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沉寂 - 第228节

    一个随从上前敲了两，大门打开了条。

    他们低声谈了几句，里面的人就打开门，把人放去了。

    w的机械蜘蛛爬得飞快，隐旁边的墙角。

    裴染问：“他们说什么了？”

    w回答：“是在对暗号。我以前在案件卷宗里见过这暗号，是黑市易用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两个人没有轻举妄动，继续往那边观察。

    只过了一小会儿，就看到陆陆续续又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门，同样低声跟里面嘀咕几句，去了。

    这样陆续去了好几批。

    w偷听到现在，非常确定：“里面应该是个黑市，不知买卖的是什么东西。”

    门又来了一拨人，这次他们人多，机械蜘蛛趁飞快地溜了去。

    “里面很黑，”w说，“有条走廊。再去，是个像酒吧的地方，有不少人。”

    “我找一兰萨。”

    过了一会儿，他说：“看见了，他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裴染好奇：“这个黑市易的是什么？”

    w回答：“目前还看不来。”

    他说：“里面故意得很黑，人又很多，兰萨的位置看不到门，你想不想……”

    裴染不用他说完，就回答：“想。我们也去看看。”

    w说：“我就知。我们裴染向来是‘谨慎筹谋，大胆执行，随机应变，绝不畏手畏脚’。”

    他问：“所以你这回是怎么‘谨慎筹谋’的？”

    裴染默默地举起那只机械手，活动了一手指。

    w：行吧。

    他伸手牵起裴染的手，“那我们走。”

    裴染晃了晃那只手，“跟你牵着手，妨碍我跟人动手。”

    w狡辩：“我牵的是你的左手，又不妨碍你用右边的机械手跟人动手。”

    裴染：好。我一边揍着人，一边牵着你。

    两个人来到那扇绿的旧铁门前，w随手敲了敲，淡定得就像要回家一样。

    铁门开了一，里面的人藏在影里，看不见脸。

    一个声音传来：“打烊了。”

    w回答：“人还没死光，打什么烊。”

    裴染默了默：这什么奇怪的暗号。

    不过门却开了。

    里面是个彪形大汉，以鼻梁线为界，半张脸上盖着青的纹，纹图案是和半片骷髅，和脸线条完全贴合，看着多少有瘆人。

    他和他的骷髅表都很漠然，把裴染和w放来。

    里面是条光线幽暗的走廊，虽然幽暗，装修却很致，的地毯踩上去暄厚实，墙上包着同样的革。

    彪形大汉放他俩来后，问：“两位第一次过来？”

    w一脸的悠然自若：“是。”

    彪形大汉沉默地伸手掌。

    w和裴染：“……”

    裴染问：“他要什么？”

    w理所当然地答：“不知。”

    他猜测：“也许是小费？”

    裴染默：“有人号称自己对黑市很熟悉。”

    w：“很熟悉。但是没有亲自验过，可能会有一些稍微陌生的小细节。”

    幸好彪形大汉自己声了，“手给我。”

    w把手递去，大汉从旁边拿起一个印章，在他的手背上重重地了一。

    一个浮动着粉荧光的蝴蝶型标记立刻现在w的手背上，蝴蝶翅膀上还有个编号——

    ca3271。

    他又向裴染伸手，“两位都要？”

    裴染回答：“对。”

    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是不要白不要。

    裴染摘掉左手的手, 让彪形大汉也在她的手背上印了只蝴蝶。

    粉的荧光蝴蝶张着翅膀，栩栩如生。

    蝴蝶翅膀上的编号和w只差一位。

    彪形大汉对两个人挥挥手，让他们去，“还没开始, 你们去等一会儿。”

    w低看了自己的手背。

    “这应该是欧科化工生产的一特殊的发光颜料, 保持时间很短, 大概一到一个半小时之后，就会自动分解消失。”

    他们考虑得很周全, 要是数字不消失又忘了洗掉，一旦沉寂状态, 这只写了字的手就要被烧成焦炭。

    裴染琢磨：“蝴蝶翅膀上的编号，会不会是客编号？”

    w说：“我也这么想。我在卷宗里读到过, 有一匿名的黑市, 门的时候, 他们会给每个客都发一个临时的编号, 方便买卖易, 又可以隐藏真实份。”

    两人穿过一小段走廊, 里面是个酒吧一样的地方。

    就像w说的那样，光线调得极其幽暗，比金那边还要更黑一，但是装修得比金那边好得太多了, 墙上包着厚厚的一层丝绒, 挂着幅象画，座椅都是革, 奢华考究, 和这幢楼陈旧朴素的外立面格格不。

    人倒是很多，w不用裴染费心, 自己在前面帮她开路。

    裴染扫视周围。

    每个人的手背上的都印着荧光的标记，在黑暗一目了然。

    可是别人的标记和他俩不太一样，不是粉，都是蓝，而且只有一个编号而已，编号的数字大而醒目，也没有蝴蝶。

    有人已经注意到他俩手背上的粉蝴蝶，故意向裴染这边挤过来，被w直接用肩膀撞开了。

    对方并不生气，轻佻地挑了眉，问同伴：“他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同伴不在意，“谁知呢。”

    裴染察言观，心已经有了猜测，从袋里掏手上，把蝴蝶遮住。

    她问w：“你知这个蝴蝶标记是什么意思么？”

    黑市专家w很坦然：“不知。”

    他的微表也没有白研究，观察刚刚那两个人的表和语气，知蝴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也默默地拉了拉衣袖，把手背上的标记遮好。

    他向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示意，“兰萨就坐在那边的卡座里。”

    光线太暗，兰萨人又被椅背遮住，本看不见。

    天板上藏着几盏小灯，灯光一闪一闪的，照着一排吧台，还有晶亮的酒杯和一排排各式酒瓶。

    吧台里有个穿白衬衣黑甲的酒保，不过并没有在调酒，双手规矩地背在后，一动不动地站着，神漠然地看着人群。

    吧台前面挤着不少人，人群像嗡嗡的蜂群，彼此认识的人凑在一起低声聊天。

    “今天有好货么？”

    “据说有，不然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就算真有好货，也肯定抢不到，人太多了。”

    裴染看见，一个同样穿着白衬衣黑甲的酒保从旁边的一扇隐蔽的小门里来，快步朝兰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