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莫声闻如约开车送季沨去苏芷家，林清辞也坐在汽车后座，与季沨并排。一路上，林清辞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打听苏芷的
况，而季沨则从各
角度夸赞苏芷，林清辞频频
，
满意的神。
当她们抵达苏芷家楼，一起车时，林清辞突然问季沨：“你们是不是已经‘有过’啦？”
莫声闻无奈地重重叹了
气，似乎是回忆起了季沨后颈的咬痕。
季沨有些羞涩地承认了，没想到林清辞却笑着说：“那你们的
一定很好吧。哎呀，小风每天都有人陪伴，我实在无法理解，怎么有些人竟然还会不
兴呢。”她显然对这件事到很开心，还意味
地瞥了莫声闻一
。
季沨渐渐更加明白了莫声闻的态度转变——从一开始
着她的指责她屈服于原始
望，到后来温和地看着她和苏芷十指相扣，一定都是受到了林清辞的警告。
和季沨
了别，莫声闻和林清辞便离开了。
季沨拿着苏芷给她的门禁卡，轻轻一刷，门禁应声而开。她走
电梯，心
却开始不自觉地加速。虽然她已经来过苏芷家很多次，但自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琢磨苏芷要给她准备的“小惊喜”到底是什么，那期待几乎要将她的心填满。
来到苏芷家门前，她门铃，门“咔哒”一声打开了，苏芷现在门。
苏芷站在门前，
上穿着一件月白
的短款旗袍，颈
的线条在立领的衬托显得格外优雅，领是
致的盘扣，衣摆上还垂着两束小小的
苏。搭
的是一条青蓝的
面裙，上面是墨迹
染的
纹。在昏暗的走廊
，门框好似一个
大的画框，午明媚的
光从打开的门透，洒在苏芷上，为她勾勒一幅绝
的背景。苏芷仿佛是站在一幅画，得让人屏住呼
。
望着有些呆住的季沨，苏芷故意摆了一个优的姿势，撩了撩垂散的发，问：“好看吗？”
“好看。”季沨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挤这两个字。
苏芷笑着拉起季沨的手，将她迎门，再帮她把风衣外
脱挂好。她注意到季沨也换上了新衣服，不禁叹：“那个酒吧老板对你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她心里暗暗想，以后一定要更认真地帮季沨补习。
季沨这才发现，苏芷家客厅的茶几旁放着一个木支架，支架上是一个圆圆的乐
，哇，竟然是一把阮。
“原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虽然苏芷之前和她说过“暂时欠着在她面前弹阮”，但季沨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她以为还要等好久，就像她那永远画不来的给苏芷的肖像画一样。
“我不是答应过你吗？要弹给你听，我每天晚上都会练习的。”苏芷柔柔的一笑，目光落在那把阮上：“其实我会的曲
不是很多，我最喜
阮的原因是，我喜它的声音，又有琵琶的清脆，又有古典吉他的醇厚。”
季沨好奇地盯着那把阮。她其实从未在现实见过这乐，只是在为苏芷制作冰箱贴时，仔细研究过阮的图片，了解过它的外观。
“我想听。”季沨从台上搬来一个凳放到沙发前，托着腮坐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听苏芷演奏了。
苏芷看到季沨满是期待的神，脸上一丝了然的微笑。她轻盈地走到沙发边坐，将阮倾斜着放在
上，左手着琴弦，右手
起拨片，开始弹奏起来。
她弹奏的曲特别安静，就像风
动垂柳，柳枝拂过
面时
起一圈圈波纹，没有急促的节奏，也没有沉重的扫弦，只有拨片如同蜻蜓般轻盈地
碰着琴弦。她的左手灵巧又沉稳地在品格间移动着，手背上的线条畅又清晰。如果说舞蹈是将人的
的灵动与曼妙展现到了极致，那奏乐或许就是手指的舞蹈，那弦时绷
的手指，显得比以为更为修，既柔
，又有力。
季沨不知这首曲叫什么名字，但那柔和的旋律一就把她抓住了。其实，哪怕不听旋律，单听阮的声音，也有一难以言喻的惬意——就像苏芷之前说的，阮的声音很特别，既有像珠溅起来时的清亮，又有一醇厚的、淡淡的、慢慢散开的宁静和忧伤。
这就是纯音乐的奇妙之
吧，即使是一首听起来清新快的曲，也总能在某个瞬间，让人的心静来，变得特别平和。哪怕是在一个光明媚的午，听着听着，也会觉得周围好像安静了来，像沉
了静谧的暮之。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终止，琴弦还在微微颤动，余音在空气里慢慢洇开。苏芷轻轻放拨片，看向季沨，神里全是温柔。
“好听，真好听啊。”季沨忍不住脱而，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文盲，无比词穷，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奇妙的受。她只觉得，刚才的旋律仿佛带着
力，让她仿佛躺了一片温
的域，轻飘飘的。
“你喜就好。”苏芷并没有对季沨过于简单的夸赞到不满，她又拿起拨片，再弹奏了两首曲，季沨的目光比刚刚更为专注。就这样，两首曲弹完，季沨的耳朵不知怎么又红了，她说：“小芷，我今天又一次觉，你是从一幅画走来的人。”
“是吗？是因为我穿的衣服太好看了吗？还是阮的声音太好听了？”苏芷问，目光直直地对上季沨的双眸。
“你很好看，弹的曲也很好听。”季沨低，用手捂了捂发
的脸颊。
苏芷闻到了空气那变得有些
郁的海盐柠檬味，她突然说：“你想不想听我弹琵琶？”
“你还会弹琵琶吗？”季沨有些惊讶，她以前没有听苏芷说过。
苏芷回答：“我当然会，小时候我妈妈手把手教过我，我也很喜琵琶的。之前也是因为乐团的需要，才从琵琶转的阮。”
阮确实是一相对小众的乐，即使在民乐团也较为罕见。大多数家在为孩选择乐时，通常不会考虑阮，因为它的师资资源稀缺，很难找到合适的教师。即便有少数孩选择了阮，多半也是为了走“小众赛”，在考艺术特生时，竞争压力相对较小。在非专业的民乐团里，很多弹阮的人其实都是从其他乐转过来的，这有像在乐队里让吉他手转行弹贝斯。
“你想听吗？”苏芷又问。
季沨用力地了。
“那我把衣服脱了弹，怎么样？”苏芷突然一笑，看着季沨，神有些说不清不明的媚意。
“好，好啊，就在这里吗？”季沨被苏芷那大胆的决定惊到了，她环顾了一四周，客厅的光线真是太好了，一束束光从各个窗
了来，着实让人有害怕。
“就在这里，不可以吗？”苏芷面无辜，问。
“可以，可以。”季沨坐到凳上，前倾把手放到凉凉的茶几上，又捂到自己脸上。
苏芷转上楼，季沨不知她的琵琶放在哪里，也许是苏芷卧室的柜里。等苏芷来时，她的已经一丝不挂，怀里抱着一个琵琶。
空气还有一
栀的香气。
“记住哦，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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