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家关了门的？”叶锦程问。
梁承礼啧了一声，苦笑说：“太搞笑了吧，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
粉店早上不开门啊？”
“你以前每次来都开门吗？”叶锦程忍住笑，问。
“开啊。”说完，他顿了一
，“不过我上一次来已经是上一次了。”
好一句废话文学，叶锦程挑眉。
“完
，现在吃什么好呢？”梁承礼东张西望，很快发现五十米开外有一家米粉店，他过去从来没听说过这
粉，“滤粉是什么？”
听见这个熟悉的字
，叶锦程惊喜
：“哪里？”
“前面。”梁承礼问，“你知是什么？”
叶锦程介绍说：“用筛
滤米浆滤
来的米粉，有
像榨粉，但不是榨来的，是滤来的——”
“是滤来的。”梁承礼和他异
同声地说。
他笑着
，说：“是我外婆家那边的特
，小时候我回外婆家过寒暑假，差不多每天早上都吃。”
“那就是你从小吃的味了？”梁承礼。
“嗯，不知这家正不正宗。”叶锦程想了想，建议，“不然，去吃我从小吃到大的味？”
梁承礼正有此意，立刻拉着叶锦程的行李箱，朝那家滤粉店走过去。
这家滤粉店看来是刚开张不久，门店装修得十分简单，墙面和家
都很新。店
没有
客，前台没有收银员，只有老板兼厨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
他看见有人来，通过厨房的橱窗招呼梁承礼他们坐，主动说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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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可以打折。
叶锦程的印象当
，滤粉的
菜很多，但这家也许才开张，橱窗前可以选择的免费菜只有四样。他暗自失望，想向梁承礼解释，见后者一脸好奇和期待地看着老板在厨房里工作的
影，便没说。
两人在网上买了一个双人餐，除了两碗滤粉外，还有一
油条和两瓶豆
。
老板为上午的生意
足了准备，加之客人少，没一会儿，他们买的滤粉餐就上桌了。
看叶锦程往米粉里一勺接一勺地加菜，梁承礼有样学样，菜几乎从碗里溢来。梁承礼原以为滤粉的
应该和自己以往吃的其他米粉差不多，结果发现更有弹
。他上网查了滤粉的介绍，也因而知了叶锦程的外婆是哪里人。
“现在你放假还回外婆家吗？”吃着滤粉，梁承礼问。
叶锦程赧然笑了笑，摇摇，说：“前两年她去世以后，我就再没回去过了。”
听罢，梁承礼微微一怔，说：“抱歉。”
他耸肩表示无伤大雅，问：“你呢？你以前放假都在哪里过？”
“我啊？”梁承礼比划，“从小到大，我的活动范围基本就在这方圆五公里以。放假
多是跟着我爸妈回榕湖几回吧。”
“榕湖？”叶锦程不解。
他说：“我妈妈是榕湖人，外公外婆他们都在榕湖。”
“我还以为你爸爸妈妈都是本地人。”尽
，叶锦程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不是。”梁承礼摇，“我爸妈是大学同学。听我妈说，以前刚毕业的时候外公外婆是希望她留在榕湖工作的，就……有背景，能帮到她吧。不过我妈是恋
脑，又想靠自己的本事冲事业，就跟着我爸到邕浔来了。”
叶锦程兴趣地听着，发现梁承礼突然盯着他看，蹙眉问：“
什么？”
他忍俊不禁，说：“你和我妈有像哎。”
是恋脑这一像，还是想靠自己独立生活这一像？叶锦程没有追问，只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
“难怪我妈喜
你。”梁承礼拌了拌米粉，低吃。
叶锦程心一敛，试探：“廖老师喜我？”
“倒是没明说，就觉得她
在意你的吧。”想起先前廖惠汝的叮嘱，梁承礼发现自己没有当时那么心虚了。
关于他，梁承礼和家人间有过什么讨论吗？如果可以，叶锦程希望梁承礼能够多说一。然而，关于梁承礼，他自己却选择对家人避而不谈，他甚至基本没有主动说起过在镜清的生活。既然如此，假如梁承礼不说，他多问就显得贪婪了。
叶锦程低吃着米粉，过了一会儿，说：“上一次，你不是说自己喜一个直男，但是没有向他告白吗？”
闻言，梁承礼的筷顿了一。他轻轻拨
着碗里的米粉，俄顷，抬看向叶锦程：“嗯？”
他思忖片刻，问：“如果……他不是直男，你向他告白以后，他说他也喜你。你们俩会开始
往吗？”
不知不觉间，叶锦程把筷放了来。
梁承礼怔怔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原本平静的心底变得虚和慌。他避开叶锦程的注视，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叶锦程的心一沉，换了一个问法：“如果他不是直男，你会向他告白吗？”
他抿了抿嘴
，放筷，低声：“应该不会吧。”
“因为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和谁往吧？”说罢，叶锦程荒谬地笑了一，重新拿起筷吃米粉。可这句话说以后，原本心里的惭愧和愧疚，却因而消失了。
他笑容里的嘲讽叫梁承礼看得不是滋味。梁承礼忍不住想反问，如果当初潘思邑是真喜他，他俩是不是就会公开往呢？然而，这样怄气的话说来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拿起筷，嘟哝：“我觉得现在这样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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