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废物 - 第28节

    太后：“宸虽说是你们住惯了的，现给阿湫住却不太好，君臣有别，还是叫他跟着你这个当皇兄的住着吧，你若嫌他闹腾，在太极寻一空置的殿宇与他也好，我看，就叫他住到文渊阁去，明日上朝也方便。”

    姬未湫：“……？？？”

    文渊阁本就有给阁臣留宿的偏殿，毕竟阁老们大清早的就得上朝，上完朝还得看公文，再者阁老年岁偏大，没有个休息的地方哪里吃得消？但终究是留作偶尔小憩之用，并不算宽阔——用姬未湫的话来说，和清宁殿的碧纱橱差不多大，就一间屋，一都能望到。

    况且其他三位阁老已是有住惯了的偏殿，剩的那一间今日才打扫来，他老母亲居然让他去住？这是亲生的吗？！

    姬溯：“不必，就在清宁殿吧。”

    庆喜公公适时：“回禀娘娘，才斗胆，文渊阁旁只剩英华殿空置，然英华殿空置许久，冷清荒僻，本就是留给外臣用的，殿哪里能住到那地方去？”

    云令在旁帮腔：“是这个理呢，娘娘，婢今日奉命整修英华殿，那地方留给殿小憩一时也就罢了，若叫殿宿在那里，难免委屈。”

    太后没有去过文渊阁，闻言有些神，庆喜与云因都说英华殿又小又荒僻，她便不再怀疑，她皱眉：“竟是如此？罢了……既然你皇兄不嫌弃你闹腾，你就跟着你皇兄住吧！”

    太后心，没必要的苦是不必吃的，她儿本就是皇亲贵胄，母亲在慈安坐着，亲哥哥在太极坐着，何必什么清姿态！他本就是比旁人来得金尊玉贵！

    姬未湫有气无力地应了，他也不想去住鸽笼：“多谢母后，多谢皇兄。”

    这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太后痛快放了他们走，还让他们没事不必来请安，免得瞎折腾。姬未湫跟着姬溯回，路上姬未湫也没想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只捡了今天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话题来说，姬溯听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也算是愉快。

    不多时清宁殿就到了，姬溯要去沐浴，姬未湫在大池和浴桶之间直接选大池，等兄弟两都泡去，就都不吭声了。

    无他，累的。

    姬未湫趴在池边，微的泉包裹着他，让他直叹气。他今天少说走了两万步，也就午在碧纱橱睡着了一会儿，严格来说还真没休息到什么。

    毕竟他平时什么都不，午还睡会儿呢。

    泡了约莫一刻钟，他才上气来，侧脸一看发现姬溯居然倚在泉慢吞吞地喝酒，顿时有些嫉妒了——论享受，还是姬溯会啊！

    他也想喝！

    姬溯似乎也发现了他的视线，姬未湫与他一对视，意识找了一个话题：“皇兄，你每天都这样吗？”

    “嗯。”姬溯应了一声。

    姬未湫没好意思问‘累不累’，他估计他要是问了得被姬溯横上几。问累不累的有什么用？姬溯要是说累，他怎么回答？要是说不累，他怎么回答？

    于是他很没脸没的来一句：“皇兄，这酒好喝吗？分给我一杯呗……”

    姬溯淡淡地提醒：“有些烈。”

    言语之间，已有人取了新杯来，琥珀的酒落碧玉杯，摇曳生香。姬未湫抬手接了，低嗅了嗅，只觉香气清淡宜人，就姬溯那养生人，怎么可能在泡澡的时候喝很烈的酒？

    “还香的……”姬未湫说罢，抬一饮而尽，随即猛地咳嗽起来，只觉仿佛有什么烧起来了，从咙一直到胃都火辣辣的生疼，酒气翻涌而上，连脑都昏沉了一瞬，睛都睁不开。

    人们大惊，忙是扶住了他，姬未湫一边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一边咳嗽着，直到人们送了来，他喝了半壶才压了那觉。他只觉得都是，看什么都闪烁着迷离的光。

    他眯着睛看姬溯：“皇兄，这酒怎么这么烈？！”

    “与你说了。”姬溯浅浅的啜饮了一，俊尘的脸上浮着一淡薄的红。姬未湫撇了撇嘴，又把自己埋了里，可没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看姬溯……有馋方才那味儿了。

    虽然喝去觉跟被刀刮了一遍一样，但现在莫名有些怀念起那个觉了。

    况且姬溯吃用都是当世级，这么烈还能叫他这会儿喝，显然是有它的妙的。他方才宛若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半没吃味儿来。

    他到了姬溯边：“皇兄，再给我一杯吧？”

    姬溯：“不许。”

    姬未湫：“……？！”

    他都没想过姬溯还能有这么小气的时候！不就是一杯酒吗？！这都不给他？！

    姬溯见他气得一双睛都瞪圆了，：“再有一杯，你就该醉了。”

    “皇兄，你也太小看我了！”姬未湫不服气，他是什么酒量？五十二度白酒他能半斤！就算这酒比一般的烈，但区区两杯他能醉？开玩笑！

    姬溯不动如初，似是打定主意不叫他喝了，姬未湫见状就有些上，越是不让他喝，他就越是抓心挠肺的想再尝一尝。他一手攀上了姬溯的手臂：“皇兄，再给我一杯嘛！我就尝一，刚刚都没尝味儿来！就一杯！我不喝净，我就尝尝！”

    “不许。”

    “不会，真的不会！”姬未湫诚心诚意地说：“皇兄你是知我的，我要是那么容易醉，我能杀遍燕京无敌手？”

    姬溯懒得理会他，姬未湫还是不肯放弃，他就差指天发誓了：“真的，我就一，总行了吧？！”

    姬溯垂眸，忽地将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杯抵在了他的。

    姬未湫眉开笑地了一。

    殷红的尖在碧玉杯上一扫而过, 姬未湫尝到了心心念念的味儿，两齿一阖，就咬住了杯沿向后仰去, 本想轻易取得杯酒，哪想到姬溯没有松手, 只听姬未湫痛呼了一声, 捂住了嘴，泪汪汪地瞪着姬溯, 呜咽有声。

    姬未湫也不是很想哭, 但控制不住啊！上先是被酒辣了一，又被牙齿狠狠咬了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泪唰地一就落来了。

    姬溯几不可见的停顿了一瞬，随手将碧玉杯扔了池外, 残酒在白玉砖上漫延开来, 他着姬未湫的来看，凝眉：“松手。”

    姬未湫挪开了自己的手, 嘴一动，就泛了一层艳丽的血来, 姬溯皱眉, 手指在他上碰了碰，微微发力, 便撬开了他的嘴，住了那拨了拨, 掺杂着血丝的唾被拨走, 方的伤来。

    姬未湫呜呜咽咽地喊了一声：“痛——！”

    姬溯横看他，大有‘你再敢叫一声试试’的意思在里面, 姬未湫本来就怂他，见状更是动也不敢动一。姬溯仔细看了看，姬未湫尖上被牙齿磕破了一个小，只觉得好笑——只那么一丁儿，也难为姬未湫叫得这么惨。

    耳鼻皆是人弱项，偏生又重要无比，换了旁人姬溯哪里他死活，偏偏是姬未湫，他自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