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更能作了 -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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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婢已不能舞也回不去舞坊了,偏梁行总鼓励我,说没准有一日好了、又能舞了。”她说着语气变得又甜又无奈的,“落这样的疾,哪里那么容易能好?可他这份心意,婢很难不领。”

    “若无梁行的帮衬,婢只怕活不过今日。”

    “但婢总归是想好好活来的。”

    周岚珍

    她晓得里有些小太监和小女为了日能好过一些,会结为对

    前的人纵使跛了脚,可也有两分姿

    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挑剔不满?

    不过听苦寒这么说,她又理解为何梁行昨日非要说“舞坊的小舞女”了。

    大概在梁行心里,这个人便永远都是那个样罢。

    虽然从梁行略听过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周岚珍依旧问:“你说你是因为受罚才伤了,却又是为何受罚?你既是舞坊的舞女,何以至于被此毒手?”她语气一时变得惋惜起来,“若非你已这般,我倒很想看一看你的舞的。”

    这便很算是被戳到痛了。

    一个自小练舞的小舞女,原本在舞坊,也不必总些脏活累活,如今呢?

    不但此生无法舞,甚至整日在浣衣局被欺负,还被人嘲笑过是瘸。后来有梁行愿意护着她、帮她上,这日才好过一些。可她本来不必遭这些罪的。

    “梁行总劝我,忘记那些事,往后好好过日便是了。”

    苦寒红着,愤愤,“可怎么忘?如何能忘?多少次婢梦惊醒,都是因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

    她咬着说:“婢彼时原叫绿腰,彼时得一曲也是《绿腰》。但淑贵妃……却在陛面前说得太差,又斥责婢用心不纯,连带陛也斥责婢。”

    这同梁行说的那些颇有些

    不过周岚珍能理解,要自己说来是为了勾引陛跑去舞的,未免羞耻。何况这勾引失败了,也不怎么光彩。她没有戳破苦寒的话,只说:“当真是可怜你了,不过陛的确淑贵妃。”

    周岚珍幽幽说起之前在御园里的事:“便因我簪了海棠,陛顾念淑贵妃,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我不上那……可又能如何呢?为今之计只能是受着了。”

    话音刚落,却见苦寒一脸愤恨:“陛不过是被淑贵妃蒙蔽而已!”

    “迟早有那么一日,陛定会醒悟过来的。”

    周岚珍不轻不重的看她一:“你这个小舞女不想活了?”

    “这样的话也敢说?好在我是晓得你心委屈,如若换作旁人,你这样的话,此刻你就该被掌嘴、该挨板了。”

    苦寒离座跪伏去,痛声:“周才人若要罚婢,婢绝无怨言,可婢所说,亦非抹黑之语。周才人或许不知,舞坊曾经有一位舞女,得陛被封为宝林,便因如此,竟就遭了淑贵妃的记恨,香消玉殒。”

    周岚珍挑一挑眉:“什么意思?”

    苦寒咬,终是字字句句当初得后被赐住秋阑的孙的一些事。

    “大家都以为孙宝林是因被打,不堪忍受折磨,方才自尽。”

    “可是婢了解孙宝林,她并不是那样的。”

    “她被打后,婢去看过她,她本未曾气,还对婢说,会好好的。”苦寒说着,掩面而泣,“原本,婢也以为是孙宝林一时想不开,傻事,可是后来见淑贵妃对待婢之态度,渐渐醒悟,说不得那件事……”

    这话没有说尽。

    可是,周岚珍听得很明白,言之意,孙之死或许与淑贵妃有关。

    “你说这样的话,可有证据?”

    周岚珍厉声,“若无证据,一旦传去,你这小命也难保。”

    苦寒怔怔说:“婢……婢没有证据……”

    “可即便没有证据。”她忽而音量,狰狞,“真相也定是如此!”

    没有证据,和信胡诌有什么区别?

    周岚珍觉得这个人或许因对淑贵妃有怨气,很有些发疯的迹象。

    “但总归是要讲证据的。”

    没有刺激她,周岚珍只是说,“有证据尚且有说理的余地,没有证据,能如何?被陛晓得了,受罚的也不会是淑贵妃。”

    周岚珍本想从这人多打听一些有关淑贵妃的事

    现看来未必得准。

    因而同她聊天的意愿低去许多。

    后来又听得片刻苦寒颇似愤世嫉俗的言语,周岚珍疼的把人打发走了。

    小舞女苦寒走后,她把梁行叫到跟前说:“这小舞女,颇喜胡言语的,你可得好生看着她,免得她到别说话。”

    梁行似乎愣了一,问:“她在主面前说话了?”

    跟着连忙说,“她是有些糊涂,因跛脚之事,又心怨恨,才会如此……”

    “我未同她计较,也不会放在心上,你不必怕。”

    周岚珍,“这么个小舞女,对我又无威胁,我何必要同她计较。”

    梁行顿时叩谢周岚珍恩典。

    周岚珍复:“好了,你去吧。”顿一顿,她想起什么,问,“你带她过来见我,可曾叫旁人瞧见?”

    梁行说:“才有意避着人,应是不曾有人瞧见的。”

    “也罢。”周岚珍摆摆手,将他挥退,想着苦寒那些话,一阵疼。

    说得那样半天没有两句有用的话。

    哪怕真的是淑贵妃谋害的孙又如何呢?孙早已不在,而淑贵妃只要有陛着护着,便什么事都不会有。残酷么?可这后,本就如此残酷,有什么法

    连昨日陛翻了骆闻颖的牌,都能没有要骆闻颖侍寝跑去禧殿。

    这淑贵妃也不知究竟使得什么手段。

    周岚珍吁一气,亦有两分幽怨。

    此以往,她受的那份委屈,还不知能不能讨回来呢。

    ·

    因觉得用不大,周岚珍没有把苦寒那些话太过放在心上。

    然而,同这人见过后,未几日,她又撞见梁行一狼狈的从外面回来。

    周岚珍免不了问一问。

    谁知梁行苦涩:“苦寒今日不知怎得落了,幸好才去看她,撞见她落,将她救了上来,这才捡回一条小命。若才去得迟一些,只怕便是天人永隔。”

    此事来得太过巧合又太过蹊跷。

    周岚珍心里有些不安,追问梁行:“她如何落的?是自己不小心吗?”

    梁行犹豫着摇:“她自己也说不大明白。”

    “似乎是说,在池边洗衣服……偏就掉里去了,也无人来救。”

    如果被人推,总会有觉罢?

    周岚珍心这般想着,压那一异样,开让梁行快些回去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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