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她又开始说话：“修治裹着绷带好像小木乃伊，你是偷偷去见朋友才受伤的吧？”
“还没到一分钟。”他提醒
。
“哼，要不是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晚上要拜访朋友，我也不想留陪你！”
关键信息，父母要拜访朋友。
很好。
“
，帮我个忙。”他伸
手指戳了戳她的包
脸，“我想去。”
从医院离开的很顺利。
起初，不同意。怕他再事，也怕被父母责骂。
但他爬上
台，平静地威胁：“你不让我去，我就
去。”
多残忍，他让一个八岁的小孩
生死选择——
要么放了他，要么杀了他。
夜幕降临，他的
形在
楼上渺小的如同一片落叶，最终哭着同意了：“那你快
回来，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看到的
泪，他鼻一酸，也跟着掉了泪。
谋得逞，但他并不是胜利者。
他只是一个擅于利用他人之
的卑劣之徒，并不比费奥多尔光彩到哪里去。
于是躺到病床上假扮他，而他
上的衣服，骗过查房的医生，一路又前往贫民窟。
白天发生在这里的罪恶痕迹已经被彻底消除，空气冷冽纯净，一丝血腥味也没有。
费奥多尔和少女居住的那间屋亮着灯，他敲了敲门，门没关，咯吱一声打开了。
映
帘的是正在伏案写作的
少年，
炉里火焰动，铺开一室明明灭灭的光。
“她呢？”津岛修治问。
闻言，费奥多尔放笔，瞟了他一，“你才五岁。”
“那又怎样？”
“这个年纪的小鬼会倾慕异
吗？……不过我也想不起我五岁时的想法了。”钢笔在他指尖转了个圈，稳稳地落回掌
。
书桌上摊着一页写了一半的纸。
“……时间过去太久了。”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怅然。
“太久？”津岛修治皱眉，“也就十年的时间。”
“不止。”少年摇
。
他接着猜：“十一年？十二年？”
“你猜不到的。”
少年微笑，火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有着
一样诡谲的踪迹。
津岛修治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蜷起了手指，这一细微的动作落了少年的。
少年眨，一秒的气氛又变得活跃起来。
“她去买酒了，明天早上回来。”
津岛修治哦了一声：“那我就在这里等她。”
没等费奥多尔同意，他兀自爬上了那张床，拍平枕躺。
“床真小。”他嘀咕，“不够你们两个人睡吧。”
“还好。”费奥多尔挑挑眉，“我和她每晚都是相拥眠。”
“呕。”津岛修治觉得自己的耳朵脏了，“你还没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
费奥多尔面
一沉，他被问住了。
他没给少女赐姓取名，她拥有的只是编号。
第一百次重生的叫一百，第一千次重生的叫一千，第一千零一次重生的就叫一千零一。
扉页是【书】最特别的一页，它不用于书写，仅用于签署持有权，于是被他用于满足少年
怀。
第一次写完整的设定，让它变成人类时，他最有成就
，为她挑选衣裙和发带，给她恋人能享受的所有待遇。那也是陪他时间最
的一任。
他从她的看到过自己对旧世界重燃起的希望和慈悲，幻想着有一天会凛冬散尽，星河明。
最后被他亲手毁灭了。
“索尼丝伽。”穿过迢迢时光，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给第一任取的名字，“她叫索尼丝伽……是我最喜
的人，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津岛修治面无表地听着对方近乎表白的发言，再次想起了津岛家主在民众面前的慷慨陈词。
全是骗人的把戏，傻才会上当。
但这世上最不缺傻，那些民众是，书页变成的少女也是。
他抬眸看了桌上的书页一。
风从没关严实的门外
来，它被动，起伏了一，像是对他的回眸。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的脑海里蹦来，蹦来又被摁去。
成年以后的太宰治偶尔会回想起这一晚，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聪明，他竟然猜到了费奥多尔在造人——字面意义上的造人。
他假装困倦睡着，当费奥多尔的刀尖抵在他的
间试探时，他的呼
没有一丝慌
。
人凝视着他的睡颜，片刻后继续伏案书写。
津岛修治看不到他
写了什么，但他看到了，他把写完的书页埋了窗外的大雪之。
……
“修治。”
“修治。”
恍惚间听到少女的声音，他以为自己
陷梦，睁后又差以为先前经历的才是梦。
绷带还在上裹着，不是梦。
意识完全苏醒。
“早安，修治。”
他
了惺忪的睡，说了一声：“早。”
少女重生了，从书页又变回了人。
津岛修治看着她的脸，与前一任的一千零一没有任何不同，一样的眸和发，浅笑起来都有两颗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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