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庚 - 第12章

    全好之后，江代这才抬看贺繁，“合同给楼策划送去，再帮我订airont餐厅晚上七半，两位，要靠窗位置。”

    贺繁听到餐厅两个字，猜到他是要和杜鹃共晚餐，可餐厅的名字他没大听清，便犹豫思考着停顿了一。江代见他不作声，挑着眉：“有什么问题吗？贺助理？”

    贺繁边重复边问：“七半，两位，靠窗，哪家餐厅？”

    江代面上些许不耐烦，睨着贺繁讽刺：“你不是聪明的人吗，怎么连个餐厅的名字都听不清楚。”

    贺繁心里是觉得聪不聪明和一句话没听清楚并无逻辑关系，但没计较，实话实说：“我对这边餐厅不熟，能再说一遍名字吗？”

    “算了，我自己定。”江代收回目光，一脸的不满，“本来找你当助理就是看你的个人能力，你以前上课听讲不这样啊。”

    本来贺繁还搞不懂江代找自己的茬是为哪般，现在明白了，是在为无视面试公平留自己的行为找台阶。

    贺繁并不想探究江代到底是于什么心态给了他一个天天在自己前晃的机会。伺机报复也好，一时冲动也罢，反正总不可能是要和他重修旧好。

    可他是一定会留来的，无论于哪理由。

    “抱歉，老板，我次注意。”

    江代把手里合同往办公桌上一甩，“公司不养闲人，我的助理可不好当，胜任不了你就自己走人，别等我张。”

    那文件袋被江代克制不住的手劲儿甩得差飞去，贺繁探前一把接住，又退回半步，“好的，那我去送合同了。”

    如果说江代一开始的不耐烦是摆来充面的，这会儿见贺繁的态度，倒变成了真的烦闷。看似逆来顺受，但江代了解他，对无关要的人和事，贺繁向来都这么绪淡淡的。

    他冷看着贺繁去，闷一直工作到午才自己订了跟杜鹃见面的餐厅。

    第7章

    晚上江代与人赴了约，相谈甚之谈成了正事。

    杜鹃火辣，又把江代看了，当然不可能只吃个饭就散场，提自己晚上闲着无事，叫江代陪她去酒吧喝一杯。成年人的规则，有酒好办事，三两黄汤肚，既能助兴又能背锅，明早拍拍一走人，那就是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

    江代心知肚明，不想折人家的面，就准备使他驾轻就熟的贪杯人又菜的小伎俩，到时既不暴自己弯，又能顺理成章地脱。

    没想到他这招用得这么熟，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不是演得不像，是喝成了真醉。

    江代的酒量虽没寒碜到一杯倒，但也就是虎虎的平，酒的时候使了些小心机，一桌看着绿绿，其实都是同一底酒调的，不掺酒没那么容易。

    本打算应付一会儿就装酩酊大醉，再叫江致远的司机适时打个电话过来，杜鹃也就只能让人把他接走。起初他喝那几杯还算有度，后不知怎么想到某人白天那事不关己的淡漠神，与杜鹃聊着天就有心不在焉，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只知当时有些重脚轻，心里的憋闷却缓和不少。于是微醺之人趁着火候酒愁，一杯接一杯，在人家杜鹃姑娘毫无准备的况一栽倒了桌上，不省人事。

    午夜来临，贺繁换店里的统一制服正准备班，手一外袋正好摸到手机震动，拿一看，是江代打电话来。

    他以为是公事，举到耳边了接听，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混着四周杂音的女声。

    “hello是ax的助理吗？我是杜鹃，我们今天在江山一代刚见过面。”

    贺繁心里一阵疑惑，边回应着边踱步了甜品店的后门，原地站定，“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杜鹃语气为难，“ax在酒吧醉倒了，我抬不动他，你方不方便过来接他一？”

    贺繁心一，把电话换了个手拿，往袋里摸车钥匙，快步往停车场走，“方便，定位发我一，我现在过去。”

    夜里通顺畅，又是一路绿灯通行，贺繁找到杜鹃给的地址，在门给她发了个消息就直接去找人。

    酒吧里光影迷醉，谈与音乐声嘈杂耳，一隅角落里，杜鹃正执着杯饮料百无聊赖地小啜饮，间或看一旁边伏案不醒的江代，心里颇遗憾。转目间瞥见ax那个瘦削俊雅的助理正朝四周张望，抬起手叫：“贺助理！这里这里！”

    贺繁闻声转，认杜鹃和趴在一桌空酒杯堆里的江代，快步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杜鹃表混合着这么晚叫人过来的歉意和无聊了许久的困意，“我不认识ax别的朋友，看他手机里存的‘贺助理’想着应该是你。”

    “没关系，您快回去吧，今晚麻烦了。”贺繁见杜鹃已经起抓着包准备要走，问需不需顺便送她。

    杜鹃说已经叫了人来接，贺繁便叫她注意安全。

    “辛苦你了贺助理，明天叫他call我哦。”杜鹃用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如释重负地撩了颈肩秀发，踩着九公分的细跟摇曳生姿地离去。

    服务生来收空酒杯，见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纳闷儿地问了声：“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