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同样如此。
光明神女亲
说过，【神鬼之家】的技能不同寻常，完完全全超
了应有的范畴。
对于白霜行而言，这是幸运，也是负担。
——当神明汇聚于她
边，与邪神抗衡的责任，便也落在她肩
上。
这不是什么可以随意重启的游戏。
一旦现失误，随之倾覆的，很可能是整个世界。
更何况，如今双方实力相差悬殊，邪神拥有极大的优势。
哪怕是沈婵，在意识到这一
时，都会压抑得
不过气，遑论拥有【神鬼之家】的白霜行本人。
“霜霜。”
沈婵声音很轻：“一定没事的。嗯……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跟我说。”
白霜行微微侧过脑袋。
卧室里熄了灯，有模模糊糊的灯光从窗外透
来，落在沈婵
底，散昏黄的光
。
这是一
被信任，也被在乎的
受。
她无声笑了笑。
“小时候见到的那些鬼魂……现在想想，我觉得很奇怪。”
终于，白霜行开：“它们见到我，就像见到很熟悉的人一样。”
时隔这么多年，她总算能心平气和，主动说这一段经历。
“那时我妈割破自己的手腕，保姆阿姨回去过年，家里只剩
我一个。”
白霜行说：“说白了，当时我心理很有问题——不想门，不想报警，看着我妈的尸
，有难过，也有开心。”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
有一阵
，白霜行甚至拿起过一旁的餐刀，在自己手上比划。
沈婵没
话，静静地听。
“然后，它们就现了。”
想起这段记忆，白霜行笑了笑：“它们对我很好。我清楚记得，那是一男两女，年纪很大，七八十岁的样。”
她停顿一，语气加
：“它们无法
碰边的
，于是一遍遍劝我报警，给我讲一些过时的童话故事，还站在我前，挡住我妈的尸。后来，我询问它们究竟是谁——”
“那三个鬼魂回答，它们是我的家人。”
沈婵认真思考：“会不会是祖先？”
白霜行摇。
“它们的服装偏于近代，应该没去世多久。”
她说：“我记住了它们的
相，逐一对比所有近亲和远房亲戚的照片，没一个能对上。而且……他们似乎很熟悉我。”
沈婵：“欸？”
“当时我独自坐在墙角，不动也不吃东西，它们打不开冰箱门，但能把探去——鬼魂是半透明。”
白霜行看着她的睛：“我听见其
一个说，‘这妈怎么当的？不知
她不喜
吃胡萝卜吗，还买这么多’。”
她一直不
吃胡萝卜。
“也就是说，它们生前见过你。”
沈婵明白了：“可你对他们毫无印象。”
“后来大学了素描，我曾把它们的模样画来，询问一些亲戚。”
白霜行笑：“没人见过。”
那些鬼魂凭空现，莫名其妙地对她好。
在她被其他人发现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一时间，卧室里没人说话。
沈婵在心思索着前因后果，蓦地，听白霜行说：
“这几天，我在想……白夜能够改变过去之人的记忆。”
沈婵心一动，猛然抬。
“只要白夜被破坏，属于人类的意识，就会回到他们的记忆。”
白霜行说：“会不会……在今后的某一场白夜里，我能见到他们呢？”
邪神的力量，让白夜模糊了未来和过去的界限。
如果她能遇到一场多年前的、被邪神扭曲了时间的白夜，当白夜被摧毁，人们的意识回到几十年前——
也许，他们能记得她。
这是最天
行空，却也最合理的解释。
过去、现在与未来一瞬重叠，沈婵听得目瞪呆。
“如果这个猜想属实，真想知我究竟
了什么，才让它们过去这么多年，仍然没把我忘记。”
白霜行翻了个，仰面躺在枕上，语气很轻：“……希望能有那么一天。”
把脑里的话畅畅快快说来，她的心
好了许多。
“至于邪神——”
白霜行一气，轻笑一声：“‘家人’总会越来越多吧。”
她不是悲观主义者。
在白霜行看来，想得到的东西、想到的事，无论如何，都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争取。
这是固执的好
。
沈婵倏然笑开：“嗯！”
“对了。”
她缩了缩，把声音压低，语气里多几分八卦的味：“明天去问问光明神，在神明里，有没有相很好看的大帅哥！”
回到了小女生夜谈的话题。
气氛一轻松许多。
白霜行佯装思考：“修罗的模样还不够吗？”
沈婵表复杂：“别了吧，我还记得那天早上，他拿筷的样……跟闰土刺猹似的。”
白霜行没忍住，噗嗤笑声。
“不过，我听过一说法。”
白霜行睨她一：“神明和人类不是一个，相其实天壤之别，之所以看起来一样，是因为祂们幻化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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