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重量，碎
嘛，我就扔到厕所里冲了，大的骨
没办法，我剁成几截，丢在后备车厢里，扔到几个垃圾站去了。反正人都死了，分尸也好，抛尸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简直是个法盲！龚卫国真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呵斥
：“如果你在柳琴死后第一时间自首，或许还可能定为误杀，宽大
理。可你现在杀人分尸、抛尸，怎么辩解都没有用，绝对是故意杀人罪，你就等着法院的判决吧！”
没人不怕死，欧庆国听到龚卫国的话，顿时悲从心起，掩面哭泣，哭声哀哀。
夏木繁声音冷静，往他心上继续再
一把刀
。
“亏妻者，百财不
。你对老婆不好，自然事事不顺。柳琴是孤儿，渴望亲
，只要你待她一分好，她便会回报你十分。你父母早亡，一个人艰难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生命
的另一半，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你在外跑
租，她在家打理家务，兼职
小生意。如果你们夫妻恩
，一起打拼，我相信你们的日会蒸蒸日上，越来越好。在的氛围
熏陶来的孩，自然健康，聪明活泼。随着孩的降生，你们俩的人生也有了新的希望和奋斗的动力，一家人齐心协力往前奔，等到孩
大，考上大学、有了好工作，就能一家人搬青鱼咀，住上明亮宽敞的大房，再也不用忍受窗外火车轰鸣的声响，日越过越幸福。”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刚结婚不久，你就欺柳琴弱小，对她拳打脚踢，即使她报了警，你依然故我。柳琴在这样的生活环境怀
生，生来的孩怎么可能健康？
因为孩不健康，又得
费大量金钱治疗疾病，日越过越穷。
越穷，你便越觉得世不公，殴打不断升级；你越打，孩
越差，柳琴越怕你。从此之后陷恶
循环，你的生活只会越来真糟糕。”
“现在柳琴死了，杀人偿命，你的生命也将
倒计时。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吗？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你会带着手铐，脚镣坐在审讯室里？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生路越走越窄，最后踏上一条死路？”
听到夏木繁的话，欧庆国的渐渐地垂了去，
觉自己的脑
得像一团浆糊。
他没有什么文化，父母也不懂得怎么教育孩，从小看到的就是贫苦的父母哈腰，讨好着边的所有人。父亲喝醉酒之后，便会拿他和母亲气，而母亲不知反抗，只会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反复不断地告诫他，一定要乖，要听爸爸的话，爸爸在外面也不容易。
欧庆国延续着父母的法，辛辛苦苦的劳作，努力和边的所有人打好
，即使遇到不公正的对待，他也从来不敢反抗。可是人越穷，越容易受到欺负，他
心积压的不满与愤怒越来越多，却不知如何发
。
直到他遇到了柳琴。
柳琴是个孤儿，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在福利院大，读到初之后，来打工养活自己。
缺乏家
温
的她，宽和，善良，本分。她生得瘦小，发枯黄，并不漂亮，可是结婚后，她对他宽容讨好，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他。
这样一个弱小的女人。让欧庆国终于找到了心理的平衡。一开始只是骂几句，发现柳琴能够忍受之后，他就开始动手。
有一天，柳琴被他打得受不住，跑去报了警，可是警察劝和不劝离，欧庆国并没有受到惩罚，自此之后更加嚣张，而柳琴也似乎认了命。
看到鲜血从柳琴
的那一天，欧庆国藏在心的恶
被释放。他在外面越是无能老实，在家就越暴力，在妻那惊恐的
神里，他觉自己终于
直了腰杆，回了男人。到后来，妻看他的神里充满了躲闪想要逃跑，都被他及时发现，拖拽了回来。
有了笑笑之后，欧庆国更是多了一个绑住妻的筹码。
柳琴自己是孤儿，有了孩之后，她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笑笑。她舍不得离开孩，只能继续忍受着欧庆国的殴打。
笑笑的不好，柳琴总说要攒钱，给笑笑手术，家里越发的困窘起来。越穷越没有底气，开夜车的欧庆国心的愤怒与怨气越来越
重，直到那一天，他将妻失手打死。
想到这里，欧庆国又痛又悔。
他抬起手，重重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啪！”
一声脆响，在审讯室里响起。
“我错了……”
欧庆国反复不断地说着这句话。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过去的时光无法重回，死了的人也没办法复生，犯过的错，再也无法弥补，只能一命抵一命吧。
冯晓玉将笔录等到欧庆国在笔录材料上签字
手印，夏木繁站起来。
审讯室的光线有些暗，夏木繁打开门，眯了眯。
光明，仍然在人间。
从审讯室来之后，夏木繁来到医院。
经过治疗的笑笑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
神，看到夏木繁的到来，
一个怯怯的笑容。这个阿姨她认识，那一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就是这个阿姨带着果果一起赶了过来，像天神一样救了她。
一直陪在笑笑边的果果，见到夏木繁过来，兴奋的扑棱着翅膀，从床飞到了夏木繁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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