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猎物 -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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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林樾枫说她一都不浪漫。

    小五想起曾经安洁琳还活着的时候,她在“安的小屋”外的院了一些,小五相信那可能是绣球、八仙之类的,尽它们从来没有开过,只有几片黄绿、耷拉着的叶。当安洁琳看着那些时,她喃喃自语:“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得浪漫一些,它们或许就会开。”

    那些永远都不曾开过。在安洁琳死后,没有人照料它们,最后全都枯死了。

    在生存面前,浪漫是不必要且不被需要的特质。然而,小五现在会突然琢磨和这有关的一切事——什么是浪漫,她要怎样才能更加浪漫。

    如果她能够像承蒙神一般,拥有了“浪漫”的能力,她是否也就有能力接受另外一个人的,然后,真诚地、纯粹地回应她的

    “这算是背叛安洁莉卡吗?”小五问黑暗安洁琳的亡灵,“背叛安洁莉卡,而不是背叛你。”

    安洁琳的亡灵沉默不语。

    大概是因为亡灵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小五倒在黑暗的卧室里,仍然拿着话筒,尽话筒那没有任何声音。她想到明天斯芬妮要和议会行洽谈,那几乎注定了是一场闹剧,然后还有更多的事。先是一些事,然后是更多的事,人活着总是会被各事务所纠缠,直到死亡降临。

    林樾枫梦见自己死在一场爆炸引起的火灾。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频繁地梦见大火,这可能是一焦虑的反应。不过当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躺在办公室的地毯上,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樾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她发现线路已经恢复了。她几乎有冲动,给那女孩回拨电话,不过她最后还是绕过来办公桌,走向了咖啡机。

    她不知自己那间漂亮舒适的小公寓现在成了什么模样,也不知是否还有狙|击手埋伏在这里任何一个角落,不过她安全地度过这一个夜晚,倒是显得有些古怪。

    上午十一,维姬小给林樾枫打去了电话,让她现在维姬小的办公室。

    林樾枫以为自己可能又要挨一顿骂,顺便再接受几个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她决定编造一些关于赫斯特·菲尔德的事。独立党人比尔·托勒供了很多人,但有些细节他是不知的,也许林樾枫能够用来糊维姬小

    她在穿过走廊时一直都在排练这些说辞,“赫斯特·菲尔德的骨灰埋在河边”、“通过手术钢钉可以确定她的份”、“我相信这是独立党人大的谋”,然而当她走维姬小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办公室里不止有维姬小,还有多名帝国联盟的官,甚至总统也在。

    林樾枫环视了一番室的人。她发现总统老看起来况不怎么好,他好像正茫然地看着墙上的某个斑,太过专注以至于忘了正在什么,这大概是阿尔兹海默症的前兆;不过,其他官员也没有好到哪去。有人看起来心不在焉,有人看起来很恼火,又不知因为什么事而恼火。

    “快过来,林上校,”维姬小脸上挂着一的笑容,招呼林樾枫过去,“不过——于对你个人的能力的认可,我们一致认为,你不应该再是少校了,我们决定授予你大校军衔,你将会承担更为光荣的使命。”

    林樾枫忽然觉得呼困难,咙发。她看着面前这些各个官职都比她上许多、全心怀鬼胎的人,觉自己正朝着一条永无路的黑暗路走去。

    林樾枫返回办公室时,还一直有奇怪的错觉:她的脑袋、手脚,包括那枚现在在她前闪闪发亮的大校勋章,其实都不在同一个空间里,它们散落着漂浮在宇宙各个角落,而需要用某超能力才能将它们调动起来,朝着最为伟大的目标——林樾枫的办公室发。

    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敷衍的授衔仪式,没有军乐队,没有仪仗队,只有维姬小将一枚代表大校的勋章别在林樾枫的前。

    这意味着一件事:帝国联盟现在需要有若个替死鬼,因为它已经摇摇坠。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不好的事

    实际上,不好的事早就已经发生,从昨晚她遭遇暗杀开始,她就意识到,当某些程推动时,她最好不要去当那个阻碍者。

    她在办公室里坐了几分钟,冷静了一番,电话又响了,是那女孩打过来的。

    “你还好吗,林上校?”那女孩问,她的声音很严肃,林樾枫几乎没有听到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我好得不得了,就在几分钟前,我被授予了大校勋章。所以你可以叫我林大校。”林樾枫的嗓发涩。

    “这不算开心的事,我明白,”那女孩语速很快,“我想要和你见面。”

    “我也想。”林樾枫说。

    在短暂而漫的一秒钟,林樾枫觉得她应该说什么,更有勇气地迈那一步。她应该说,她非常想念那女孩,她们应该坐在一起好好谈一关于她们的事。和帝国联盟无关,和独立党人无关,只和她们两人有关。

    “你现在不安全,最好不要随便离开帝国联盟的大厦。”那女孩说。

    “你也不安全,你的通缉令到都是。”

    “通缉的人太多,其之一就不会太引人注目,”那女孩慢吞吞地说,好像她在思考着什么,林樾枫绝望地发现那女孩现在语气有像斯芬妮,“但我会想办法今天晚上去接你,好吗?晚上七,我会把车停在大厦前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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