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罪者2 - 第386章

    收起了方才那刻意为之的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之后，秦丽珍给人的觉一就不一样了，说话时吐字清晰明了，逻辑条分缕析，整个人都显得利落和练了起来。

    怎么能说没有别的专呢？

    柳弈笑了起来：

    秦女士，你大学和研究生时代学的应该是药理吧？还是c大的硕士假如你那时没去编辑，以你当时的学历和成绩，一间不错的研究所或是药企应该绰绰有余了。

    秦丽珍抿住嘴，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在秦红叶这个本名被两人叫来的时候，她就知，自己的过去已经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了，不是狡辩还是抵赖都毫无意义，还不如沉默以对。

    从鹿云的自杀案开始，我们就一直有个疑问他是怎么想到用山莨菪碱拖延敌敌畏的发作时间这么专业的一个方法的。

    柳弈也收敛了角的笑意，认真地对秦丽珍说：

    后来我们才知，原来鹿云以前有个关系很好的编辑，她是药理学的硕士。

    鹿云的自杀让这个过气了许多年的老牌悬疑推理小说家忽然爆红，名声大噪，曾经在旧书店都不一定能找到全的遗作在短期连刷了几个新版，还冲上了书刊销排行榜，补文者甚众。

    这其就包括了柳弈。

    在空看完了鹿云的几本悬疑推理小说之后，柳大法医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况。

    虽然鹿云将他的小说背景设定在了民国时，但与同类作品经常瞎掰个独创的奇毒，或是随随便便查个现成的毒药名就上去不同，鹿云用毒用得很专业。

    他文里不是毒的剂量还是药都十分符合实际况，甚至连毒后的症状或是死状都描写得很是写实，一看就是要么自己懂行，要么就是有人指的。

    鹿云是个典型的文科生，理化知识也就够应付考的平，不太像是懂行的。

    那么就只有一可能有人指他该怎么用毒。

    有了这个推理之后，再想调查况就不难了。

    秦红叶与鹿云的当年曾经和他们共事过的同事人人皆知，甚至还有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儿，还疑惑俩人为什么不结婚的。

    然而事实上，鹿云确实对秦红叶没有男女之，但他却很珍惜这个朋友，把她当红颜知己，不止在写作上时常仰赖对方的指，也会把自己生活的烦恼、忧愁、瓶颈或是苦楚全盘倾倒给秦红叶听。

    鹿云的自杀，是你帮忙设计的吧？

    柳弈说：我们查过你的快递信息了最近半年时间，你曾经好几次批量订购过小白鼠，几批来，足有三百多只。

    秦红叶平日一个人住在鑫海市郊区的一栋自建房里，不在里面折腾什么都不会有人过问这大大方便了她用大批量的小白鼠反复试验，调整山莨菪碱和敌敌畏的用药比例和使用时间。

    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帮鹿云的忙吗？

    柳弈看着面无表的秦丽珍，态度恳切。

    他一直都想不通，以秦编辑对鹿云的仰慕崇拜之，为什么会答应帮他布置这么一场轰动的自杀？

    然而秦丽珍的嘴抿得更了，压儿不打算回答柳弈的疑问。

    三人沉默地对峙了足有一分钟。

    好吧。

    柳弈无奈，只能换了一个问题，那么这次夙成文的哮发作，也是你安排的吗？

    秦丽珍依然面无表地盯着他们，线拉成笔直的一条，仍然没有要开的意思。

    她知，柳弈和戚山雨私约见她，而不是把她请到警局问话，就是因为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没法将夙成文的急病发作定义成蓄意谋杀，也没法将她、又或是涉案的任何一人当嫌疑人来审讯。

    只要她保持沉默，夙成文的急病就是一个不幸的意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此被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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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丽珍自然不会告诉柳弈和戚山雨，鹿云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因为鹿云从一开始告诉她的并不是自己想自杀，而是想用毒药将夙成文杀死。

    事实上，自从跟夙成文闹翻了以后，鹿云的神状态和他的创作一样飘飘忽忽、起起伏伏了许多年，经常时好时坏。

    鹿云不发疯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旦发疯那就是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数周乃至数月不肯见人，上还经常现自残自伤的伤痕，看着只令人觉目惊心。

    一开始鹿云还能靠心理咨询和神类药控制症状，后来也不知是没有及时调整治疗方案导致疗效不佳，还是鹿云自己不愿意合治疗，这两年来，鹿云的神状态越发不稳，已然有了明显的自杀倾向。

    秦丽珍当时还叫秦红叶的她曾经两次三更半夜接到鹿云的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就站在他家公寓的楼天台，坐在栏杆上往看，问她觉得自己应不应该去。

    秦红叶当然是吓坏了，连带爬赶去将人从天台带去之后，她烈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如果不能给鹿云找一个继续活去的目标的话，他真的可能毫无留恋地随时把自己摔成一支离破碎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