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80节

    天已晚，同事们该班的已经班，何危回到办公室，拿一把裁纸刀拆开信封。桌上亮着一盏台灯，他把信封里的东西倒来，果真是一叠照片。

    第一张是程泽生的照片，背景在街，他着罩和帽，似乎正在挑选杂志。后面的有拿着饮料驻足街的、有抬望向橱窗、有回和粉丝说话的，从角度看过去像是私生饭偷拍的照片。何危一连翻十几张，心里越来越疑惑，这些都是程泽生的生活照，有什么不能拆开的？

    直到翻至最后一张，何危手一抖，到不可置信。

    这张照片里，有他在程泽生的边镜。

    那是在饮料贩卖机前面，程泽生拉着他的胳膊，在和两位女粉丝挥手告别。熟悉的侧脸拍得清清楚楚，角没有泪痣，不是何陆。

    照片方的拍摄时间，是在4月8号，那一天何危清楚记得，他在外地办案，本不在升州市。

    “你和程泽生，真的不认识吗？”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程泽生曾问过他的问题，何危当时的回答斩钉截铁，此刻着这张照片，竟也产生一丝迷茫。

    真真假假

    “这张照片是你拍的吗？”

    程圳清看着照片, 大的失望：“……果真是这样。”

    “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我，当时和程泽生并不认识。”何危俯, 压低声音，“你已经透得够多, 直接告诉我最关键的信息。”

    “我也很想, 不过……事实证明，这样并不会带来好的解决方法。”程圳清笑了，“我已经欣赏过很多遍你从迷茫到震惊，再到定的表, 不介意再来一次。”

    何危沉默，他的思路很多, 需要程圳清的验证，但他又闭不提，那之前“引导工作”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整个事件里唯一的知者就是他, 将人胃吊起, 又不给个痛快, 这要是在戏台上, 观众早就飞茶壶了。

    “你曾经说过，只有那么一个弟弟，不希望我把他带这里。但是你不合，我不敢保证接来会发生什么。”

    程圳清和何危对视, 漆黑眸里凝聚着意：“我曾经给过你提示的, 那栋公馆。我不希望你去，不希望你见到他。你没发现离开公馆之后, 你和他接的频率越来越吗？”

    公馆？何危仔细回想和程泽生初见的那天，他和崇臻一起过去, 然后……脑灵光一闪，何危匆匆拿纸笔，写两行字。

    hello9th。

    魏幽蝶。

    当时那张贺卡，“t”这个字母，笔画连在一起，像是“e”；“9”的圆圈大而圆，尾短而，更像是大写的“g”。

    go hell，he wei，you die

    “……我会死？”何危眯起，“还是我们都会？”

    “我不清楚。”程圳清叹气，“后来我拜托你不要把他带这里，是希望你们可以减少接，可惜啊……”

    “这张照片一现，后面的事我无能为力，何警官，接来全靠你了。”

    ———

    回到未来域天已晚，何危心不佳，恰好接到弟弟的电话，问他在不在家，刚差回来，给他带的礼。

    “嗯，你过来吧，我也刚到家里，正好帮我家务。”

    半个小时之后，门铃响起，何危去开门，看见弟弟在门外，手拎着一个礼盒：“哥，现在见你一面不容易啊，怎么这么忙？”

    “没看新闻吗？那个连环杀人案，排查嫌疑人去向费了多大功夫，三天两加班。”何危侧让他来，从鞋柜里拿一双拖鞋，“后来发现侦查方向错误，又重新排查，才把人找到。”

    “我看见报了，没想到凶手居然是他女朋友，人心难测啊。”何陆走来，把礼盒放在茶几上，看了一圈，“还好啊，家里不是很，听你要我家务，我都好参观二战现场的准备了。”

    这是何危的家里，再怎么不收拾都到不了狗窝的地步。他所谓的“”就是桌上多了些东西、书柜桌没有、地板几天没拖而已。何陆挽起袖，问哥哥拖把和巾放在哪里，准备活。

    何危正在收拾厨房，把冰箱清一清。之前程泽生买的东西太多，两人经常不回来，导致一些生鲜品早已过了保质期，放在冰箱里滋生细菌。何危一样一样看保质期，何陆拿着抹布来清洗，探瞧一冰箱，震惊：“哥，你一个人住冰箱要这么满？”

    “……有个朋友会过来，都是他买的。”

    何陆瞬间记起：“就是上次不给我来，在家住的那个？”

    何危难得一丝窘迫的神，把洋葱土豆一起扔垃圾桶里：“普通朋友而已。”

    何陆到莫名其妙：“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和我又不同，你取向是正常的。”

    何危没搭腔，正常不正常也不是他能说的算了。

    何陆把地拖好，何危拎着两袋垃圾来，冰箱冷藏里的已经被清掉一半。何陆直呼浪费，拎着袋去倒垃圾，不过几秒门开了，何危说：“回来这么快？你不会就摆在门吧？”

    门带着恐怖电影的特效，再度关上。

    程泽生回来了。

    何危为了防止他会吓到弟弟，赶撕一张条儿告诉他，先上楼，家里有客人。

    程泽生看着纸条，可惜这时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不然可以问问他来的是谁，怎么又有客人了，你的朋友真多啊。

    不可否认程警官开始恰起和醋一样酸的柠檬。

    楼上的房门关起，同一时间，何陆来了：“哥，你们公寓电梯快的，跟我们公司差不多。”

    “你去楼倒了？”何危哭笑不得，“这层有公共垃圾桶啊，虽然远一，但不用去楼。”

    何陆挠着后脑勺，笑容尴尬，就当是运动了。他站在楼梯，准备上去：“你房间要不要也收拾一？”

    “不用了，楼上我自己收拾。”何危转移话题，拆开桌上的礼盒，“带的什么过来？”

    “凤梨酥，尝尝看，我特地去排队买的。”

    何危尝了一个，不是外面店里那甜腻味，夹心有偏酸，吃完一个也不会起腻。何危了手：“好吃的，不错，对哥哥胃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