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沉寂 - 第275节

    阿布的手冰凉，裴染把她的手握住。

    她的闪过一片绿光，她低，“不知为什么，我的预言能力最近一直在增……”

    裴染知为什么。沉寂的能量增，会增益合的异能。

    阿布说：“……我不止可以阅读自己的各选择，在我碰到别人的时候，有时候也可以检索到对方未来能的各选择。”

    她不动也不声了。

    裴染上次用她的异能会过，知现在在阿布那里，时间的速变了，她正在飞快地验各选择后的世界分支。

    她就像一个向导，孤离开众人，一个人在笼罩着雾的路上往前摸索。

    只过了一会儿，阿布就放开裴染的手。

    她抬起，嘴苍白，虚弱得快撑不住了一样。

    她说：“裴染，面的一个关键节是——”

    就像上次她说，一定要跟着上带着蓝枪支的人走一样，她又在给她指路。

    阿布凝视着裴染的睛：“——如果你听到有人说，‘我看见了，他在前面’，不要犹豫，立刻跟过去。”

    她注视着裴染：“我不能给你太多的提示，太详细的提示，会让你对提示各猜测，猜测本会扰你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所的选择。”

    裴染懂她的意思：“明白，我该什么就什么，不去琢磨你这句话的意思。等以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立刻跟过去。”

    让自己继续一只确定的猴，等来到那条分叉的时候，选择先知预先选好的路。

    阿布了，“没错。”

    她的脸苍白凝重，又叹了气。

    “我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先知，只能看见片段，没有能力看到事的全貌，对很多即将发生的事也没有办法改变。每一件事都要付代价，每一条路上都尸横遍野，血成河，我只能尽我所能，让事朝向没有那么坏的方向发展。”

    不知她看见了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悲观。

    她说完了，走到门，拉开门，背影单薄瘦削。

    裴染忍不住跟上去，探抱了她一。

    阿布肩胛的骨支棱着，硌着裴染。

    没有什么话能安可以看见未来的先知，裴染低声说：“其实大不了，不过就是所有人都死了而已，还能再怎样？”

    阿布仿佛了一，“没错。大不了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艾夏从门冒来, “你们两个在抱抱，居然不带上我？”

    她生龙活虎地扑过来，用胳膊把阿布和裴染用力一搂。

    连阿布都笑了，三个人笑成一团。

    裴染松开她们, 全上一阵搜罗。

    袋里都装着一沓沓钞票, 凑来是厚厚的一大叠, 裴染收拢在一起，递给艾夏。

    艾夏不肯收, “我们的钱已经够了。”

    “有备无患，”裴染说, “而且我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们，也得一笔钱。”

    她在跟艾夏她们代要的事, 忽然听见w在耳边说：“裴染, 我们必须得去黑市了。”

    现在正是黑市开市的时候, 再晚就要关门了。

    w说：“我们得快一, 我有一条建议的路线, 不走正门, 翻墙去后面那条街，会快很多。”

    他找的路向来就没有正常的。

    小院后面的围墙不矮，不过对裴染完全不成问题，她利落地一窜, 瞬间上墙。

    艾夏在后面严重地沉默了, “这墙和没有一样。”

    乔赛琢磨：“看来我们应该在围墙上加一圈报警系统什么的。”

    w的素质相当过关，复制她的动作, 有样学样, 也跟着上来了。

    裴染跟大家摆了摆手，轻轻去。

    她一来, 就问w：“盛明希的那个故事，后来呢？人类最后完了没有？”

    “我继续给你讲，”w先问，“需要我模拟盛明希的声音么？”

    他的功能过于齐全，裴染：“用你自己的就行了。最好来个气泡音。”

    w：“……”

    他没用气泡音，不过确实换了更低沉有磁的声线。

    故事讲得很畅，裴染空表扬：“你的书说得也很。”

    w：“那当然，我是一字不差照着念的。”

    两个人找到黑市的那间酒吧。

    酒吧墨绿的旧铁门仍然闭着，w上前敲了敲。

    吱呀一声，铁门开了条，里面的人一只睛，声对暗号：“今天老板病了，明天再来。”

    暗语竟然换了，和上回过来时不一样。

    不过w熟练地回答：“不用，今天就很好，老板一死，正好赶上发丧。”

    裴染：“……”

    裴染在心咨询联暗语专家：“你们联的黑市暗号都这么有格的吗，不觉得不吉利吗？”

    w回答：“他们觉得说老板死了反而吉利，说来就没事了，不止能免灾，还能发财。”

    裴染：行吧。

    门果然开了。

    门里换了一个保安，不是上回那位。

    这次裴染他们两个包得很严实，都没脸，w唯恐再被他在手背上印个蝴蝶，抢先声明：“我们是来档的。”

    他在裴染耳边说：“我上次听见别人这么说了。”

    保安，从旁边拿过印章，这回印的终于不是蝴蝶，是一排蓝的荧光编号。

    他举着印章，又看向裴染。

    裴染被他们印怕了，直接拒绝：“我不用。”

    两个人往里走。

    今天来得晚，拍卖已经开始了，酒吧里黑漆漆的，人攒动，所有人都聚在屏幕前，正在火朝天地竞价。

    w的蜘蛛已经去逛了一圈，他说：“兰萨不在。”

    兰萨没来，行动可以很自由。

    裴染找到一面空着的虚拟屏幕，浏览了一遍他们今天拍卖的绿光。

    仍然没有秩序态，也没有崩坏态，疯癫态

    倒是有十几个。

    这里有绿光，买卖也是匿名的，但是如果买得多了，很容易引人注意，而且自己也不太方便一直城，最好能找个代理人。

    她翻了翻屏幕，随手选一个竞价，睛却在人群搜索，不动声地一个个看过去，寻找目标。

    忽然瞥见，有几个人脚步匆匆地穿过人群。

    其一个材瘦小，上扣着兜帽，裴染却觉得，这人的形看着很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人很多，光线又昏暗，他们匆匆地往酒保没的那扇小门走过去。

    兜帽的人忽然往这边偏了一，半张侧脸被旁边虚拟屏幕的光照亮。

    裴染认来了，不太能相信，眯盯着那边。

    裴染：“w，你看那个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