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11节

    “支队，求您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查明真相，为我儿报仇雪恨！”

    何危赶把她扶起来：“您快请起，打击犯罪是我们应该的事，刚刚局才找我谈过，这件案我们刑侦支队一定全力以赴。”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好不容易养大，还没看着他成家立业，一转居然两隔了……”丁香的泪一颗颗来，拿手帕拭，声音嘶哑，“我们家泽生模样好脾气也好，温文有礼，老天爷不，居然让他年纪轻轻走在我们前，我都想去陪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程夫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案才对。”何危倒了一杯递过去，“您能和我聊聊，程泽生最近的行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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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阮岚坐在椅上，手里捧着一小块四四方方的慕斯糕，细嚼慢咽的品尝。她的面前摆着一本图册，各式各样的尸缭，非常重且饭。这并不是他们法医学那本《尸变化图鉴》教科书，而是杜阮岚从业多年自制的一本图鉴，每一年都会重新修正一次，把经手的新案件的尸图片加去。

    门被推开，何危走来：“岚，打扰你赏尸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我吃完，还剩两。”杜阮岚指着后的解剖床，“你先换好装备，去那儿等着。”

    罗应从与解剖室相连的小门里探脑袋：“何支队，您既然来了，还需要我记录吗？”

    何危从挂钩上拿起一件蓝防护服穿上：“要啊，我不是来当观众的，给岚打手也没办法记录。”

    罗应拿着录音笔和纸笔从小门里来，腼腆一笑：“何支队您厉害，什么都会，听说以前有特殊况，您现堪、解剖、带查案一条龙全包了，一个人就能组成一支刑侦队。”

    “那是，阿危可是从最基层的派所一路升上来，在人民成起来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过？”杜阮岚吃完最后一糕，把盒扔垃圾桶里，“现在技术发达，查案的辅助设备与时俱，新一批警员都是技术知识大于实践经验，警队也要求分工细致，专一，哪儿还能培养像他这样摆哪儿都能起作用的万金油了？”

    “哪有那么夸张。”何危语气淡然，上罩，“这只能说明技术人才越来越完善，是好事。个人终究抵不上集的力量，全包一人手里听起来多厉害多，实际上呢？一错满盘皆落索。”

    杜阮岚对罗应使，看见没，这觉悟，还辛辛苦苦查什么案，去走仕途的话哪还有郑局什么事。

    行注目礼后，解剖正式开始。白布掀开，程泽生那张俊俏好看的脸，在冷光显得更加苍白。要说人得好看就是这占便宜，哪怕他变成一尸，也是一不会让人到恐惧、反倒心生怜惜的尸。

    “死者程泽生，男，29岁，185厘米，重68千克，四肢健全，营养状况正常……”

    解剖室里只有罗应对着录音笔说话的声音，杜阮岚顺着程泽生的手臂到手掌，仔细摸过几个指节，忽然抬看向何危：“他是钢琴家对吧？”

    “嗯。”

    “一般况，时间练习钢琴会导致指尖较常人稍圆，远节指骨变，手掌变厚，小指会有轻度外撇等特征。”杜阮岚抬起程泽生骨节分明的手，“他的指尖尖细，并没有现期敲击琴键造成的质增厚，有变化的是指节指关节和拇指近节指关节，拇对掌肌和虎也有痕。”

    何危伸手摸索着程泽生冰凉的手，顺着手掌摸到小臂，了：“手臂的确是经常发力的，指甲也剪得很净。你的意思是，他的手并不符合一个期弹钢琴的人该有的特征？”

    “这也只是我的个人见解而已，不排除某些况，期练琴不会造成手指变化。就像是我上次解剖的一个生，她练了十年的钢琴，手指依然纤白，可以拿去当手模。”

    何危，转看着罗应：“小罗，记录来。”

    罗应拿着相机来拍照，再刷刷刷记录，杜阮岚拿棉签取拭，何危好奇：“现在男人也要这些检查了？”

    “当然了，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以前只对女死者鉴定有没有遭受/侵犯，从去年开始，男死者也会这方面的鉴定。”

    何危笑了笑：“那算不算咱们男人抗议成功了？”

    “等什么时候政府台有关男/侵害的保护法，才算是抗议成功。”杜阮岚拿着手术刀指了指何危，“特别是得好看的男人最危险，你小心一。”

    表检查结束，杜阮岚拿起手术刀，终于正题。冰冷雪亮的刀刃划开的肤，何危难得避开视线，心又冒那第一次看见程泽生尸的古怪，有可惜、不忍，还有些难受。

    “怎么了你？解剖都不敢看了？”杜阮岚动作畅娴熟，已经将弹取来，冲洗之后放托盘。何危拿着镊夹起弹，冰冷灯光从上方打来，折独属于金属的锋利冷光。

    “9毫米，全金属披甲枣型弹，铅刚复合式弹心，老朋友了。”何危把弹放到一边，“dap92/式弹。”

    杜阮岚挑眉：“一就认来了？”

    “咱们局里就有用这/弹，就算不是大宝天天见，也装过不少回。”何危把托盘放在桌上，“我的推断准不准确，去验一就知了。岚，没猜错的话，凶手可能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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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危一个人在堂吃晚饭，忽然肩一重，崇臻的脸冒来，神秘兮兮问：“唉，老何，我听说杀人的枪是92/式啊，真的假的？”

    “92/式还是92g还不确定，要看技术科分析结果。”何危打量着他，目光集在他上那片树叶，“……你就着这个走了一路？”

    崇臻一脸懵，显然还没理解他的意思。顺着何危的目光，崇臻伸手一摸，才把树叶摘了，顿时骂起来：“那些小兔崽，看见了都不说，摆明让老丑，回去把他们给扒了！难怪门碰见公共关系科的警，对我笑得像儿一样！”

    “也许真的喜你。”何危忍着笑，端起碗假装喝汤。崇臻在他边坐，他的胳膊：“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怀疑是人的？”

    “我是这么觉，打算申请枪支排查。全市的92/式和92g就那么多，排查起来没有多麻烦。”

    “那要不是咱们升州市的呢？”

    “那就继续查呗。”何危耸肩，“这是一条重要线索，枪能确定来，人也就好找多了。”

    崇臻伸个懒腰，翘在凳上：“反正是没派所什么事儿了，他那儿普及的还是小砸炮和娘军，不是前几年还搞警用转的吗？比92/式还坑。”

    “坑也没办法，虽说会卡壳、断撞针，但这次也一枪打死人了不是？”何危放筷，嘴，“嫌92/式不利索，你去跟郑局申请，从海外买一批格/洛克回来，成事的话全警队都得供着你。”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