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吵架了,不再和好,他就会失去唯一正常的朋友。
或许对裴斟今而言,失去他并无所谓,裴斟今还有很多其他朋友。
但对李君而言,他再找不到第二个正常的人朋友了。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就只剩麻木、冷
和恶意。
他害怕自己又要回到每天去想,如何杀死自己的日,只要稍微一想就开始
到恐惧。
他贪恋对方给予的快乐。
像沙漠的旅人,追逐一滴
,或者
脆就是望梅止渴。
虽然裴斟今的友和他给予的快乐无法填充他的孤独,但至少可以让他活过今天,如果连这
快乐都失去了,他不确定自己会怎样。
他想让灿烂笑着的裴斟今,不要欺负他。
但他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格。
是他需要裴斟今,不是裴斟今需要他。
因为李君忍耐了。
他们见面后,一直到分别都过得很愉快,他确实得到了快乐,又可以多活一天。
等待十小时,快乐四小时。
李君想,这是应该的。
裴斟今就像是他的药,病人吃药的时候,当然应该支付一定的代价,作为购买药的回报。
这很公平。
就像是为了证明这一,比等待更糟糕的事
现了。
裴斟今要回家了。
他家在省会,距离这里最近相隔四个小时的车程。
李君浑冰冷,但没有任何抵抗,他意识到,他要断药了。
“回去多久?”
“不太清楚,可能三两天,可能两三个礼拜,可能到假期结束,也可能……算了,后面再说。”
裴斟今心不在焉。
说完却又笑地转
看着李君说。
“哥哥你会想我的吧。”
“要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很无聊的,救救我。”裴斟今说。
李君听到最后三个字颤了一,他猛地认真抬
去看裴斟今,观察对方的每一寸微表
。
但裴斟今笑得灿烂又轻松,光自信,并不是他以为的,和他的一样的求救。
李君了戒断期。
裴斟今从不给李君打电话,但时不时会发一次短信,问李君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明明你也可以给我打啊。
为什么裴斟今不给他打电话,却一定要他打给裴斟今?
李君只好每天打一次。
裴斟今在电话里很活泼开朗,兴致很,一直说他自己的事
。
他对李君抱怨着家里的人,大分时间在骂他哥哥,裴酌古。
“酌古斟今,好神金的名字是不是?所以我喜哥哥你喊我裴斟。”裴斟今吐槽,“独一无二。”
当李君要说话的时候,裴斟今就匆匆挂了电话:“裴酌古又找我,哥哥你有事给我发短信吧,记得发。”
挂断电话,李君木然看了客厅的方向。
家里正在吵架。
继父的生意似乎了一
问题。
如果回家时候绪是正常的,那说明一切顺利,如果回来大吵大闹,就说明可能生意又不顺。
继父不开心的时候就会给李君挑刺找事。
有时候会要求李君独自一人打扫整个家,要度清洁,里里外外,最后还包括
草。
男人就全程站在那里,抱着,用一
挑刺的
神盯着李君
活。
直到李君累到一手指都抬不起来。
李君当然可以一大早门不回来,躲在外面,但只要他回来了,对方看见了,这一
也是被骂的理由。
妈妈有时候会私跟他说,忍一忍。
毕竟他们都是靠男人养的。
李君无数次想,如果妈妈离婚就好了。
但他没有资格这样说。
因为他也是靠妈妈养的。
他尝试过赚钱,兼职,但未成年别人
本不会要他。
他投过很多稿,但杂志社过稿后要么只是发个荣誉证,要么反过来要钱才会刊登作品,和诈骗一样。
有些故事杂志会征稿,但他不会写。
李君给裴斟今发了很多消息。
一开始裴斟今会回复一两个字,后来再也不回复了。
李君看着大段大段没有回复的,只有他单方面输的段落,沉默了很久。
他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没有发送键的那段话。
裴斟今大概觉得很烦吧。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烦。
他很孤独。
他的灵魂像个风筝,如果没有一线,随时就要飞走。
他悲哀地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事,跟裴斟今没有关系。
裴斟今没有义务充当这线。
明明是为了摆脱无尽虚无的孤寂才和裴斟今朋友的,但他为什么觉得,裴斟今让他比以前更加孤独?
他思考了很久,意识到,那是他的错。
他不该把他对世界的联系,全系在裴斟今
上。
毕竟,他只是裴斟今的普通朋友。
李君不再发消息给对方。
他想戒断,尝试不靠药也能活着。
但裴斟今突然回来了。
裴斟今不但回来了,他还直接打电话给李君家里。
是打给了继父的手机。
电话里,继父和裴斟今相谈甚,继父的态度尤为亲切,发
朗的大笑,然后对李君招手让他过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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