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68节

    “302。”

    大爷立刻想起来了：“哦哦，是赵林那家是吧？他们老两不是早搬走了吗？买新房了。你堂哥是赵？”

    何危：“对，他刚刚才上楼，大爷你没看见？”

    大爷摆摆手，老了老了，睛不行，三米开外就看不清谁对谁了。何危拆开烟，又和大爷买个一块钱的打火机起来：“虽然大伯他们家搬走了，但是我堂哥把女朋友安排在这里住，的那叫一个狠，大门不二门不迈的，我堂哥每天从红杏装饰城专程赶来给她送饭。”

    “哎哟，那可远，三楼哪个姑娘来着？”大爷想了好一会儿，一拍大，“想起来了，前两天大晚上来我这儿买洗发，结果手机忘家里，也没带现钱来。”

    “对对，那天太晚了，我堂哥开夜车不安全，就让她自己买了。”

    “那没错，她说自己住三楼，靠窗那家，准是她没错。”

    何危又和大爷东拉西扯，一烟完，况摸得差不多。过了会儿，赵来，何危继续跟着他，回到装饰城里。

    一连三天，赵都去找“女朋友”，今天送衣服，明天送化妆品，殷勤无比。林壑予两眉拧着：“真是女朋友？”

    “没那么简单，真是女朋友为什么不接到自己家里住？他又没结婚，也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何危摸着，“这样，晓晓明天跟街要个红袖章，去登记计划生育。”

    云晓晓愣了愣：“……我看起来有大妈的气质啊？”

    “你是少女，纯血统的，为了案件牺牲一。明天别化妆了，素颜都让人自惭形秽，化妆还得了。”

    无意间被夸了一句，云晓晓喜滋滋去打街电话。崇臻和胡松凯吐槽：“我就说他会撩妹的吧，一不小心就暴了。”

    “就是，难怪漂亮姑娘都喜他。”

    隔天，云晓晓穿着朴素的蓝衬衫黑，胳膊别着红袖章，素面朝天去敲302的门。跟着她去走访的是文桦北，门一打开，一张年轻漂亮的脸映帘。

    “你好，你们找谁？”

    云晓晓拿着本：“哦，我们是宝塔街的，来计划生育登记。”

    文桦北惊讶无比，睁大双。云晓晓去之后，他在门外悄悄打电话给林壑予。

    “林队，这里住的是乔若菲，赵的女朋友！”

    逃犯的女友

    林壑予带来的侦查卷里, 有关赵女友的资料只有短短几行，乔若菲，女, 26岁，化妆品公司销售员, 和赵同居两年, 良好，打算明年结婚。

    赵的父母已经见过乔若菲，对这个白肤大睛的女孩很有好，订好半年双方父母见一面, 把婚事定来。没想到竟然突生变故，儿成了杀人犯, 还畏罪潜逃了。

    得知赵所谓的“女朋友”是乔若菲之后，林壑予立刻联系海靖那边的同事，让他们去查乔若菲是什么时候离开海靖的。很快同事便给了答复：乔若菲在警方调查结束之后, 便以差为由离开海靖市, 她的目的地应该在邺城, 没想到居然来的是升州市。

    “她来升州市什么？”邹斌到不解, “难过来找赵？”

    何危，有这个可能。

    “可赵是逃犯诶！都杀两个人了，她不会害怕？”

    “有时间可以去了解一‘罪犯崇拜节’，国外经常报, 某个连环杀手在监狱里收到数封书, 都是来自各界女的示，其不乏知分。如果乔若菲有这心理, 并且还潜藏着一拯救的话，她来找赵一都不奇怪。”何危看着林壑予, “你怎么看？”

    “很有可能，但她和赵的关系——”林壑予的神意味，“也不排除她是为赵来的。”

    何危说这简单，再观察几天就能看来了，乔若菲可能知赵在哪儿，先别打草惊蛇。

    云晓晓从屋里来，对着文桦北摇，趁着登记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屋里只有乔若菲一个人居住的痕迹，赵并没有藏在这里。

    但不代表赵就不会和乔若菲联系，很有可能趁着夜人静悄悄过来。于是林壑予安排邹斌和文桦北在老小区的楼蹲守，密切关注乔若菲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她有什么可疑行迹立刻汇报。

    同时赵那里也在派人盯梢，几天来，结果令人失望：赵每天都是三一线，家里、店里、老小区，而乔若菲更是不离开家门，平时除了赵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来串门。

    “你说他每天过来，在上面待几个小时，在什么？”邹斌啃着面包问文桦北，文桦北了酸痛的颈椎，反问，“孤男寡女共一室，你觉得能什么？”

    “我觉得都不用怀疑，他们俩肯定有一。”邹斌指抵着，摆侦探推测的经典姿势，“我怀疑赵可能遇害了，被他们俩联手杀害。”

    “这——有必要？赵本来就是逃犯，他去了，这两人不是光明正大在一起吗？”文桦北问。

    邹斌挠挠后脑勺，珠一转，又说：“赵有可能不信任他们，来升州市之后就自己躲起来，他们俩在引蛇，想让赵因为被绿帽的愤怒主动找来，再把他送去，就能双宿双栖了。”

    “……那还要给他们颁个好市民奖了？”文桦北叹气，“咱们俩就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好好蹲，别在这儿冒充福尔斯和华生了。”

    电话响起，邹斌接通之后睛一亮，拽着文桦北站起来：“走，林队让咱们把这对野鸳鸯带回局里！”

    ———

    午休期间，刑侦队办公室里安静许多，困夏乏，留在办公室里的警员们有的趴在桌上小憩，有的还拿着手机，一个脑袋在门探了探，办公室有人发现了，叫一声：“哎！夏凉！”

    他这一嗓把正在午休的都给叫起来，夏凉嘿嘿一笑走来。他一只胳膊吊着，另一只手拎着一袋冷饮饮料，来探望辛勤工作的同事们。

    众人一起围上来，崇臻走过来捋一把夏凉的短发：“小，胳膊怎么样了？你这恢复力不行啊，都这么时间了胳膊咋还吊着呢。”

    “小夏，别听他的，枪伤又不是划，那是天能好的？”胡松凯翻个白，胳膊挂在夏凉肩，“在老何家里住得怎么样？他家那生活平还行吧？”

    夏凉不停，那简直太行了，行的他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成天被“少爷”“少爷”的叫着，饭都有佣人端到楼上，天天鸭鱼，顿顿生猛海鲜，都是自名厨之手，味到恨不得吞去。晚上还有药膳汤、各类补品，隔三差五换着来，帮他补伤，再待一个月他就要生活不能自理了。

    ……崇臻拆了一冰儿，狠狠咬一：“骄奢逸啊！”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胡松凯拧开可乐瓶盖，不小心自己一。

    预审组两个女兴致围着夏凉，跟他打听何支队家里什么样。她们原来听过传言，何支队家境不一般，但他为人太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