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沉寂 - 第73节

    裴染伸手把印娜亚睛上的围巾摘来。

    印娜亚看见裴染，神焦急，像是急于为自己解释，无奈手脚还被胶带绑着。

    她和艾夏一样，很明显记得被人控制后发生的事。

    裴染帮她拆开手腕上的胶带。

    印娜亚的手松开了，第一时间飞快地打开手环屏幕，找到系统自带的表符，先指指自己，选了一个卷卷的女孩的，再接一个眩的旋。

    然后又选了个紫小恶的，小恶后面接了张开的两只手，像在控制别人，再接一个卷女孩，然后又是张开的两只手，印娜亚指指裴染，选了个梳辫的女孩。

    裴染懂她的意思。

    她是说，她一直都在乎乎的状态，好像是被恶控制了，不得不眠了裴染。

    印娜亚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裴染，了小恶，了梳辫女孩，了把匕首，又选了个害怕的表包。

    她是说，她很害怕。

    车上有人能控制别人，在和裴染斗个你死我活，两边她都惹不起，很害怕，所以没有吭声。

    裴染对唐刀敲：把她放了吧，不关她的事。

    唐刀，动手去拆绑住印娜亚脚踝的胶带。

    印娜亚并不自己的脚，神焦急，飞快地在屏幕上选了一个鹦鹉的表符，望向裴染。

    旁边的盛明希把手里的围巾包递给她。

    围巾解开，里面颗鹦鹉，围巾绑得很松，像个袋而已，糯米团什么事也没有，扑棱了两翅膀，一扎主人怀里。

    印娜亚这回彻底放心，地松了气，摸着小鸟的脑袋，双手合十，对裴染了个谢的动作。

    她乖乖的，大概怕他们把她扔去，不带她去避难所。

    裴染离开他们，继续往前，快步走到车尾，找到了尤连卡带来的另外四个人。

    他们都在四号车厢，看见裴染来了，表都很惊慌。

    裴染没理他们，先过去拉开车厢的门，然后才转过对着他们几个，用那只黑的机械手指着车。

    车的世界非常危险，连大坝都活了，十分吓人，列车上觉安全得多，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人动。

    裴染一声不吭地走过去，随便挑了一个人，攥住他的胳膊。

    她的手像钳一样，力气奇大无比，本没法挣脱，扯得肩膀生疼，好像一秒胳膊就要活生生拽来一样。

    那人怕真被她卸掉胳膊，不敢跟她较劲，被迫跌跌撞撞地跟她走到车门，裴染随手把他推去了。

    国防安全发送过来的信息里说过，用哑语比划数字手势是安全的，裴染转看向剩的几个，立起一手指。

    然后是第二。

    她的机械手太恐怖，第三还没放来，几个人就赶了车。

    裴染关好车门。

    现在车上剩三十九个人。

    把尤连卡的人彻底清列车，裴染心愉快，回到驾驶室，示意江工开车。

    夜海七号的速度飞快地提起来，把那几个人留在旷野上，向着西北方继续发。

    艾夏指指后面：去睡一会儿吧。

    唐刀也跟过来了，他人机灵，看懂了艾夏指来指去的意思，敲了敲旁边的车厢：我们这儿有的是人，都在抢着想开车，真有事了再叫醒你。去睡吧，再事还指望你动手打架呢。

    裴染是真的累了，没跟他们客气，拎起自己的背包，去找地方睡觉。

    今晚只要在前面再停一站，把那两个想车的人放去，明天早晨就到黑井附近的叶尔察了。

    裴染又路过印娜亚的座位，看见她正低着，手心里托着一小把鸟粮，在给糯米团喂。

    w问：“你真的觉得她是无辜的？”

    裴染答：“尤连卡确实有控制别人异能的能力，而且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眠我这件事，应该是尤连卡的，是为了抢列车的控制权，可是在夜海七号的站，用好几条人命去试探闸机的，两个人都有可能。”

    并不能确切地知是谁。

    w说：“疑罪从无。”

    “罪不罪的，我又不是法官，我不。”裴染说，“只要她从现在起，乖乖的，不要像尤连卡那样给列车捣，让我们能安全到黑井就行。否则我就把她也扔车。”

    w：“所以我们两个打的赌，算是两个人都赢了吧？双赢。”

    裴染说作妖的是尤连卡，w认为眠的是印娜亚，从一定程度上，两个人都说对了。

    裴染有无语：“双赢，就都要满足对方一个要求，那不就是双输？”

    w：“你要是喜这么说，也没问题。”

    没见过对输这么执着的人，裴染问：“你想输给我什么？”

    w反问：“你想要什么？”

    裴染想了想，“神灯大人，帮我留着这个愿望吧，我现在除了我的药以外，还没觉得想要什么。”

    w说：“其实我真的想送你一样东西。我希望能给你一生衣无忧。”

    裴染：哈？

    这话听起来太暧昧了。

    裴染直接问：“什么意思？代理人w，你是想包养我吗？”

    w静默了半天，好像宕机了一样。

    他过了好久才声，“裴染，你脑里都在想什么啊。”

    他正了正声音，语气比任何时候都正经，好像把自然语言状态重新调回了一级似的，“我希望能帮你实现一生衣无忧，我觉得我可以到，我也会努力到。你今天救了那么多人，你值得。”

    气不小，他只是人工智能而已，不知他打算怎么到。

    “那我拭目以待，”裴染问他，“那你呢？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到的，都可以。”

    他那么想赢，似乎是真有事想求她。

    裴染：“你随便提。”

    耳边一片安静，w好像又宕机了。

    他今晚很不对劲，语气虽然恢复正常了，但是表现奇奇怪怪，先是超平发挥，画了一幅很有灵魂的画，然后就开始宕机，反应奇慢。

    裴染地怀疑，刚才列车淹的时候，他的脑真的了。

    一会儿得帮他看一，一。

    w沉默良久，终于声了，“裴染，这个愿望，我能不能留着？”

    裴染又往前走了一段, 离开印娜亚的视野，才找了个空位。

    车厢里泡过，座椅还淋淋的，裴染把椅扯来放在旁边, 自己坐, 摘金属球, 摆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你的心理沾到没有？”裴染问w。

    刚才车厢像个满天的

    大泉，金属球虽然裹在她的大衣里, 也未必就能安然无恙。

    可这一晚上，一直在跑来跑去地忙着, 一闲来的工夫都没有，一直顾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