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61节

    何危被他的话引，立刻对比简谱和保险柜的密码。85553113，1、7相加是8；2、3相加是5；1、2相加是3；6、5相加是11；2、1相加是3。这个密码就是简谱相加之后形成的数字，何危想到他在审讯室里提供密码时意味的神，顿悟：他知，他清楚明白这个简谱的特殊和必要，才会将它转化成密码加以暗示。

    何危皱起眉，这个简谱的曲调，是墙上那面石英钟的报时音。到底是程泽生创作了它，它才被来，还是它早就存在，而是被程泽生记来的呢？

    以及为什么会成为午夜零特殊时间段的报时音，十分耐人寻味。何危打电话去厂家了解过，得知这是后来b设定的，可谁又能未卜先知，在他们住来之前就将这一切布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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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险柜的密码，有什么特殊义吗？”

    程圳清装作不记得，何危拿着程泽生的笔记本，翻到那一页，了：“想起来了吗？”

    程圳清看了一，耸肩：“哦，这个啊，我也是无意间看见这个谱，就拿来当密码用了。”

    “这是程泽生什么时候写的？为什么没有写完？”

    “我怎么知，我看到的时候它已经有了。泽生没有写完，或许并不是把它当成一首歌，而是当成一段隐藏的密码去创作。何警官，很多东西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真正想通的话其实很简单。”

    何危将笔记本合上，看来问程圳清也没什么用，他能回答的不多，不是不知，而是不能回答。他抱着臂，居临看着程圳清：“那个信封你说时机未到，那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这要取决于何警官你自己，等这个局真正开始，再打开就能看透很多东西。”

    又一次提到“局”的概念，何危弯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重生而来的，但我却不是，我原原本本就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还需要经历什么局？”

    程圳清呵呵一笑，笑容无奈又凄凉：“你想得太好了，这和生命的无关，只和生命的终有关。从你和我弟弟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逃不开这个局了。”

    何危沉思着，声音压得更低：“那你直接告诉我，以你的经验，我该怎么？”

    程圳清眉蹙着，言又止，片刻后抿成一条线，摇：“你的想法被改变太多的话，结局只会是最坏的结果。”

    何危沉默几秒，站直：“好吧，你既然不能说，那我也不迫。最后，你弟弟让我问你，为什么要犯罪？”

    程圳清愣了神，随即低，缓缓握双手：“……这不能说是犯罪，很有可能我的善良和仁慈，反而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变。”

    “我已经死过一回，现在的人生没什么不能赌的，我赌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我弟弟。”

    闹的什么鬼

    随着时间的推移, 程泽生案件的关注度居不，加上程圳清被抓之后，分媒开始发挥想象大作文章, 私自定罪，程圳清就是杀害程泽生的凶手。营销号跟风而上, 互比谁家笔墨众文采斐然, 编一段惟妙惟肖兄弟阋墙的故事，给程圳清的作案动机、手法安排得圆圆满满。

    “‘他约程泽生在公馆见面，程泽生抵达之后，没想到表面和善的哥哥将枪对准自己。那一枪去, 程泽生的血是的，心却是凉的。’啧啧啧, 他们咋不去写小说的？咱们也没公布现场发现程圳清的痕迹啊，这都是上哪儿找的依据？”崇臻合上杂志。

    胡松凯打开微博：“你这算什么，来看看这个名叫‘江湖百事通’的营销号, ‘程氏兄弟为反目成仇’, 这篇里面他们俩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你死我活, 这个神秘女人从到尾都没有姓名, 但她就是实实在在现了，这找谁说理去。”

    云晓晓捧着脸气呼呼的：“赶举报！这是造谣，咱们公安机关什么都没公布，外面一个个都破案了。”

    郑幼清抚着她的背：“公众号和官博不是公共关系科的莫在打理吗？让她以市局名义发一条公告, 案件还在调查, 造谣者必追究法律责任，那些媒肯定会收敛不少。”

    云晓晓抱住郑幼清的肩撒, 直叫着“幼清最好”，郑幼清弯着眉, 摸摸她的发，充当貌善良的贴心小。

    局办公室里，郑福睿背着手，何危刚刚汇报完案展，他瞄一厚厚一沓文件，说：“就是现在无法断定程圳清和程泽生的案件有关联是吧？”

    “是无法完全排除他的嫌疑。郑局，以我的直觉，程圳清不会杀程泽生，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曾在现场现，也没办法证明他参与程泽生的命案。”

    “那兵库的事呢？这个他总逃不过去了吧？还有故意伤人。”郑福睿翻到程圳清的资料，了他的像，“证据确凿就可以移法院了，咱们不能大半个月过去，让外界看不到一成绩啊。”

    何危沉默，他当然明白郑福睿的压力，上次夏凉受伤又引起媒一顿诛笔伐，郑福睿被叫去省厅开会肯定也没落到什么好脸。若不是现在推行的是无罪推定原则，恐怕程圳清单单一个无法证实的不在场证明就能将他送上法了。

    “郑局，我觉得还是先放一放，程圳清上有很多我不清的东西，和程泽生有很关键的联系，麻烦您老上的雷再一会儿。”

    “……”郑福睿瞪着，“还笑！”

    何危拱手，把杯里的旧茶叶换掉重新沏一壶。郑福睿不肯喝，杯被行到手里，忍不住埋怨：“你啊，就不是当领导的料！”

    何危连连，对对对，所以领导才必须让您当不是？哪怕他提上支队，还是查案的命，甩着两手搞指导真不适应。

    郑福睿着茶沫，说：“对了，海靖那边发生连环杀人案，嫌犯逃到咱们升州市了，协同调查的申请已经批来，人来了你接一。”

    “他们那边是沿海城市，逃跑不选择走路反而往陆跑？”

    郑福睿摆摆手：“可能是想继续窜作案吧，这次来的也是你的老熟人，俩工作狂凑在一起，好好聊聊吧。”

    熟人？正在何危疑惑之际，说曹曹就到，门被敲响，海靖市派来查案的同事到了。

    “来。”

    得到郑福睿的同意，木门推开，何危回，看见三人走来。为首的那个一括的藏蓝制服，五官刚冰冷，一张扑克脸板正严肃，和何危对视之后黝黑珠轻轻转了。

    “好久不见。”何危笑了笑，“你还是老样，一都没变，林壑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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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侦队办公室里新来的三人来自海靖市局刑侦一大队，领的林壑予是队，也是何危在警校的同学，毕业之后回到家乡海靖市工作，上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大学同学的婚宴上，掐指一算也有五年没见。

    在校期间，何危和林壑予都是风云人，通过一场击比赛结缘，再由一场散打比赛加矛盾，最后让两人撕破脸的是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