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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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从鱼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熬的事,忍不住委屈得嗓音都带上几分哽咽:“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楼远钧怕真把人哭了,抱起人走了去。

    明亮的光照在江从鱼上,让他意识到这真的还是大白天。

    “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从鱼忍不住问。

    楼远钧把人抱上岸,这是个不算太大的湖心岛,里面只有几供他小住的楼阁。

    过去他偶尔不喜被人打扰,便会屏退所有人自己待在里面。

    整个湖心岛一个人都没有,哪怕怀里的江从鱼已被他折腾得衣衫不整也不怕被旁人看见。

    楼远钧不答反问:“你现在知怕了?”

    江从鱼倔:“我不怕。”

    “你还可以……反悔。”楼远钧,“你若是反悔了,我就把你带回船上去,帮你把衣服穿好,叫人过来把你送走……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以后会一直把你当亲弟弟来看待。”

    江从鱼听着楼远钧的承诺,不知怎地想到楼远钧早前说的“再也不相信世上有人会我”。

    他并不是那谈个恋就要死要活的人,可听着楼远钧说这样的话来却难受得很。

    江从鱼伸手环住楼远钧的脖,在明灿灿的日光试着亲了亲楼远钧的

    “我不反悔。”

    江从鱼说

    无论楼远钧骨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楼远钧有着什么样的份,他都不反悔。

    是他自己喜上楼远钧的,是他自己每次分别后都盼着再见到楼远钧,不是楼远钧非要哄他、骗他、诱他。

    楼远钧抱着江从鱼迈步,寝殿分明还是空的,却再也没有过去的空阔寂寥之

    他伸手解开了江从鱼蒙着的绸带。

    江从鱼只见四面帷幔随风飘,仍不知他们到底在何方。

    他抬看向近在咫尺的楼远钧,却见楼远钧上的衣整整齐齐,就好像两人刚才什么都没似的。

    “你怎么只脱我的衣裳?”

    江从鱼忍不住问。他以为方才他们两个人都已迷意,可楼远钧这副模样叫他觉得……楼远钧本没有动。

    楼远钧轻笑着亲他角。

    江从鱼气鼓鼓地瞪向他。

    楼远钧问:“你真的要我也脱?”

    江从鱼:“要!”

    “好。”

    楼远钧摆有求必应的态度,仿佛江从鱼让他什么他就什么。

    江从鱼心,这还差不多。可等他再要在与楼远钧说说话,就发现自己提了多傻的要求。

    若说穿着衣裳的楼远钧还会克制一二,那与他裎相对的楼远钧绝对是连衣冠禽兽都不装了。

    这人以检查药玉化了没有为由用那骨节分明的指,还要问他难受不难受,还能不能再去一些。

    他若不答,楼远钧就会停在那儿,说要等他习惯习惯再动。

    好不容易等楼远钧“检查”够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烈、更的折磨。

    直至夕照当窗,楼远钧都没放过他,抱着他喂了些羊,又与他换起格外香甜的吻来。

    随着弯钩似的月牙升起,外面的夜愈发稠起来,江从鱼才终于得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楼远钧抱着人去清理净,就着烛火凝视着江从鱼那满的暧昧痕迹。

    在他的注视之,那些红痕正一地褪去,天亮以后就会消散无踪。

    他就是注意到无论他怎么都留不印记,才会越发不肯放过江从鱼,生生把江从鱼折腾到彻底昏睡过去。

    楼远钧睁着到天明。

    江从鱼醒来时对上的就是彻夜未眠的楼远钧。

    瞧见楼远钧底的青影,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现在江从鱼脑海:“你是不是没睡?”

    楼远钧:“我……”他垂睫,声音低哑,“昨晚你让我停,我一直没有停,我怕你生我的气。”

    “我怕一醒来,你就走了。”

    江从鱼昨晚是受不了楼远钧的,只觉自己莫不是才开荤就要死在床上。

    可听楼远钧这么一说,他就忘了气楼远钧那没完没了的索求,只气楼远钧不惜自己:“所以你就直接不睡了是吧?”

    昨天闹腾了这么久居然还一整晚不睡,铁打的也受不了!

    江从鱼把楼远钧摁到枕上,勒令他上睡觉。

    楼远钧瞧见他那凶的模样,轻轻地笑了笑,依着他的意思合上补眠。

    江从鱼等楼远钧睡熟了,才起找了衣裳穿上,门到走走看看。

    天才蒙蒙亮,到朦朦胧胧的,只能看四周全是

    他环着湖心岛走了一圈,也觉有些纳罕,兴许是楼远钧帮他清理过且还上了药,所以哪怕他们昨儿那般荒唐他上也没有半不适,走起路来依然能健步如飞。

    小小的湖心岛很快被江从鱼走了个遍,对岸的景致也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他只能确定这是个私人别庄,外人恐怕是不来的。

    要不然碰上端午这节日,这么大一个湖理当闹至极才是。

    一个获罪宗室的后裔,会有这样的私产吗?

    江从鱼顿了顿,回屋找了吃的填饱肚,又取了本有楼远钧批注的书坐在熟睡的楼远钧旁边看了起来。

    楼远钧向来浅眠,白天补觉更是睡得少,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

    他睁开,只见江从鱼正坐在那儿认真读书,一都看不他们昨日曾如何在这寝殿之抵死缠绵。

    楼远钧起穿衣洗漱,收拾好以后见江从鱼还坐在原,不由凑过去想亲江从鱼。

    江从鱼想到昨天楼远钧胡咬人的恶劣行径,边用书把他挡开边说:“我午还约了秦溯他们呢,你不许再咬我。”

    若非他上的痕迹向来散得快,他今天都没法去见人了。

    楼远钧:“万一我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走了,你岂不是要失约?”

    江从鱼有想问楼远钧是不是有事骗了他,又觉得既然楼远钧不想说就不说好了,他又不是非要知不可。

    谁没有不想让旁人知晓的秘密?即便是枕边人,那也不一定要把整颗心全剖开给对方看。

    只不过关起来不让走这事,江从鱼是不可能接受的,就算他再喜楼远钧都不行。

    江从鱼哼:“就算四面都是也关不住我,我可以游回岸上去!”

    楼远钧:“那真是可惜。”

    江从鱼瞪他。

    可惜什么?

    他难真想把他关在这里不成?

    楼远钧轻轻亲吻他的耳朵,笑着说:“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你?”

    江从鱼总觉楼远钧不像在开玩笑,他是真的那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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