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说：“那你找他准没错。”
“您有他家地址吗？”凌霜继续打听。
“你们去卖鱼街，到那，问曹毅住哪就行。”
与此同时，远在肃城的赵小光和王嘉怡正在排查纪安的人际关系。
他们先走访了街坊邻里，王嘉怡发挥自己和老年人谈心的本事，很快把宋家芝麻绿豆大的事
翻个底朝天。
纪安父母活着时，是
生意的，夫妻二人攒
不少钱，早在十年前，他们便买房买车，实现财富自由。
纪安父母死后，舅舅一家人搬
纪家，他们住着纪家的房
，开着纪家的车，还
着纪家的存款。
只是，舅舅、舅妈对摇钱树外甥女并不好。不久，纪安就被迫搬了阁楼。
不仅如此，纪安考上一
大学后，舅舅和舅母都不同意她去读书。因为，念大学要钱，纪安贷款借钱，好不容易才得以
大学。
舅舅、舅妈因嫌弃住校生活费贵，要求纪安每天坐两个小时车回家居住。
宋超和纪安关系也不太好，有一次，有人看到纪安和他在
路上吵架，宋超掐妹妹脖。
“安安有男朋友吗？”王嘉怡问。
“这倒是没有听说。”
“那她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吗？”
“喏，就是那个小姑娘。”老太太指的方向是小区门
一家
茶店，“她和安安是从小一起
大的。”
王嘉怡给一群聊完天，去茶店找纪安的发小。
凌霜和徐司前来到那条名为“卖鱼街”的小巷。
这一带是几十前的自建房，一侧临
停放船只，一侧鱼市生意，沿街装着
大的塑料
棚。
这会儿，太
山，鱼市歇业，巷
暗
，空气淌着的鱼腥味让人作呕。
青石板被泡得翘起，鞋踩上去能听到“咕叽咕叽”的声，居住环境真差。
他们刚刚在外面打听过，曹毅就住在前面。
两人并肩往前走，这时凌霜手机了电话。
赵小光汇报工作，语速很快：“老大，纪安有个网恋对象，就在台城。而且，这个宋超不是人，让自己朋友祸害自家表妹，从间拿钱，纪安因此还过产。最近宋超为追黄晓燕，手
，还威胁要把纪安卖去山里……”
“知
纪安网恋对象叫什么吗？”凌霜问。
赵小光说：“纪安和他打视频电话时都喊他大曹。”
大曹，曹毅，看样曹毅嫌疑很重。
小巷聚音，凌霜接电话的声音，被坐在暗
的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他从杂
间拖
铁
，悄无声息地穿过鱼铺，绕至凌霜他们
后。
凌霜和徐司前说着话，并没往后看，男人举起铁，用力朝前砸来——
徐司前察觉不对劲，意识用
罩住凌霜。
响起一声闷哼，接着，有血淌到凌霜额上。
温
的、的鲜血。
那一瞬间，凌霜觉得
窝发，心刺痛难忍。她才是警察，应该是她保护他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她回过，从徐司前怀里钻来，他伤在后脑勺，血顺着他的脖往淌，脚步有些虚浮，像一张断线的渔网耷拉来。
“徐司前……”
他用手护着她的脑袋，笑着宽
：“我没事，先揍他。”
凌霜用肩膀撑住他，从腰间
辣椒
，在男人再次举时，用力朝他睛去。
男人吃痛，扔掉铁，“嗷嗷”叫起来。
凌霜有
恨自己没带枪来，她一脚将铁踢远，甩开警，
声暴喝：“警察！转过去，走到墙边，把手举起来，否则开枪！”
曹毅睛一时半会儿看不见，听到凌霜说有枪，不敢怠慢，只能照。
凌霜架着徐司前走近，掏手铐，将曹毅锁在金属防盗窗上。
凌霜先打120，再打110，期间她一直搂着徐司前没松手。
他笑着低叹：“原来，你也会主动抱我啊……”
徐司前的伤一直往血，凌霜四翻找东西给他摁压止血，急得手指发抖。
这些年，她办案时遇到许多颅骨骨折死亡的案，人的后脑勺比想象脆弱……
“凌霜，你知我在想什么吗？”徐司前轻轻拢住她的指尖说，“我在想，我要是现在死了，你想念的肯定是我。”而不是他。
凌霜因为这句话，红着眶，嘶吼：“你不许死！”
他愣一，乖巧同意：“好，不许。”
十几分钟后，徐司前跟救护车去医院，曹毅被台城警方带走。
徐司前伤势不重，包扎止血后，他和凌霜一起前往台城警局。
曹毅在审讯室，非常沉默。无论台城警方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凌霜沟通过后审讯室。
“你认识纪安吗？”她问了第一句话。
曹毅仍然不说话，打算将沉默行到底。
凌霜神冷峻。
审讯就是一场心理博弈，负责审讯的刑警需要层层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才能取得最终胜利。
凌霜继续说：“10月6号午，你在距离沙滩200海里外的海域，用铁丝和
托艇割断了宋超的脖。”
曹毅没想到凌霜能准确说他的作案手法，表有些松动。在他看来，那是完
作案，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甚至没有尸，警察不可能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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