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o养太子妃 -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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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婳轻轻应了声,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陇西地势,气候燥寒冷,夏日蚊虫都少见,何况这都八月旬了。

    待到采月退,明婳又朝着镜照了照,纤细指尖抚过那抹红痕,柳眉蹙起。

    真的是虫咬的么?

    她怎么有不信呢。

    这日夜里,灯火熄灭,万籁俱寂。

    明婳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大,只要想睡了,便掐一

    恍恍惚惚间也不知掐了多少回,就在她觉着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准备安心睡觉时,幔帐外传来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明婳一个激灵,刹那间困意全无。

    她故作镇定地闭着睛,耳朵却是竖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后,一躯从后拥来。

    那熟稔从容的姿态,显然不是第一回 !

    当男人结实有力的臂环住她的腰,打算将她揽怀时,明婳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恻恻:“裴玉,你个卑鄙无耻登徒!”

    她说他怎么每天地跑她房里睡榻呢,原来半夜三更偷偷钻她被窝!

    不要脸,委实是天无敌的不要脸!

    后的男人显然也没料到她竟醒着,毕竟她睡眠一向极好,几乎沾床就呼噜睡去。

    “你松开!”

    明婳毫不客气一个肘击,麻利地坐起,“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大半夜偷偷摸摸此等无耻之举。”

    裴琏也掀帘坐起。

    不知是光线昏暗还是什么缘故,明婳瞧见那张清冷的脸庞似是闪过一抹可疑的窘红。

    定睛再看,男人又恢复沉静模样,只那双黑黢黢的睛望着她:“孤并非有意。”

    明婳气笑了:“这还不叫有意?难你这一夜夜的都是梦游?”

    裴琏默了两息,:“自你离之后,孤患上失眠之症,须得靠汤药,方能眠。”

    “与你同行这一路,失眠之症虽稍有好转,却仍称不上安睡。唯独抱着你,方得一宿安眠。”

    明婳稍怔,蹙起的柳眉间浮现一丝狐疑。

    仔细想想,自他搬到厢房后,的乌青似乎的确没见过了,气也好了不少。

    难他真的只拿她当安神药?

    “那我脖上那个红痕怎么回事?你可别说是虫咬的。”

    “……”

    静了片刻,裴琏颔首:“是孤的。”

    明婳:“!”

    裴琏并不辩解,只坦然看她:“孤是个正常男人,心上人在怀,实在不到无动于衷。何况昨夜,是你先撩拨孤。”

    明婳乌眸圆瞪:“你别胡说,我何时撩拨你了?”

    裴琏薄抿了抿:“你摸孤的腰。”

    明婳:“……?”

    裴琏:“还扯孤的衣衫,拿脸蹭。”

    “胡说八。”明婳双颊发,气急败坏:“我才没有,你诬陷我。”

    裴琏不语,只神地盯着前乌发披肩,眸潋滟的羞窘娘

    她不知过去数个茫茫夜里,温香玉在怀,激起他心底多少肆横行的恶念。

    若是可以,他想照从前那般,将她上的衣衫一件件剥落,如凝脂般雪白的……

    吻,噬咬,从到脚都留属于他的痕迹与气息。

    而不是克制着,只小心翼翼叼着她脖侧的一块

    “你…你别这样看我!”

    明婳也从这份静谧里瞧男人底涌动的危险,那份意,她再熟悉不过。

    从前好时,她偶尔睁开,便看到他狭眸里那如墨般稠的暗慾。

    像只不知餍足的兽,随时都能将她吞噬殆尽。

    明婳意识地扯住被,遮住前,咬着促:“你快去。”

    裴琏看她的闪躲,眉心微动:“不必怕,你不同意,孤不会碰你。”

    明婳半不信:“你嘴上说得好听,难我脖上是狗咬得不成?”

    裴琏:“孤说的碰,不指这个。”

    明婳一时噎住。

    至于是怎样的“碰”法,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并非不知。

    “天气渐寒,你气血不足,夜里手脚冰凉,难以眠。不若各取所需,你替孤安眠,孤替你床?”裴琏提议。

    明婳:“……”

    她承认冬日里男人乎乎的躯的确很舒服,但是,她瞥他:“你能忍得住?”

    裴琏沉:“你别勾孤便可。”

    明婳气结:“谁勾你了!”

    裴琏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晦暗不明的夜里,男人的视线好似将她看透一般。

    明婳浑不自在,足尖都不禁绷住,揣起个枕就砸向他:“我才不上你的当。你若再不去,连榻我也不让你睡了。”

    裴琏:“……”

    默了两息,他接过那个枕了床。

    放幔帐前,脚步微顿,侧眸:“若有床的需要,随时与孤说。”

    明婳:“……?”

    一刻,她红着脸咬牙切齿:“才不需要!”

    翌日清晨,肃王妃看着明婳两个斗大的黑圈,担忧问:“昨夜没睡好么?”

    “别提了,昨夜……”

    明婳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与自家阿娘控诉起裴琏的无耻之举。

    末了,她端着茶杯了一大:“阿娘您说,他好歹也是个太,怎的越发厚颜了?从前也不这样啊。”

    肃王妃听得这话,掩笑了:“你父亲从前是三兄弟里最严肃的那个,你二叔三叔常说,‘大哥一笑,生死难料’,我见着他更是怕的不行,最初好一段时日都不敢抬看他,但后来啊……”

    在女儿溢满八卦的神里,肃王妃及时止住,只以过来人的吻宽着:“男人都是这样的,面上正经,在喜的人面前……嗯,最是顽劣无耻。”

    稍顿,她看向明婳:“我看你这阵与殿的还算不错,这是打算慢慢接受他了?”

    “才没有,是他非得贴上来,我才没原谅他。”

    嫣嘴角撇了撇,明婳:“他过去晾我半载,我起码得晾他更久,方才公平。”

    “都这么大了,怎的还跟俩孩似的较劲儿。”

    肃王妃笑着,又朝明婳眨眨:“不过阿娘支持你。”

    “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不然他们可要翘尾了。适当冷落,反叫他们更加重你。”

    “……阿娘对爹爹也这样吗?”

    “去。我教你呢,扯我与你爹爹作甚。”

    肃王妃敲了女儿的额,稍顿,她望着窗外绚烂明艳的枫叶,眉愈柔:“不过这回离开这么久,还真有想你爹爹了。”

    “三日后,咱们便辞别你祖父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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