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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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殿正忙于查探孟渔遇袭一事,分乏术,等他想要力挽狂澜时,酒都没醒的小舅已经被大理寺收监审问,连面都没能见上。

    此事牵扯到了蒋文峥,七殿哪还有力再去理德惠王府纵火之事?

    五日的兵荒后,前去太庙祭祖的蒋文峥终于回朝,他去时风光无限,回时面对的却是一堆又一堆的烂摊,刚踏京都就被传召

    奏折狠狠地摔在跪地的一众皇面前,跪在最尾的孟渔牙关微颤,不敢看帝位上怒不可遏的君王。

    “你们还把朕放在里吗?”

    “朕养了一堆好儿,朕还好端端活着就一个两个觊觎朕的位。”

    诸位皇以首抢地,同声呼,“儿臣不敢。”

    “朕看你们敢得很。”衡帝用手一一指过,落在了七殿的脑袋上,“你,抬起来回话。”

    七殿抖若秋叶,“父皇……”

    “狱那个说的话有几分是你授意?”

    “他醉酒胡言语,不可听信,请父皇明鉴。”

    怒意直指蒋文峥,“他们都说你德怡亲王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孟渔呼不畅,颤巍巍地用余光瞄跪在最前的二哥,在他印象的二哥向来昂然立,可如今承受衡帝的责问,竟连腰都直不起来,“儿臣清心日月可鉴,一心只效忠于父皇和大衡。”

    衡帝先是轻笑,再是大笑两声,接着陡然肃静,望向蒋文凌,“你来说说,朕委派文峥代朕祭祖,你有何想法?”

    “二哥是我等兄,方正贤良,朝野上对其赞不绝,父皇重用二哥理固当然。”

    孟渔的掌心了汗,摸了一手的灰,纵他再愚钝也明白此时越是夸赞二哥只会越加重父皇的怒火,他是猜不猎和大火与五哥有无系,但至少这件事绝对是五哥在背后推波助澜。

    怪不得二哥前去祭祖时他那般沉得住气,原来早就设好了局在这儿等着。

    “文贤。”

    被名的孟渔惊慌失措地抬泛白。

    衡帝语惊人,“不如你替朕瞧瞧,你的这些兄谁最有本事继承大统?”

    孟渔一个字不敢吭,冷汗直冒砰地磕,任谁都能看他的胆快被吓破了。

    蒋文峥冒死言,“请父皇谅九弟这些时日受了太多惊吓,不能语。”

    满殿死寂,孟渔目眩耳鸣,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

    衡帝命诸位皇皆回去思过,而七殿的小舅狂言死罪难逃,判斩首。

    孟渔抖抖瑟瑟匍匐在地,蒋文峥握住他的肩,温声,“九弟,有二哥在,跟二哥回去吧。”

    他脸惨白,圈却是红的,得站不起来。

    四哥和七哥面铁青,皆知今日被摆了一,往后再想重获父皇心难于登天。

    蒋文凌虽扳回一局却并不得意,只:“二哥,我说过你我来日方,往后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

    孟渔在蒋文峥的搀扶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谁也不看,望着大殿的帝位神,从他站立之地走至位不过短短十步距离,而要坐上那个位却得付成河的代价。

    皇相争殃及池鱼,他亦不能幸免。

    回到将军府的孟渔当夜就发起了,吃什么吐什么,只以些汤滋养,大夫说他是担惊受怕多时,日积成疾,需要心调养。

    傅至景来看过他,但如今满城风雨,将军府的人又来来往往,不得已避嫌,说了几句话就告辞。

    刘翊像尊大佛似的坐在孟渔室的桌上,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徐徐:“我会照看好表弟,慢走不送。”

    孟渔刚喝过助眠的安神汤,这会儿睡着了也不安稳地蹙着眉,稍有一声响都可能把他惊醒,傅至景没把刘翊话语意味不明的挑衅看在里,地看了孟渔一悄然离去。

    刘震川散值回府,两人撞了个正面。

    将军素来赏识傅至景,又因他与孟渔匪浅,这几年很是照顾他,忧心忡忡:“纵火之人仍是没有眉目,如今二殿了这样的事,自难保,怕是无力相助了。”

    傅至景垂眸,“将军以为,德惠王府之事与当年东失火一案有无瓜葛?”

    似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地挑明往事,刘震川警惕起来。

    “将军不必多心,我只是担忧九殿,怕贼人故技重施。”

    刘震川犹豫片刻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傅大人,实不相瞒,这几日我确实觉着有不明势力在阻止我探查此事,我看是有人贼心虚。”

    多的刘震川不便多说,拍一傅至景的肩,“九殿纯正,如今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他往后能安然无事,他有你这个真诚以待的知己,我心很是宽。”

    男人实心实意,傅至景回:“九殿有您这位一位舅舅,亦是他之幸。”顿了顿,探询,“若来日九殿有难……”

    “傅大人说的什么话,只要有我刘家在的一日,定会护九殿周全。”

    傅至景将此话牢记心,付之一笑,“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说

    小傅个人时还像个人的(不是

    如今局势不明朗,人人自危,德怡王府更是一片愁云惨淡。

    怒不可遏的七殿一脚踹开檀椅,“我哪里知那蠢货会受人教唆,若早知他如此糊涂,我就该亲自把刀把他的脑袋砍来。”

    四殿不满,“事已至此再后悔有什么用,早跟你说过别让边的人说话,你听了又不,如今无端连累了二哥……”

    见平日好的两兄弟就要吵起来,蒋文峥:“好了。”

    两人讪讪住嘴,七殿气汹汹地坐回原位,到底是悔恨不已,“二哥,是我对不住你。”

    “事发突然,你无暇顾及在理之。”蒋文峥语气沉稳,“你我兄弟几人更应戮力同心,莫要生不该有的嫌隙。”

    此言有理,四殿和七殿这才竭力地平息怒气。

    蒋文峥的贴侍从在外禀报,“殿,傅大人求见。”

    七殿这才想起来,“对了,小九的事还没个着落呢,至景对此很是上心,这几天二哥你不在京都,他三番两次来找我,央我早日缉拿元凶。刘将军那边也每日一递上去,听他的意思是觉着此案跟多年前孝肃先皇后的事有关,父皇虽没给个准信,也不阻拦他去查。”

    东失火时七殿还小,年岁久远他早忘了个一二净,二殿和四殿那时却都已经是记事的年纪,蒋文峥还抱过尚在襁褓之的九殿,因是皇家之事,这桩往事甚少有人提及,但这些年来私不乏有孝肃先皇后之死并非意外的猜测。

    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死在东里,连皇落民间多年,真是怪事一件。

    四殿惋惜:“先皇后在世时,我母妃不受,常带我去跟她请安,她从不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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