举,怎么就被称是祸星。

    也是这时候,叶挽秋忽然懂得了哪吒上那与周围人与事都有着明显不同的差异到底来自哪里。

    在整个已经被东海役压迫了几百年的陈塘关,他的存在与反抗意识实在显得非常格格不

    比起东海龙族带来的威胁,陈塘关的病更在于别的地方。

    在于这里的民众由于常年压恐惧之,他们的心早已被驯化得麻木,冷漠,骨。

    他们无法想象也没有能力朝东海反抗,所能的就是将刀挥向更弱者,甚至反过来阻止任何试图打破这样局面的人。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

    可即使如此,叶挽秋还是隐约觉有哪里仍旧说不通。

    这些民众如此抵甚至恐惧哪吒对龙的反抗,真的只是因为担心被报复而已吗?

    哪怕他们对隶没有同心,可在看到自己和其他人的亲人被海妖接连吞吃以后,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恨意或是想要改变现状?

    这未免太不合理。

    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叶挽秋望着那个在雨孤独离开的红影,刚想跟上去,梦却忽然醒了。

    陪伴

    接来的几日,叶挽秋仍旧时常会梦见对方,看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过去回忆。

    但让她觉得格外不解的是,所有这些梦境般的回忆都是发生在陈塘关,都是在那场闻名六界的闹海屠龙事件之前。

    整个陈塘关也总是于一郁,极度压抑的灰暗氛围里。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在焦虑不安,每个人都对海族的肆无动于衷,麻木听凭。

    她跟着哪吒在这些零散回忆里走了许多次,然而陈塘关就像个牢笼一样,将他们禁锢在这里。

    除了城外那片同样漆黑汹涌,妖横生的东海,再没有任何可以离开的地方。

    渐渐地,叶挽秋明白了,这个地方应该是藏有哪吒至今仍未释怀的某刻心结。所以他每次梦都会被束缚在这里,怎么走都走不去。

    不知何时,城又有谣言四起,说如今海上况越发凶险,妖掳掠吃人肆无忌惮,大分渔民因此本不敢海,家已经难以维持生计。

    分人更是沦为落街,到抢行窃,危害治安。大家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是因为哪吒得罪龙,却又一直不肯认错也不肯收手导致。

    民不聊生之,整个陈塘关一片愁云惨雾,对哪吒更是怨声载

    然而越是在这,去龙王庙上香供奉的人却越是多。由家尚有富足余粮的海珠商,各家各仅有的饭贡品,祈求龙王开恩,让他们能够顺利海谋生。

    直到那一日,龙王庙举行庆典。

    他们商议着,选择奉上了一对九岁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意图用更优越于隶人牲的血取悦龙王,换来千百人家能够继续靠海生存的渺茫机会。

    那时哪吒刚从乾元山回来,见到众人抬着两个哭闹不止的幼童准备投,供浪里等待已久的妖享用,顿时愤怒不已。

    他砸毁龙王庙,击杀了海一众慌张逃窜的海妖,救回了那两个险些命丧妖的幼童。

    可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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