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曲解·上

    【过期男友】会话档案   编号：012   上传者：05号

    “我们认识是在尔夫球课上。”

    “你教她打球？”

    “不是，十年前了，我们都是学员，但是我在竞赛预备班，她在初学者班。不过我们上课的时间一样，她还老把球挥到我附近，一来二往就认识。”

    “总觉，有些谋在里面。”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场地那么大，我们两个班距离远的，打起来更远，但她动不动就能走到我旁边。”

    “十年过去，你才发现？”

    “他呢，反正都分手了。前几天正好遇见他爸爸和别人来球场谈生意，跟我说过几句话，还陪他打了会，但我没好意思说我们谈过。”

    “堂堂世界级冠军沦落到陪老年富豪打球。”

    “毕竟也是比赛的赞助商，四舍五是我的老板。以前我还问过林药药，怎么会想要追我？她还骗我说她从没喜过人。”

    “老骗术了。”

    “她当时理由说得特别好听，说因为想起我就想起了风。不是秋天转冷时那凌冽的风，是酷暑时节，她站在树荫，用冰也驱不走那燥，我从她面前经过时，带起了一阵风。

    “可是后来我仔细回想这句话，觉得哪里不对。我们认识在10月份，已经是秋天，再过段时间天气更冷，球场都要封起来，哪来的酷暑时节一阵风？”

    “比喻，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还没彻底冬，我们就分了。”

    “可能是嫌你带的风太大，她冷。”

    ***

    总不能一直躲在厨房，林药药最终还是到客厅，以女主人的份，招待起这位前男友——现在是表舅。

    气氛洽夹杂着些许尴尬。

    洽是因为他们各自都很熟悉，尴尬是因为太过熟悉。

    易筵成途去趟厕所，留林药药和小表舅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佣人在厨房忙着准备其他东西。

    “一开始有人告诉我说你要和筵成结婚，我还不信。”他先打破僵局，“我本来以为，你和我一样，会是个定的不婚主义者。”

    “你那是在为你的渣找借。”林药药说。

    说什么不婚主义，或许世界上确实有纯粹的不婚主义者，但不是他，他只是单纯不想负责。

    “难你就不渣吗？”林药药的史，有那个群记录的存在，说不定他记得比她更清楚。他抬环视周遭，“我还听说，他要把这房送给你。要不因为是你，我都担心，会不会那新娘是冲着房产来的。”

    林药药用鼻腔哼一声，“我可不信世界上有谁能从易筵成这骗到钱。”

    “但我还是好奇，究竟什么原因，能让你忽然就想要结婚。而且我听28……”他忽然收声，不能让林药药知那个群的存在，“我听说，你还很认真地想要扮演个好妻的角。”

    “既然要，那当然就要好。”林药药只答，“至于原因，你也不着。不过你的生意不都是在南方吗，怎么会突然到这边差？”

    “有个机会能拓展业务，过来谈谈。”他说。

    他群比较晚，已经是40号，群里早汇聚各行各业的人才。在群友的牵线搭桥，他寻到机会，可以把公司的经营业务向华北市场拓展，这几天差就是来谈这件事。

    林药药还有些欣，“越越大了嘛。”

    “比起你们两家还差得远。”小表舅扫一她，“你易夫人的生活过得不错啊，有些外号都传到我们那边去了，还是你亲自给他起的？”

    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

    她没好气，“那你们现在应该知，我和易筵成的生活有多和谐了吧，不是演来的。”

    “真的么？”他却凑过来，似乎是想仔细观察林药药的表，“好歹谈过，我也很了解你的。虽然我不婚，但我始终觉得，婚姻双方一定要有存在，未来生活才能少些、多宽容。可是你对易筵成的态度，更像是垂涎他的容貌，贪图他的。说实话吧，你对他的在毫无兴趣。”

    “你对我的婚姻生活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我是在担心我这个表外甥遇到和我们一样的事。”

    “这应该不到你……”

    “你们在聊什么？”易筵成走过来时，就看到两人超乎寻常的亲近距离。

    那脸，快要贴到一起。

    被他打断，他们远离对方，全都扭过来看易筵成。

    “没什么，聊你呢。”小表舅先说。

    易筵成坐到他们间，“聊我？”

    “说你小时候的坏话。”林药药跟着补充，“从小就不合群，你爸妈又不怎么你之类的。”

    “这样。”他没有再追究去，而是看时间，对小表舅说，“现在不早了，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工作？我已经跟司机说好，早上送你过去，现在先休息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主人家都这么直截了当地发话，他怎么可能还不肯动，“正好我还要检查一明天工作的材料，别临场了岔。”

    客卧就在一楼，佣人端着两瓶纯净和一个玻璃杯，带他房间休憩，两位主人也上了楼。

    等到门关上，林药药上束发带，洗了把脸，对着镜涂抹面。

    灰白的膏渐渐覆盖面，只留睛的廓在外。

    易筵成站在她后，忽然：“其实我小时候很积极，也合群，我爸妈对我关照很多。只是大以后，他们放心，才随便我自由发展。而且十八岁之前，他还不认识我。”

    林药药的动作停，还有一块没抹上。

    五分钟前说的谎话，五分钟后就被故事主人公揭穿。

    她透过镜与易筵成的目光对上，小声地，“新闻里不是这么说的呀……”

    “媒有时候写不新闻稿，就会凭空想象、胡编造，把假的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说，“你又不是不知。”

    等待面透的这十五分钟，安静得有难耐。

    易筵成在床看他那日拿来的书，屋里只有翻页的声音。纸上满是林药药用荧光笔描过的片段，甚至有些页码还贴上英文原文对照。

    像是正被语文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林药药坐在旁边，时不时探两，却又不敢说话。面在脸上已经形成壳，过大的肌动作会使它们开裂。

    “你看过原作？”他终于问。

    林药药，只能动嘴，说的话都糊，“那本书对词汇量要求不，就当练习阅读。不过我回国之前把它二手转让了去，寄堆书回来，太麻烦。”

    “可以再买一本。”他说。

    林药药却没答，她发现面了。

    找到粉刺针，她去洗手台清洗。易筵成便又把注意力挪回书上。

    待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