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的粽
，
秋节的月饼，还有元宵节的元宵，都是庄
人家
里的大事
。不
日过得孬好，到了过节的时候，总要多少的置办一
儿应景儿。
顾家的日说起来就是很好的了，即便如此，李氏也不肯全数买糯米包粽，每次都是掺一
分的大黄米。大黄米也是好东西，那可是庄稼院里待客最好的饭
了呢。顾家每年都会
好些大黄米，除了包粽焖米饭之外，也要留着冬天包粘火勺粘豆包用。
初四的
午，顾家媳妇们就在一起包粽了。粽叶是去年夏秋时，趁着苇叶或是柞树叶
到最大时采摘
的，这时拿
来用最好了。燥的粽叶用
泡开，就会变得柔韧，包粽的时候不会断裂。
顾家要包两米的，糯米的粽，留着来回走人用，所以里面会放上
枣。这样的粽，必须是李氏自己亲自动手包才行。别说，李氏其实还真是有一手的好活计，那粽包来，一个个规规整整小巧玲珑的，看着就十分的可
。
糯米并没有泡多少，大概也就是四五斤左右，李氏一个人包，顾秀丽拿着
兰草的叶帮忙把粽捆好。李氏的手很快，没用多少时候，就把糯米的粽包好了。
大黄米泡的就多了，大概得有十几斤的模样。大黄米的粽里，是不放枣的，那东西太金贵，一斤枣几十文钱呢，李氏可舍不得给自家人吃那东西。大黄米里面，放着的是豆，一般就是秋日里的老豆角，从里面
豆来晒了，留着冬日里煮粥用。
糯的粽里抱着香
的豆，吃起来其实也
不错的。再者庄人家吃粽，也舍不得蘸糖或是蜂的，最好就是就着菜吃。这带豆的粽，跟菜也不算冲突，不像枣，甜的咸的
一起，北方人还真是吃不惯。
吴氏等几个媳妇就负责包大黄米的粽，文芳
妹还有
颜，今天午也都过来帮忙。孩们小，别的不了，但是能帮着绑粽。她们手里拿着兰草的
叶，见到大人包好一个，就赶忙递过去，帮着捆好。
冯氏有一手好厨艺，包粽自然是不在话的。顾家用的大多都是苇叶，跟南方用的那箬叶虽然小了些。但是用着也还顺手，几个粽包去，冯氏就越来越顺手了。
“二弟妹，你这粽包的可倒是够漂亮的了。唉，一看就知
，南面人在吃上
心，这小粽包的致，看着都好。”吴氏受伤忙着包粽，嘴里也不闲着。
“手还是有些生，这东西一年就包一回，终归是差了些。”冯氏摇
笑了笑。
“那也比我们
多了呢。”吴氏还是忍不住夸赞。
几个媳妇在一起活，这手艺的好坏可就显来了。吴氏和赵氏俩人包来的粽，规规矩矩，虽然略微大了儿，但是看上去也很不错了。冯氏更是不用说，包的小巧，还能变化
样来，一个个粽仿佛不是吃，倒像是工艺品了。
反而是徐氏，包的那粽，不是粽叶没裹住，就是没系
，有的都能看见有米
来。
李氏最近对徐氏很是看不上，一见这样就来气了，“老四媳妇，你那是包粽呢？你还是在祸害粮呢？就你包来那东西，锅了就是一锅黏糊粥。去去，这边不用你，赶去收拾儿柴禾，然后把锅刷了添上，待会儿煮粽。”
徐氏有儿不甘愿，“娘，我包的不是也好么？我还是在这包粽吧，让三嫂去烧火。”烧火又得抱柴禾又得拎的，自然是没有坐在这边包粽轻省，徐氏懒习惯的人，当然是不愿意了。
“你这还叫包的好？你看看，这粽叶都被你窝碎乎了，米都往漏呢。你这还叫包的好啊？这样的要是好，那狗都能包了。赶去活，哪来的废话？快去。”
李氏手里拿着一个包好的粽，看着面掉来的大黄米，气的指着徐氏就骂，“败家娘们儿，成天不知活，就会偷懒。赶快去，要不然明天就别吃了。”
徐氏见老太太真的生气了，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十分不甘愿的去烧火拎了。徐氏一走，李氏就坐到了徐氏刚刚的位置，把徐氏刚才包的那些粽挨个儿挑拣了一番，然后把不好的都拆开了，“老二媳妇，你把这些重新包了吧。要是这么锅，白费粮不说，还得粘的满哪都是。”
人多，吴氏等人活也麻利，倒是没用多时间，就把粽全数的包好了。那边徐氏还在磨洋工呢，两个锅灶只烧了一个。李氏
屋去又是一顿骂，这才把另外一个也烧好了。
顾家包的粽多，一锅煮不，再者还是两样而米的，也不能混在一起，所以就得分成两锅。李氏在厨房里看着，吴氏和冯氏动手，把粽挨个儿的捡到了锅里。“对，慢一儿，手轻儿，太狠了粽叶会裂开，到时候成了一锅粥了。”
粽全都捡到了锅里，李氏亲手拿了锅帘儿压在上面，又找了净的石板压好。“行了，烧火吧，开锅两刻钟就停火，闷在锅里一晚上，明早晨起来吃就行。”
这时天
也不早了，李氏又吩咐媳妇们赶的动手
饭。“老大媳妇，今天该你饭了，晚饭在东厢房吧，这边两个锅都煮粽了。”
粽是金贵吃，煮的时候必须在李氏
底，要不然万一被媳妇偷吃了怎么办？留在上房这边的厨房里，谁也没那个胆偷吃的。
吴氏赶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去饭了。冯氏得回去饭，跟婆婆说了一声之后就走了，留赵氏和徐氏俩人，看着煮粽的锅烧火。徐氏是那有一儿功夫也想偷懒的人，这会儿瞧着李氏屋了，厨房里只剩赵氏和自己，徐氏就伸手
腰。
“三嫂，我刚刚拎，怕是把要给扭了，你在这看一阵火，我回屋去趟一会儿。”说完，也不等赵氏反对，嗖的一就跑了。
赵氏毕竟是老实惯了的，虽说最近
有了一些改变，终究是憨厚些。见到这样，除了摇叹气之外，也没说别的，只是认真的看着灶坑里的火。等到开锅半个时辰之后，就不再往里面添柴禾了。
冯氏那边回到自家住的院，刚一厨房，就见到颜早就把火烧好了。“儿，这些活以后留着娘就行了，你还小呢，过几年再帮娘活也不要的。”瞧着那小小的人儿在灶前忙活，冯氏总是心里觉得歉疚的慌。
“娘，这些我都能，没事儿的。我也该学着家事啊，要不然，等以后拙手笨脚的，那可怎么好？像四婶那样儿的，岂不是坏事儿？”颜只要一想起来徐氏那一手活儿，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年月里，对于女人的评价，无非是炕上一把剪，锅台上一把铲。女人只要这两样都就行，其余的什么才学啊，相貌的，那都是其次。颜虽然不算很赞同，不过对于学厨艺，她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都是要吃饭，不会饭，以后难还要饿死不成？再者自己在吃上比较挑拣，还是自己动手来的很稳妥些。
颜一提起徐氏，冯氏也忍不住笑了，“小丫，不许胡说。你四婶在娘家也是养的，怕是没学多少茶饭的手艺，来到顾家，前些年有你
护着，原本的手艺更是都忘的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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