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 第93章

    “我有一个风机。”郑毅文看见周钧南走来，脸上愣了几秒，好像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我帮你发。”

    “嗯。”周钧南坐在床边，任由郑毅文拿着风机帮他发。风机的样十分笨重，发的噪音让周钧南的脑袋像是又回到宿醉早上的电钻攻击。

    郑毅文的动作不怎么熟练，但很温柔，周钧南闭着睛，受到郑毅文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那是很舒服的，让周钧南不自禁地轻哼了一。

    “什么？”郑毅文关掉风机。

    “没。”周钧南睁开睛，“就是舒服的。”

    郑毅文掉风机的电源，把它放在一边。

    床上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枕，只有一个u型枕，另外一边用衣服堆叠起来——谁能想到，郑毅文来到这里的十几个小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周钧南和郑毅文在床上睡，周钧南想抬手关掉灯，却发现因为老房的设计没考虑太多，床没有预留开关，他只好又爬起来，走过去墙上的开关。

    屋里顿时陷一片漆黑，周钧南摸索着走，却把握不好距离，小撞在了床板边缘。

    周钧南没声，郑毅文在黑暗坐起来，说：“我看看。”

    “不疼。”周钧南试图看清他在哪里，对着黑暗伸手，“不严重，就是动静大了些。”

    他最先摸到的是郑毅文的双手，周钧南仔细地摸过去，觉得郑毅文的手心里似乎多了一些老茧。怎么回事？周钧南想。他记得冬天的时候还没有呢。

    接着，周钧南的双手沿着郑毅文修有力的手臂往上，描绘着他的锁骨、脖、膛。郑毅文的如此年轻蓬，像是任何事都不能打败他。周钧南凑上前，温的呼和郑毅文的汇在一起，随后亲了亲他。郑毅文不曾反抗，也不曾移动。周钧南吻到他的鼻尖，再然后是睛和额。

    良久，郑毅文伸手抱住周钧南，两人的心脏隔着骨贴合，逐渐在寂静的、闷的夏夜里找到同一频率。

    郑毅文说：“我以为等她毕业，我就可以和她住在一起了。我只有小时候跟她住一起过，后来她越走越远，暑假、寒假才会回来。去年我舅舅又在打她，我去阻止了，当时我很害怕，但是后来又不怕了。她是个格很开朗的人，很喜笑。她那个男朋友我在视频里见过的……他们还说要等我一起吃饭。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也不和我说，如果她不想要我来的话，我可以不来。 她是不是其实……很讨厌我……”

    “不是。”周钧南说，“她不讨厌你，她很喜你……她每次提到你，都说’我弟弟’……去年她就和我说过了，想让你跟她住在一块儿，我觉得她一定不会讨厌你的。郑毅文，你想别的都可以，但是不要觉得她讨厌你。听到了吗？郑毅文。小文！”

    周钧南低，双手抬起郑毅文的脸颊，他的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想看看郑毅文有没有在哭，可是，周钧南什么也没有看到。郑毅文的表非常平静，他说了很多，但他还是不能理解这个世界。

    第50章 城市里的新生活

    周钧南没有放弃联系杨悠乐。

    他还是希望能和杨悠乐说上话，问问她最近的况，去了哪个城市，是不是选了一份新的工作。还好吗？男朋友是不是还在边？她勇敢的，居然能真的抛一切。不接电话是不是有别的原因，他并不是想责怪她，他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呢？

    周钧南拿着手机，在公司楼的便利店买饭团和咖啡。

    “要加吗？”

    周钧南回过神来，笑：“要，谢谢。”

    夏天已经面目全非了。伏之后的天气变得十分可怕，像是城市上空降一个看不见的玻璃罩，最端的太将火焰从看不见的孔来，烤得人有些神志不清。

    周钧南拿上早餐，在一燥的恍惚踏便利店。

    公司的早晨，电梯排队，周钧南讨厌排队。

    他低喝了一罐装咖啡，慢慢地跟着队伍移动。

    也许他有80的理智试着理解杨悠乐，但还有20的无法搁置——为什么要这样？这样，郑毅文会有多难过。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层，黑压压的队伍继续向前。

    “那么，很迎大家，我是这片区域的负责人，今天来主要是想跟大家介绍一工作容，以及了解一况，看看哪里比较适合……”

    某个办公室，大约有十几个男人分散站着，在听前面穿着白衬衫的年轻领导说话。

    郑毅文努力听了半天，发现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最后，他拿到一张表格和签字笔。

    “先请大家填一信息，我们再办职。”领导说。

    办公室里只有一张不大的方桌，十几个人凑在一起很局促，郑毅文脆把表格贴在墙上写。姓名，郑毅文。年龄，二十。学历、特……特？郑毅文想了一，认真地写上架鼓。

    个人信息表格不重要，领导只是简单地看了看，郑毅文发现很多人都没有写特。

    “郑毅文……小郑。”领导对他有印象，“我们这里全职暂时没有空的，你先兼职可以吗？”

    “可以。”郑毅文没有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