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境 -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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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天堂和地狱多年来始终保持着平等互利的默契,但落笔成约还是第一次。

    拉斐尔翻页时,问了一句:“这就是这次聚会的目的?”

    “不全是。”梅塔特隆说,“我答应了欧西亚……你应该见过他了,一位非常可的血族小朋友。他希望能得到七大天使和七大王的集照和签名。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拉斐尔说:“那他要失望了,我没有见到利卫旦。而且,你确定加百列会席?”

    梅塔特隆说:“玛门说他会p图。”原话是:不在的,可以后期p上去。

    拉斐尔愣了:“他真是多才多艺得令人叹为观止。”

    条约没有太大的问题,梅塔特隆一向公正,但一些边边角角的小细节,以拉斐尔的了解,地狱方面不会轻易松。他们未必在意,却讨厌被条文束缚得太。比如,遇到争端,不能率先动手之类的——简直杜绝了双方打斗的可能,阿顿应该宁死不肯。

    梅塔特隆听取意见后,笑容里丝丝狡黠:“我们总要留一些谈判的余地。”

    拉斐尔:“……”记忆里梅塔特隆温柔纯真的形象突然就模糊了,而玛门的影那么清晰——他真是剧毒,连梅塔特隆都无法免疫。他暗示:“地狱方面可能有别的计划。”

    梅塔特隆眨了眨睛:“我们也是有备而来。”

    拉斐尔:“……”以他和艾斯朝夕相况,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一个拉斐尔版的艾斯和一个艾斯版的拉斐尔……恋人的互相影响啊,想想真是很期待了。

    聚会真正来临的那天,想象的刀光剑影并没有现。

    拉斐尔拉着阿斯蒙会场,路西法、别西卜、阿顿、贝利亚、玛门整整齐齐地坐了一排。

    座位照界籍分?

    拉斐尔不舍地阿斯蒙斯的手才松开,看他走向另一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办法,跨界婚姻嘛。

    天堂这一列只有梅塔特隆坐在第二个位置,拉斐尔坐在他后面,低声说:“大宝哈呢?”正说着,就看到一个小巧玲珑的天使着一小卷,拖着小椅从外面来,找了主席位靠右后的位置坐,像个安静的记录员。他意识到有人看自己,抬起了懵懵懂懂的笑。

    拉斐尔收回视线。

    别西卜吃着薯片,慢悠悠地问:“开会迟到应该接受怎么样的惩罚?”

    拉斐尔甩锅:“路西法的意见呢?”

    路西法微笑着没说话。

    阿顿敲桌:“九界惯例,迟到后不能场,我们直接开会吧。”

    “九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惯例,我怎么不知?”随着一声清冷凌厉的反驳,会议室大门开启,仿佛有极的光线照来,让人睁不开睛,但定睛看时,又会发现那只气场造成的错觉。

    米迦勒一当先往里走,目光冷冷地瞥过阿顿,让人不得不怀疑……要不是会议桌隔开了泾渭分明的两边,他大概会过去揍一顿阿顿再落座。

    聚会(

    跟在米迦勒后的天使也纷纷往里走, 却不是想象的加百列、乌利尔、雷米尔等炽天使,而是米迦勒的几位亲卫。

    其他人的目光意识地看向路西法, 不仅为了八卦,更是好奇,地狱之王此时此刻的应对。

    只见路西法依旧悠闲地坐在椅上, 俊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面容淡定地直视来者。他的嘴角噙着笑意, 似乎在打招呼,却也仅此而已了,全然没有开的意思。

    米迦勒并不以为意, 漠然坐后,只顾与梅塔特隆窃窃私语,梅塔特隆的脸有些凝重,看向玛门的神带着几许意。

    ……

    天堂地狱难得的聚会, 不但座次泾渭分明, 连气氛严肃得像是一场谈判。

    拉斐尔和阿斯蒙斯预想的追忆过去、缅怀往昔的桥段大概很难现了, 就目前来看, 在座各位都绷了神经, 严阵以待, 不当场打起来,已经算手。要不是拉斐尔亲见过梅塔特隆起草的那份平等互利条约, 他几乎以为这次聚会目的是签署停战协议。

    很明显,气氛变化的关键是米迦勒。

    他来之后,基调就变了。

    拉斐尔的目光在路西法和米迦勒之间梭巡,想从窥探原因。

    路西法表很少, 好像见面以来,他的表就没有变过,一直温温和和的?倒是米迦勒,共事多年,拉斐尔能觉到对方明显压抑的怒火。

    见聚会陷瓶颈期,玛门作为半个东主,主动打破僵局:“加百列他们还没到吗?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等吧。”

    米迦勒说:“不用等了,开始吧。”

    不好的预越来越

    玛门往路西法的方向看去,却对上了阿斯蒙斯的睛。阿斯蒙斯好似在走神,目光有些涣散,直至视线相对,珠才动了动。

    “……”

    玛门打了个响指。挂在会场角落的蝙蝠发超声波信号,须臾,金推着餐车来,一一上酒,守在音控室的雷顿放起了《友谊万岁》作背景音。

    正的梅塔特隆重新酝酿了一绪,才缓缓开:“我本以为,此次聚会会成为天堂与地狱关系正式转变的里程碑,但好的愿望往往折戟于冰冷的现实。”

    玛门晃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将杯放回桌上,再度望向隔的阿斯蒙斯——他的座位挡住了其他人。阿斯蒙斯低着,像是换了个姿势发呆,倒是别西卜开了:“对比天堂席的阵容,地狱表现了足够的诚意,至少……只缺席一员。”

    米迦勒冷笑着重复:“只缺席一员?”

    别西卜说:“你很想念利卫旦吗?”

    米迦勒转,看了存在薄弱的大宝哈。大宝哈轻轻地摇了摇,米迦勒闭上睛,似乎不仅不想说话,连看都不想看了。

    拉斐尔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梅塔特隆。

    梅塔特隆突然说:“忘了介绍,他叫大宝哈,是波卢尔的孩。”

    ……

    波卢尔居然有孩

    拉斐尔看着阿顿,仿佛在说:你居然不是天堂地狱唯一一个当爸的。

    阿斯蒙斯当然也记得波卢尔,即使以前忘记了,经过幻境的重温,他也想起了这位被判聚众而罚为凡人的朋友。

    梅塔特隆说:“他的母亲是位凡人。他虽然世即负双翼,却没有继承神力。他成年后,曾在人界历练千年,仍保有赤之心,被神赐予智慧果。”

    这么重要的聚会,没有谁会特意说一大段废话来浪费时间,王们都在等他的重

    梅塔特隆缓缓:“从此,他拥有辨别真话与谎言的能力。”

    阿斯蒙斯瞳孔微缩。

    梅塔特隆说:“这能力也可以用在幻境里。假如幻境里的人是假的,那么,无论他的话是真是假,都会被判为谎言。”

    闭目养神的米迦勒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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