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坤无语地捂住了额
，原地转了两圈，想找个顺手的东西敲一敲殷玉瑶的脑袋。
“我们国家现代知名的画家有谁是科班
的？哪个不是靠着自己钻研琢磨一步步走上绘画之路的，有的甚至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连画笔都没摸过，你可真是太妄自菲薄了。”
殷玉瑶怕老气坏了，连忙保证：“多谢钱老提
，我之前是想差了，若是有合适的作品，我一定会
照您说的去
。”
钱玉坤了，总算觉得心
郁结的气吐来了，他把自己刚才拿来的几本连环画都递给殷玉瑶：“本来只想送给你一
来着，一激动拿来两，便宜你了，回家一定好好看，别辜负了我送给你的这两连环画。”
这两连环画都是十年前的作品，殷玉瑶还真没有，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占为己有，连忙和钱玉坤保证：“等我认真学习了以后，就把这两书还给您。”
钱玉坤摆了摆手，说
：“你留着，往后浮躁的时候或是迷茫的时候就看一
，想想今天我们的对话，若是能因此静
心来，我就没白送给你。”
殷玉瑶抱起两书，往后了两步，认真地朝钱玉坤鞠了一躬：“谢谢您！”
钱玉坤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画笔拿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脾气暴躁嘴又臭的老
：“回去好好画，争取早有资格在送我的连环画的封面上签名。”
殷玉瑶嘴角微微翘起：“我会努力的。”
听着殷玉瑶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钱玉坤的目光落在殷玉瑶留的炸酱上，他顺手拿过来拧开，闻了闻炸酱的味，立
起把自己洗
净的饭盒拿来，从里面拿筷夹了一放在嘴里细细地品了品，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这丫，啥都像样，确实有灵气。”
从办公室火速骑车回家，又火速回来的小张
张兮兮地蹲在自己办公室门等着，终于他见殷玉瑶从钱老的画室来，连忙朝她招手。
殷玉瑶过来看了看他蹲着的姿势，有些不解地问：“你改行看门了？”
“不是，我
麻了。”小张扶着门框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立将自己怀里抱着饭盒递给殷玉瑶，脸上带着张又期待地笑：“小殷，这是我妈的糟鱼，你尝尝看看合不合味？”
殷玉瑶看了看小张，又往里瞅了瞅明显忍笑的李秋生，忍不住吐槽：“张哥，若不是知你已经结婚了，我还以为你这是要追求我呢。怎么好生生的，把你妈的糟鱼都拿来了。”
李秋生听了这句话顿时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
小张推了推镜，一都不尴尬，还把自己的饭盒盖打开让殷玉瑶闻闻：“昨天刚好赶上副
商店供应新鲜的小鲫鱼，我们家都去排队总共买了十斤回来。这鲫鱼不大，炖着吃虽然鲜但是刺多，我妈索
都糟了，昨晚刚好的。不是我
啊，我妈这次糟鱼可舍得放料了，你尝尝就知了，外酥里
，味鲜可，连里面的鱼骨鱼刺都是酥的，你闭着睛吃就行，压
就不用担心被刺卡着。”
殷玉瑶闻着这酥鱼的味确实香，不过她没接过来，反而好奇地打量了小张一番，乐呵呵地问：“你是有啥事求我吗？”
小张嘿嘿一笑，指了指殷玉瑶剩在茶几上的最后一罐
炸酱，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给你换那瓶炸酱吗？”
殷玉瑶面无表
地“哦”了一声：“那瓶炸酱啊……”
看着小张的表张起来，殷玉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就是给你带的啊，我给钱老送去就准备给你来着，谁成想你还备了回礼了。”
小张一就放松来，连蹲久了发麻的也灵活了不少。他手忙脚
地把饭盒盖好
到殷玉瑶的怀里，转就一蹦三
的窜过去把茶几上的炸酱抓在手里，脸上笑的和开了
似的：“哎呀，我生怕这瓶炸酱
了别人肚。你不知，我上回从你家回来和我媳妇夸你的炸酱太香了，她说我说无凭，她吃到才信。我晚上就把炸酱拿回去给她尝尝，让她心服服。”
殷玉瑶无语地看着小张，真是一生要
的小张大哥啊，吃个炸酱还非得让老婆心服服，也不知经不经得住老婆的打。
小张抱着炸酱一脸的开心，还不忘
代殷玉瑶：“你吃完了糟鱼记得回来的时候把饭盒给我带来啊，要是愿意吃的话等次我妈了我再给你带。”
殷玉瑶也不客了，收好饭盒和小张了谢。
李秋生见
闹看完了，从桌上拿起布袋递给殷玉瑶：“这是我去东北的同学给我寄回来的松，送给你尝尝鲜。”
怕殷玉瑶不认识，他还特意拿一示范：“这玩意特别香，你就和嗑瓜似的，放嘴里用牙一咬，这里面的瓤就来了。”
殷玉瑶看着李秋生龇牙咧嘴的样有些不忍直视，好在就听咔嚓一声，松被咬开了，李秋生吐松壳把瓤吃了，又
了腮帮，一脸认真：“就这么吃。”
殷玉瑶一拱手，敬佩地说：“李主任好牙。”
小张好奇地伸手拿了一颗，
了松壳的
度，有些担忧地劝殷玉瑶：“小殷啊，实在不行咱就别吃了。你说你
好看的一姑娘，万一咬这个把牙崩了真是不值当的，你还没找对象呢。”
李秋生没好气地看了小张一，又和殷玉瑶说：“其实用钳夹最好，把松放在钳那个空里，一夹壳就开了。我这不是怕你家没有钳嘛，这才教给你最原始的吃松手段。”
殷玉瑶笑的合不拢嘴，连忙说：“有的有的，我自己住有时候也需要修个东西，上个月攒够了工业票刚买了个新钳，正好没用呢。”
李秋生听到这，又想起小张说找对象的事，也多了几分老父亲一般的嘱咐：“你工业票别，像钳这
东西一年用不到几次的，白浪费工业票和钱。等你找了对象要
结婚了，很多东西都需要用工业票买呢，不如把票放手里攒着。”
殷玉瑶听的都大了，连忙把十本样书放到了斜跨包里，然后将着松的布袋和装着糟鱼的饭盒一起放在网兜里，抱起来转就跑。
李秋生懵
地看着殷玉瑶的影在短短十几秒钟就窜到院里，利索的开锁踢脚蹬，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李秋生茫然地问小张：“我话还没说完呢，小殷这是急着嘛去啊？”
“我也不知。”小张挠了挠，认真地说：“不过我记得我当初还没对象那会儿，我妈这么絮叨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跑的。”
李秋生：“…………”
殷玉瑶上挎着斜挎包，喜悦的心像小鸟一样飞起。
虽然想第一时间回家把样书拿给陈淑华看，但是她还是耐住急切的心，因为这回来市里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办。
买月饼！
今年
秋在月初，还有四天就要过秋节了，这是她在七十年代过的第一个秋节，她想尽可能过的隆重一，首先月饼是必须要买的。
县城的副商店也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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