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大人饶命！我错了，我愿把钱全
给大人, 求大人饶我一命！”壮汉艰难地爬起来, 朝着伊华然不断磕着
。
“明日你们去县衙自首, 一五一十地将你们犯的事说清楚, 如果你们不照
，三日后，我带人屠了你们的村
，寸草不留！”
伊华然将手上沾染的鲜血, 用力抹在壮汉的脸上，“记住我说的话，否则无论你逃到哪儿, 我都会找到你，杀你全家！”
壮汉惊恐地看着伊华然, 一动不敢动。
伊华然站起
，伸了个懒腰，施施然地坐上
车，淡淡地说
：“走了。”
齐方岑瞥了一
壮汉，也跟着上了车。鸠和余明磊亦是。
壮汉看着车远去，这才踉跄着站起，朝着村的方向走去，可刚走
去没多远，又一栽倒在地。那个朝着余明磊扔石的熊孩跑了过来，坐在壮汉前号啕大哭。
鸠回看了一，车帘被风
动，
车厢里的一角，并未看到人影。方才的伊华然让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柔柔弱弱的人，竟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齐方岑掏帕，想要给伊华然
拭脸上的血渍，被他躲了过去，“我自己来。”
齐方岑提醒：“你脸上有妆，
了怎么办？”
“那就索
再画一次，反正也到了该补妆的时候了。”伊华然低看了看，皱眉说：“就是可惜了这衣服。”
齐方岑也没勉
，将帕递给了他，“你怎么就笃定他们会去衙门自首？”
“我哪里笃定了？”伊华然解
，将帕浸
。
齐方岑伸手接过，好奇地问：“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伊华然一边着脸，一边说“自然是回京后再打算。”
齐方岑挑了挑眉，：“你就不怕到时他们已经跑了？”
“我们现在自难保，没有余力
这件事，我能的都了。”伊华然将帕翻转，换成
净的那一面，接着说：“若他们当真去衙门自首，那就再好不过。若他们跑了，那这里也就安全了，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如何善后，那是衙门的事，该通缉的通缉，该悬赏的悬赏。”
“这便是你装成山匪，震慑他们的目的。”
伊华然停动作，没好气地看了过去，“明知故问？”
齐方岑这么聪明，伊华然就不信他猜不透。
齐方岑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想知我猜得对不对。”
车外的两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鸠对伊华然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这人事真的是面面俱到，看似心狠手辣，却是再心善不过。
伊华然继续着脸，“你把铜镜拿来。”
齐方岑依言拿铜镜，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藏在伪装之的绝
容颜，渐渐在他
浮现，每次看到这张脸，他都会忍不住心动，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真正心动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因为这是伊华然的脸，否则他怎会那般残忍地对拥有同一张脸的伊清歌手。
“一张帕不够。”
伊华然叹了
气，将自己的帕也拿了来，齐方岑适时地递上，浸了帕。待净脸上的妆，随着伊华然的涂涂抹抹，那张绝的脸再次被盖住。齐方岑就这么看着，心里既
觉可惜，又觉得庆幸。可惜不能日日面对，庆幸除了他没人能看到。
被齐方岑直勾勾地看着，伊华然觉十分不自在，主动找话题，打破车里的沉默，：“那个老婆婆大抵是看不惯村里的作为，才会搬到村外去。”
“不止。他们搬到那儿去住，就是想阻拦路过那儿的行人，希望他们能绕路过去，只可惜……”
“只可惜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平白丢了命。”伊华然担忧：“我们在那老妇人夹待了那么久，始终没见到老伯回来，还真有些担心。”
“你是担心那些村民得知此事后，对他们不利？”
“那些人已经烂到了骨里，为了钱什么都得来。”伊华然犹豫了片刻，：“我怀疑那老伯已经死了，只是那老妇人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所以才幻想着老伯还在。”
齐方岑一怔，随即问：“你为何这般认为？”
“那老妇人的孤独。”伊华然
一气，又重重地吐了来，：“若如她所说，那老伯与她恩
有加，为何她还会有那般孤独的
绪。”
“许是你想多了。”
伊华然叹了气，：“我也宁愿是我想多了。”
之后的三天，他们走得很平静，没遇到什么事，只是这天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
沉了来，伊华然抬看去，一层压着一层的乌云堆叠在空，压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
碰到，让人有
很是压抑的觉。
伊华然看向不远
现的建筑
，声说：“前面有个宅，我们过去瞧瞧，若是能借住，便住，待风雨停了再走。”
鸠几乎是立刻便给了回应，与以前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待车来到大宅的门前，风已经了起来，鸠
车，走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门房的人听到敲门声，声问：“谁啊？”
“我们是路过的，这看着就要大雨，想借个地方避避雨，待雨停了再走，还请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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